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一麻木,期望又失望,最后到绝望。他想,也许他要死在这里了。
但他不能死阿,老院长还在医院里。他还得快点逃离这里,他需要去缴医药费了。
他被关在这挣不到前,交不了医药费,医院就不会再医治老院长,他该怎么办?怎么办……
向北一在崩溃中度过了三天,第四天,他开始请求男人放他离开,诉说有家人在医院等着救命钱。
但那个男人总是不耐烦,也不会听他的话,甚至后来都是戴着耳机进来送餐,直接断绝了他的声音。
向北一的理智开始一点点的崩盘。
屋里被砸烂的东西越来越多,每次的杂乱程度都在攀升,向北一疑惑,他无法理解到底是谁在砸这些东西?并且他没有听到任何的声响。
那个送餐的人开始每天带人来清扫,但向北一每天睁开眼后,入目又是一片混乱。
这样的日子或许持续了一周又或者十天,向北一记不清了。
只记得在一个天阴沉沉的傍晚,门被推开,走进来的不再是那个送餐的男人,而是一个比送餐的男人更高大,眼神更平静更深不可测的男人。
不像送餐男人那般漠视他,从进门起,视线便一直落在他身上。
但这视线让向北一顿时感到窒息,恐惧再度将他包围。
一直被他刻意忽视,竭力忘掉的、人影模糊但沉浮不断,让他疼到撕心裂肺的记忆在此刻袭来。
向北一下意识后退,但男人朝他走来,边解开领口的两颗扣子。
“果真是这么不乖。”男人在向北一退无可退,后背抵着墙的时候用低沉的声音说。
向北一听不懂,不理解,同时浑身发抖,整张脸血色全无。
男人似乎极其不喜欢他此刻的反应,拧起眉,继续朝他走进,嘴里仍在说着向北一听不懂的话:“跑什么?泡夜店瞎混的时候怎么不怕?”
恐惧让向北一丧失了所有能做出反应的机体本能,僵直地站在那,直到男人的手触碰到他肩膀。
寒邃心里压着怒火,看着向北一身上的衣服。衣服大了一号,明显不是他让人送来的,也绝对不属于向北一自己。
消散不去的怒火在向北一恐惧、抗拒的反应下不断发酵再发酵。
寒邃深吸了一口气又缓慢吐出,而后抬手扣过他肩膀。但指尖刚刚触及衣物,手就被向北一猛地挥开。
向北一眼睛里盛满了浓浓的怒意,他看明白过来了,这个男人才是授意这一切的人。冷冷开口:“你在非法拘谨,放我离开!”
男人却置若罔闻,反而说:“想过你叛逆的模样,但没想过你会这么不乖。”
男人后退了一步,向北一呼吸顺畅了一些,但恐惧挥之不去,将他裹得已经快要窒息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们找错人了!放我走!”
男人低头点燃了一根烟,在升起的袅袅烟雾里半眯着眼看他,“我不介意手把手教你变乖。”
向北一身上已经被冷汗打湿,闻言茫然不解又无助,紧紧贴在墙边做不出任何反应。
“不认识,没事,现在重新认识一遍。”寒邃拿下用来压制自己的烟,吐出白烟,“寒邃,我名字。”
向北一看着寒邃阴翳的眼睛,和晦暗不明的脸色,泪水再一次失控的滑落。
他听不懂,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唯一能做的就是祈求寒邃放他离开,“放我走,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我不认识你,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他一遍遍的重复、重复再重复,但寒邃无动于衷,脸色阴恻。他每重复一次,寒邃那双眼眸就冰冷一些。
最后,那只暂时维持平衡的烟终于还是燃烧殆尽了。
“过来,混夜店泡吧都不怕,现在怕我?”
什么混夜店泡吧?向北一发懵地试图捋清思绪。这个叫寒邃的人,为什么会说他夜店泡吧?他是在‘别故’……
向北一的脑袋漠然转了个弯,试探着问:“……是你送我去医院的吗?”
“也是我shang的你。”
向北一顿时觉得自己被扫了一耳光,那些不断沉浮、狼狈不堪且断断续续的画面还残存在脑海里。
向北一没有得到更多收拾思绪的时间,在他有所反应以前,就被男人禁锢在了怀里。
恐惧在混乱中发酵,恨意在心中暴涨。但男人的臂膀死死的将他焊住,他挣动不了分毫。
向北一被带到沙发上,仍旧被禁锢在男人怀里,而男人的头埋在他颈窝里,鼻息尽数扑在他侧面的肌肤上,他整个人既害怕又愤怒到不停发抖,却还听男人用极其无奈的语气说:
“小北,你乖一点。”
大白
一连数天,向北一再也没见过除了寒邃之外的其他人,也无法从寒邃的疯言疯语里拼凑出寒邃这么囚着他、要他的原因。
更无法解释为何在寒邃口中,他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是’不乖‘的小孩,是任性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