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宵喂的很小心翼翼,就怕呛到箫霁。她喝水呛到过,会很难受。箫霁喝够了后,抬手示意她停下来。傅元宵见状停下来,再将水杯移开,然后从怀里掏出手帕擦拭着箫霁嘴角的水渍。她的动作轻柔,像是在擦拭着易碎的瓷器。傅元宵不会照顾人,不过看了夫妻日常学了一些。例如病患昏迷醒来,先喂水。箫霁察觉到傅元宵小心翼翼的动作,抬眸瞧着她,距离近的能看见她卷翘的眉睫,根根分明,像把小扇子似的。粉唇紧抿着,神情十分认真。傅元宵擦拭完后,起身把水杯放在桌上,很快又回到床前,好看的桃花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夫君要吃桃花酥吗?听说吃甜食,可以缓解疼痛,夫君伤的这么重,肯定很疼。”箫霁看着她那清澈明亮的眼眸,没有利益、欲望,也没有算计、心机,也许是见过太多利益欲望,算计心机的眼睛,突然看见清澈无暇的眼眸,才会人不最多瞧了几眼。他收回视线,不过是一个小傻子本能而已。“不用了。”傅元宵闻言依旧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她缓缓打开绢布,在打开里面的一层油纸,露出一块精致的桃花酥,她把桃花酥递到箫霁的嘴巴,用哄孩子的语气道:“夫君,试试又不要钱,你先尝一口,万一不疼了呢?”箫霁垂眸就看见一块桃花酥,粉粉的,像一朵刚盛开的桃花。好似能闻见淡淡的桃花香味。傅元宵见他只是看着却不吃,又把桃花酥往他嘴边送了送,“尝尝吧。”箫霁感觉桃花酥抵着自己的嘴巴,再看傅元宵水色潋滟桃花眼里满是期待。扭不过她这么主动,他迟疑一会,张开寡淡的薄唇,咬了一口桃花酥。与上次吃的水果味甜点不同,桃花酥的味道偏甜,却不腻。傅元宵见他吃了,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桃花酥是大姐做给我吃的,她做的桃花酥特别酥,咬一口会掉渣渣,是我最喜欢吃的一款桃花酥。”箫霁咀嚼的动作一顿,又是傅吟霜,这么努力讨好傅元宵是想做什么?等等,掉渣……箫霁想到刚刚咬了一小口桃花酥,可能掉了不少渣渣在床上,有洁癖的他,顿时不舒服起来。傅元宵并没有发现箫霁不舒服的表情,把桃花酥又递到箫霁嘴边,“夫君,还有。”箫霁可能了一眼傅元宵手上的桃花酥,还有大半块,顿时头疼不已。最后,在傅元宵不停投喂下,箫霁还是把最后大半块桃花酥吃完。他发现傅元宵用一只手接着碎屑,暗松一口气,还好小傻子不笨。傅元宵又拿出手帕认真的擦拭着箫霁唇上的糕点碎屑。箫霁看见傅元宵坐在圆凳上没有走的意思,他低声道:“你回去吧。”“夫君,我还要照顾你呢。”箫霁闻言怔了怔,“有婢女流风他们,你不用担心。”傅元宵坐着没动,道:“我是你的妻子,应该留下来照顾你。”箫就瞧着她小脸上写满了认真,也不知道是谁告诉她,着是她应该做的。“你还小,照顾人的活,让他们来做就好,不睡好,小心以后不长个。”傅元宵一听不长个,就有些犹豫了。
箫霁见她不吭声,就知道她动摇了,继续哄道:“等日后你长大了,再照顾也不迟。”傅元宵闻言认真想了想自己的身高有些矮,再不长就是小矮子了,觉得箫霁说的很有道理。“那夫君好好歇息,明日我再来看望夫君。”箫霁:“嗯。”傅元宵刚离开不久,许岩就走进来,视线望向床上的箫霁,“王爷,消息已经散布出去了。”箫霁确实伤的很重,只不过,是故意让箫祺刺中他的胸口,连位置也是在他的控制之内。看起来伤的很重,危及性命,其实不然,不会有生命危险。大皇子被下毒之事,皇后不依不饶,即便皇帝宠苓妃,也不能轻罚。箫祺因愤怒刺杀兄长,无疑是火上浇油,扩大这件事的严重性,不是罚那么简单。许岩办事,箫霁放心。“箫澈呢?”许岩道:“辰王很是愤怒,应该会指证瑞王。”箫霁要的就是箫澈当众指证箫祺,父皇疼爱箫澈,他说的话,父皇也会相信。箫祺嚣张跋扈,得知苓妃被降位份被罚,来找他算账是他预料之中的事。箫澈也是他叫过来的。一切都刚刚好。箫霁凤目阴冷锐利,宛如黑暗中的猎杀者。次日,朝堂之上。箫祺被言官参了一本。“瑞王嚣张跋扈,残害亲兄弟,望皇上重罚。”皇帝最近还在烦苓妃的事,皇后步步紧逼,即便他有心想罚轻一点也不行。现在箫祺又在风口浪尖上刺杀亲兄弟,明先是在添乱。“此事当真?”“回皇上,瑜王昨日遇刺,危及性命,据说辰当是在场。”皇帝闻言侧头望向李公公,“去让辰王与瑞王来御书房。”“诺。”李公公躬身退下去。雨后的皇宫,像是被清洗过一般,沐浴在春光里。箫澈迈着均匀的步子走在砖石路上,看见另一侧走来的箫祺,他咳了几声:“八弟。”箫祺扫了一眼箫澈,见他咳嗽不止,嗤笑一声:“五哥身子不好,还是好好待在家里,万一又晕了,可不好。”箫澈清润的眸子淡淡地看着箫祺,“这次你犯了错,父皇不会轻饶了你。”箫祺不在意地道:“上次我也刺伤了他,父皇有罚我吗?”箫澈怒道:“四哥差点死了。”“我还巴不得他死了,敢陷害我母妃,他死一万次都不够。”箫祺哼了一声,阔步率先离开。箫澈一气之下,猛烈的咳嗽起来,待缓过来后才继续走。御书房内皇帝端坐在龙案前,视线望向下马的瑞王,冷声质问:“瑞王,你持剑去瑜王府刺杀瑜王,可属实?”箫祺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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