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棠没想到霍则商会旧事重提,心情也跟着低落,撇过头呼出口气,问他:“爱需要资格吗?”
霍则商认真颔首:“我不过了解你,所以总让你难过伤心,我怕你因为当年的事情讨厌我就不敢经常回家,怕频繁的联系会让你对我反感就索性不主动联系。只有某些特殊的时候我好像才可以名正言顺的亲近你而不让你对我产生畏惧。”
夏清棠哭笑不得,问:“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霍则商犹豫的看他一眼,眼里的光渐渐暗下去,小声说:“因为我得到你的手段不太光彩……”
“你也知道?”夏清棠眯了眯眼。
霍则商抿紧唇不敢再说。
夏清棠叹了口气,轻声说:“我要是一直那么在意的话,根本就不会和你在一起,你明白吗?”
霍则商微愣,又看向他,漆黑的眼眸中唯一倒映着的就是他的身影,他突然说:“那我现在比其他人都要重要吗?”
“啊?”夏清棠一愣。
霍则商继续说:“比苏寻、沈茗都要重要,对吗?”
夏清棠的眼睛都不可置信的瞪大,震惊道:“你怎么知道沈茗!?”
霍则商生怕他误会似的,连忙为自己正名:“我没有偷偷调查你,是我第一次去你家小区门口时碰到的,那时候在车上看到你和他……拥抱。至于他的名字,是单小姐告诉我的。”
夏清棠疑惑地看他好一会儿,触及到他眼里的难过和心虚后原本要升起那点小火苗又倏地消下去,无奈解释道:“我和沈茗那天正好分手,就让你碰到了……”
“我以为你们没有分手……”霍则商的声音越说越小。
夏清棠惊的把手都从一直紧紧抓着的霍则商手心里抽出来了,惊吓道:“所以你一直觉得我们没有分手还来找我?”
“我觉得他配不上你。”霍则商一本正经。
“……为什么?”
别人都是说他们相配,只有霍则商说沈茗配不上他,他都不知道霍则商是从哪里看出来的,他们两个估计都没有见过面说过话吧?
霍则商理直气壮的说:“没有为什么,不管是谁和你在一起我都会这么说。”
夏清棠挑眉看他:“那你自己呢?”
霍则商很是坦荡:“我也配不上你。但我会努力让自己配得上你,我会转正的。”
夏清棠又好气又好笑道:“霍则商,原来你脸皮一直这么厚。”
像是为了印证这句话,霍则商向前一步,猝不及防的抓住夏清棠的手按在了自己脸颊上。他的手心贴着夏清棠的手背,夏清棠的手心贴着他的脸,温度互相传递的同时,身体也像是发了烫。
霍则商微俯下身,定定看着他,执拗地继续问:“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我现在比他们都重要了吗?”
夏清棠垂下眸低笑出声,就着这样的姿势捏了下他的脸,挑眉说:“等你转正再问。”
就这样坦然的承认吧,就像坦然的承认爱。
心上久久笼罩的沉钟似乎被一口铁锤敲碎,碎片四溅,他在感到轻松幸福的同时,又有种劫后余生的欣喜和难过,还有后怕。
差一点点,就要失去他了。
回到酒店房间后夏清棠没有立马回床上,坐在沙发上发了好一会儿呆才渐渐醒过神来。
他和霍则商在一起了?
实至现在他仍然还不敢相信。
夏清棠呆坐了好一会儿,突然有些怀疑刚才的真实性,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只是做了一个荒谬的梦。
明明昨天,霍则商还和影子一样小步跟在他后面。
直到夏颂祺迷迷糊糊的从床上起来,揉着眼睛嗫嚅着问他:“爸爸,你怎么还不睡觉呀?”
夏清棠忙道:“来啦。”
这天晚上夏清棠睡的比往常要快,也许是酒精催眠,又或是心上几桩大事终于尘埃落定,几乎是一躺到床上的瞬间他就陷入了深度的睡眠,一夜无梦。
他睡得很沉,某个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个梦的人却彻夜未眠。
第二天清晨夏清棠按照生物钟的时间醒来了,等他洗漱完定好早餐出来就见夏颂祺也从床上坐了起来,正睡眼朦胧的在看电话手表。
“小宝,怎么不再多睡会儿?”
夏颂祺从床上爬起来把电话手表递给夏清棠,口齿不清的对他说:“父亲给我发信息,问爸爸有没有起床。”
“啊?”
夏清棠接过一看,还真是霍则商发来的信息,而且还不止一条,电话手表的震动声估计是把夏颂祺吵醒来了。
夏清棠用夏颂祺的手表回了一个“醒了”,然后又去看自己的手机,发现霍则商没有发信息过来。
他大概能猜到现在霍则商是个什么心理,又好笑又无奈。
他想到什么,心下觉得很有可能,便放下手机走到了门边,先在猫眼里往外观察。
倒是没有在门前看到什么人影,他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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