宝珠做好午膳后,就站在门口焦急的来回踱着步子,看见傅元宵的身影,迫不及待的迎上去。“姑娘,你可算回来了,饿了吧。”平日里姑娘不到饭点就会的那糕点来垫肚子,这会不饿才怪。“是饿了。”傅元宵加快脚步,就想着吃饭。宝珠扭头望向谢驰,小声问:“姑娘没惹祸吧?”发现自己说的不对,又问:“别人没欺负姑娘吧?”谢驰瞥了眼宝珠,“我是摆设?”宝珠反应过来,谢驰可是会功夫的,怎么会让姑娘被人欺负了去?“问题不大。”谢驰说完这句大步离开。“问题不大?”宝珠想了想,猜谢驰是在说,姑娘惹的祸的不大,他能解决。应该是这个意思。箫霁的伤养四日,今日一早带伤进宫给皇帝请安。御书房内,皇帝高高在上坐在龙案前。“你有伤在身,应好好养伤才是,不用来给朕行礼。你伤势如何了?”箫霁低眉敛目,心里清楚明白父皇只不过是在敷衍,并非真的关心他的伤势。“儿臣伤势好了一些,八弟年纪尚小,性子难免有些冲动,在面辩是非上面有欠妥当。五弟岁只是年长他一岁,有父皇教导,自然要先顺稳重一些。望父皇从轻发落。”箫霁表面上是在为箫祺求情,实则是火上浇油。并提醒皇帝,箫澈生母十三年前就去世了,皇帝时长教导才会如此优秀。至于箫祺,有生母亲自教导,也不如箫澈。皇帝闻言还没消下去的怒火有蹭蹭冒上来。只因昨夜,被关起来的苓妃,突然发疯似的要见他,吵得后宫不得安宁。犯了错,还恃宠而骄,不把皇后放在眼底。生个儿子也嚣张跋扈,冲动有任性。“他拿剑伤亲手足,朕没有这样的儿子。”“瑞王品行不端,目无兄长,贬去宜襄,即日动身。”“父皇……“箫霁还想劝几句,就被皇帝给打断,“朕已经决定,无需再劝。”箫霁垂下眼帘,幽深眼底闪过一抹得逞后的笑意。昨日,他得知苓妃昨夜吵了一夜,就是为了给箫祺求情。许岩递出去的消息不过夸大其词,苓妃一着急便中了记,以为皇帝要杀箫祺。苓妃被关,却知道外面的情况,皇帝误以为身边被安排了眼线,自然怒不可遏。箫霁从御书房出来,明媚的阳光照在俊美的脸上,他眯起凤眼,望向头顶初升的太阳。这几年如履薄冰走到今日,他势在必得!苓妃从嫔位又降到贵人,得知箫祺被贬宜襄,急的大病了一场。箫祺羽翼未丰,此次被贬去宜襄,翻身无望。书房里,箫霁听完许岩的话,把玩着食指上的银戒,宛若深潭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嘲弄,“得宠又如何?”许岩问:“王爷,斩草要除根,需要路上动手吗?”箫霁淡淡地道:“暂时不用。”宜襄属于北方,苦寒之地,箫祺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受得了过凄苦的日子?
到时不用他动手,箫祺就会把自己逼上死路。箫霁感觉胸口有些闷,咳嗽了几声,依旧忍不住,他拿出方帕捂着嘴,连咳了好几声。许岩见状,上前几步担忧地问:“王爷,您没事吧?”箫霁移开方帕,鲜红的血在素色方帕上,显得有些触目惊心,他怔了一会。“血!”许岩吓了一跳,“怎么会有血?”“王爷,属下去叫大夫过来。”许岩快速走出去。箫霁盯着方帕上的血愣了好一会,他不是第一次咳血,八岁那年开始偶尔吐血。他告诉母妃,母妃却说是他摔到牙齿才会有血,也没找太医给他看。他当时确实摔了一跤,年纪箫没当回事。十二岁被宁外两名皇子打趴在地上,当时也有吐血,他以为是被打导致的,母妃也不管他,便没放在心上。前年也吐过一次,是被罚跪的时候。去年也有过,他以为是急火攻心,没放在心上。就在箫霁沉思的时候,许岩把大夫喊了过来。经过一阵把脉后,大夫咦了一声。箫霁抬起幽深眸子望向大夫,“本王为何吐血?”大夫迟疑了一会道:“回王爷,有点像中毒的症状。”箫霁又问:“什么毒?”大夫小心翼翼地道:“我行医数十载,从未见过这样的毒,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怕是有些日子了。毒性虽强,因量少不足以伤及性命,只是,毒素在身体太久,怕是也会危及性命。”许岩闻言皱着眉头问:“什么意思?一会不足以伤及性命,一会有危及性命?”“毒量少才足以活到今日,若不能解毒,久毒攻心,性命堪忧啊。”大夫解释道。许岩这才听明白大夫话里的意思,现在没事,不代表日后没事。他担忧地望向王爷。箫霁闻言眉头紧皱,他怎么会中毒?毒从何来?难道是宫里有人想害他?他记得母妃以前很得宠,难道是那时,遭宫里的女人嫉妒?“可有解毒之法?”大夫摇摇头,“暂无办法。”大夫走后,箫霁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紧抿着唇,回想这些年来宫里发生的所有事情,却想不到到底是谁给他下毒。即便查,过去这么多年,也无从查起。许岩守在门口,看见傅元宵走过来,他上前两步躬身道:“王妃,王爷正在忙。”傅元宵朝书房瞧了一眼,又低头看着手里刚出锅的肉燕,“我就送些东西进去,待会就走。”许岩有些为难,思考了一会道:“那属下进去问问?”傅元宵:“嗯,麻烦许总管了。”“不麻烦,着是属下一个做的。”许岩转身走进书房。“王爷,王妃来了,带着食盒。”箫霁这会哪有心情吃东西,几乎想也没想便道:“本王没空。”许岩闻言也不再多言,躬身退出去。箫霁脑海里忽然浮现傅元宵清澈明亮的桃花眼,被拒绝后露出失落的表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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