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买砂锅了,你先拿进去等我一会儿。”
于是向北一接过袋子,看着陈祈眠的身影再次消失在眼前。
打医院回来那天他才知道这小区距离陈祈眠上班的地方不到三公里。再后来,便是陈祈眠天天都按时按点地过来自助式吃晚饭。理由是他回家里也没人,回去冷清,反正都得做饭吃,不如顺道过来和他一起吃了,还热闹点。
向北一关上门,进屋把菜都拿了出来,在岛台发起了呆。
陈祈眠哪里是图热闹,不过是找个借口照顾他罢了。
可越是这样,他心里就越难以平静,毕竟走得越近交集越多,看到的、了解到的也就越多。
如果可以,他希望那些肮脏的事情永远都埋在黑暗里,永远都不要被别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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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菜这档子事与向北一八字不对盘,所以在陈祈眠回来前,他只折菜清洗闷了饭。
不到半小时,陈祈眠带着砂锅回来,同时从兜里掏了根奶酪棒,嘴角擒着些玩笑意味。
“柜台送的,说是小孩喜欢吃。”陈祈眠拿在手里晃了晃示意给他,然后放到桌子上往向北一那推了推。
向北一看着他这个动作,抠了抠手心,语气也放得自然地回道:“你自己吃吧。”
陈祈眠嘴角的笑意放大,接着拿起砂锅进厨房,没搭他腔。
等吃过晚饭,陈祈眠照常离开,他扎好垃圾袋后走到门关,突然回身看着向北一。
向北一有些楞然:“?”
“周末有时间上我妈家吃个饭怎么样?我妈最近总说很久没见着你了。”
陈妈妈是f大隔壁的h大的教授,大学时候向北一和陈祈眠他们几个熟了之后就经常见到陈妈妈,而陈妈妈则打第一眼就很喜欢向北一,即使毕业了见得少了也还是经常念着他。
向北一楞了楞,最后还是应了下来。
陈祈眠离开后,向北一看着桌上的奶酪棒,突然想起来那个一声不吭就飞走的人。
——李洺应该会直接将奶酪棒丢他身上,顺道还得送他一句≈ot;逼佬≈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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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布脸)(拐杖)(破碗)(伸手)
(即将断气的气音):海星……海星……给点海星吧……
单方面挨揍
周末傍晚的时候,向北一应邀和陈祈眠一起去了陈妈妈的家。
打开门的时候,陈妈妈厨房里出来两个人,一个不高兴,一个没头脑,憨态可掬。
不高兴的陆朝身上脸上全是面粉……而没头脑的张让手里还拿着一根被他剥得只剩芯的葱。
“你两怎么才来?”
“这傻逼喷我一身面粉。”
“你他妈诬赖谁呢你?”
陈祈眠:“……”
向北一:“……”
张让就是带他做毕设的学长,和陈祈眠,陆朝仨人是发小。
陈妈妈家是一栋三层楼的别墅,带一个院子,种了满院子的花,边上是一个游泳池。
还没到吃饭的时间,精力旺盛的三人下水游泳,向北一则坐在池边上的椅子里看日落。
吹着晚风,放眼望去,橙红便铺满了眼底,而耳边是好友的追逐打闹,欢声笑语,一切都静好,一股懒洋洋的舒服感蔓延再向北一四肢,直到手机震动的时候,他放松散漫的思绪才被拉了回来。
——今晚下雨,出门记得带伞。
消息来自一个陌生号码,说陌生也不完全准确——号码是眼熟的,只是他并不认识号码的主人。
从前年换了手机号开始,就一直有收到对方发来的消息,内容不外乎天气情况,还有逢年过节问个好。
三年前换的这个号码,应该是被谁用过,向北一猜测原主人与对面的人应该是分手的情侣或者阴阳相隔的挚友家人。
几人玩闹到吃晚饭的时间,吃到一半的时候,话题就说到了向北一新租的房子。
陈妈妈:“我记得那一片是很早前就卖光了吧?现在也一直很抢手,有钱都很难买到,以前想给祈眠买在那的,但一直没有人出。”
陈家的企业不算太大,但到底是不差钱的。
几人都看着他,向北一刚想开口解释,陈祈眠就替他回答了,“租的。”
陆朝:“那这不得万把块一个月?”
“不是,两千一个月。”向北一:“是一对老夫妇,他们儿子要接他们出国养老,老奶奶舍不得房子冷清,就想低价租出去找个人看着,我就刚好碰上了。”
“两千?”
“我靠!可以阿!”
几人震惊着,陈妈妈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又说:“那离祈眠上班的地方不远吧我记得?”
陈祈眠毕业后没有直接进自家公司,反而去了一家风投公司历练。
“不远,三公里。”
陈妈妈一拍手,欢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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