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逐渐变成怪物。
……
“哎江爷,那个是顾池吗?”
正百无聊赖着的江溺猛地回过头,就看到早上惹得他郁闷了一上午的少年正冷着脸带着不知道什么人进了一家小餐馆。
早自习那一通话让江溺很不爽,但是有气又不能对着顾池发,只能喊人陪他出来消遣,他们习惯上完网过来这边吃烧烤,刚刚过来没多久没想到就在这遇见了顾池。
顾池那么重视学业,轻易不会请假的。
后面那些跟着他的人是谁?
江溺眯了眯眼:“高憷,去打听一下。”
高憷愣了愣,忙站起来:“是。”
……
顾池身上并没有什么钱,也疲于应付面前这一家人,但在校门口不好说,就按着身上钱的数量带他们去了附近一家小餐馆,他能做的最好的就是给他们定了一个包厢。
魏隽看了一眼四周,很嫌弃的啧了一声,翘着个二郎腿大摇大摆地坐在椅子上,不满的说:“这什么破餐馆,就不能带我们去好一点的地方?”
顾天晴也有些不悦,讽刺的应和道:“人家现在大少爷,我们高攀不起啦!”
顾池都懒得搭理他们,直接自己哗啦啦点了一堆在他钱包承受范围内的菜,菜单都没给他们看一眼,不然他们估计能把整张菜单上面的东西都给点一遍。
他点完菜就往离他们一家最远的地方坐,谁也不搭理谁,这顿饭也是他对他们最后的一点怜悯了。
“顾池你什么意思?菜单都不给我们看?”魏隽瞪着他。
顾池给自己倒了杯水,看了魏隽一眼,淡淡道:“吃完饭就走吧。”
顾天晴笑了一声:“小池你说什么呢,你看你小的时候姑姑对你多好啊,怎么长大了就被林缘养成个白眼狼了……”
她话没说完,顾池将杯子“啪”的一声摔在了桌子上,声音刺耳,带着微不可闻的愠怒:“请您注意言辞。”
林缘是他母亲。
有时候他真的不明白,父亲和顾天晴都是一样的父母,被一样的父母养大,接受的也是同样的教育,怎么差别就会这么大,品行措辞行为举止都大相径庭,一个皎皎君子,一个吝啬小人。
魏隽也来火了,本来脾气就暴,见顾池一个小辈在他面前这么嚣张,面子上自然过不去:“顾池你什么意思?是嫌弃我妈没文化吗?”
魏隽的性格真是像极了顾天晴,从小不学无术,一言一行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完美的结合了他亲生父亲和顾天晴的全部缺点。
但是顾池不会用没文化来说他们,没文化没有错,自己的选择没有谁有资格去嘲笑或者评价。
所以顾池连解释都觉得浪费口舌瞎掰扯。
魏隽一见顾池一副若无其事漫不经心的高傲样子就来气,“砰”的又摔了一个杯子,站起来指着他说:“妈的,你要是早点把钱给我们也用不着来这儿吃个鸟的饭。”
顾池看着摔在地上碎掉的两个杯子微微皱了下眉,不知道等一下要赔多少钱了。
不过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要钱要得这么理直气壮的,活像顾池欠了他的似的。
顾池面无表情,眸色极冷,语气漠然:“你们,别想从我这儿拿到一分钱。”
他就算是有钱,也绝不会高尚到去养活他们这一家混日子的人,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他们送钱只会把他们养得更馋,到时候他祖祖辈辈都会缠上他,那就真的掰扯不清了,更别说他现在没钱,母亲住院的钱还是江溺付的。
父亲的遗产已经是顾池和母亲能给他们的最后的同情。
他人是好,但并不代表他会任人欺负。
他的傲骨和尊严,只有在江溺面前才会无可奈何的收敛。
两人听到顾池的话都顿了顿。
但是他们能来,那不要到钱就绝不会善罢甘休。
魏隽冷笑一声:“顾池,你今天不给钱,就别想出这个门,你知道的,我是个混混,坐不坐牢的都无所谓。”
顾池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只觉得又滑稽又搞笑,这位哥哥还真是一点都没变,他垂着眼笑了一声,偏了偏头:“那你就试试。”
魏隽一愣,明显没想到顾池的回答会这么淡然,一丝慌乱都没有,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说到底他也只是小混混,敢在小地方兴风作浪,却不敢在南阳这样的大城市做什么,顾池要真有点钱,说不定他这辈子都在吃牢饭了。
顾池看着他,脸上带一点不同于寻常的笑意,明明也是温和的,但就是莫名让人脊背发凉,语气松懒:“你最好别惹我,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话他没开玩笑,他之所以订到包厢里面来就是怕撞见江溺,如果江溺知道姑姑一家敢这么对他,魏隽恐怕性命难全,毕竟周祁都能被他悄无声息的解决了,潘韩退了学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杨瑾坐了牢不知道这辈子什么时候能出来。
江溺对他的控制欲和保护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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