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若与极恶之气同处,只有两个结果,一是恶妖把极恶之气全部吸收,然后日日遭受恶气折磨之苦,最终灵气枯竭而亡。二是赤泉耗费大半修为把所有恶气吸收,勉强留下一命。”
失去大半修为的恶妖,即使保住了性命,也不再是他的对手。玖茴这个提议,是当下对付万年恶妖的最好办法。
听到赤泉二字,祉猷抬起眼皮看步庭:“就是那个传说中饮之能延年益寿的赤泉?”
“传说是骗人的,赤泉不仅无法延年延寿,反而会让饮下泉水的人浑身干枯而亡,死者身上的血会变作赤泉一部分,成为赤泉的养料。”秋华踏而风来,她发钗松散,显然也是在匆忙间赶来的:“真正能让人延年益寿的唯有甘木。”
众人与秋华见过礼,秋华看了眼晕死过去的魔修:“魔教皇子意图损毁镇河鼎,此事应通晓魔妖两界,不然岂不是显得我们人界修士软弱无能?”
“有……有本事,你们去攻打魔界。”魔修幽幽转醒,有气无力道:“人魔妖都打起来,才算热闹。”
玖茴在心中啧啧摇头,这魔教皇子是见破坏镇河鼎不能,就想让人妖魔全部打起来,大火熬粥越乱越好?
说他聪明吧,他干点坏事就被人逮住。
说他蠢吧,他能盗走魔界至宝,被揍成小陀螺都不忘挑拨人魔妖,立志弄死更多的人。
可见他报仇之心很强烈,坏得也挺纯粹。
“不是早就说过,懒得听你叽叽歪歪。”在地上捡起两块石头塞进魔修嘴里,又使了一个封闭术,让魔修张不开嘴,玖茴向秋华行了一礼:“秋仙尊,您继续说。”
差点被玖茴的动作逗笑,秋华干咳一声,转身看向长寿宫宫主等人:“意图损毁镇河鼎的是魔族皇子,难保此事不是整个魔族的意思,若是妖族因此事对魔族心生不满,继而发生一些冲突,也不是我等能够控制的,诸位道友以为如何?”
“妖族势微,恐怕不会与魔族起争斗。”长寿宫宫主沉吟片刻:“魔族之主只要不是脑子有问题,都不会对仙鼎动手,只怕妖族也不会轻易相信。”
“信与不信不重要,只要把这个消息传遍整个魔族与妖族,自然会引起部分妖魔的猜忌。”秋华走到结界边,看向镇河鼎的眼神中有恨、有痛还有怀念:“用如此恶心的东西来污染仙鼎,魔族实在该死。”
她拂袖用灵气擦去镇河鼎上的尘土,语气冷淡道:“步宗主上次斩杀魔族的手段还是太利落,把这个试图谋害天下生灵的魔修交给我,我会让他后悔靠近镇河鼎。”
长寿宫宫主欲言又止,这些年秋华很少靠近十大仙鼎,但若有人企图对仙鼎动手,她又比任何人的手段都狠厉。
或许他们这一代修士,都是被命运捉弄,却又走不出命运安排的可怜人。
“既然你们已经商量好,我没意见。”万火宗宗主最怕步庭与秋华同时出现的场合,他找了个借口就飞身离开,连头都不敢回。
问星门宗主见状也赶紧溜走,长寿宫宫主与秋华有些私交,有心劝说却不知该从何说起,最终只能叹息离开。
揽月湖边,只剩下步庭师徒、秋华以及玖茴与祉猷。玖茴给祉猷打了一个眼神,准备找借口溜走。
祉猷掏出那只吸走不少极恶之气的葫芦,顺手扔给南砜。
南砜赶紧伸手接住,唯恐葫芦摔在地上,把恶气放了出来:“多谢祉猷道友。”
“不必言谢。”祉猷语气淡淡:“守卫天下,也是我等职责。”
他召出飞剑,回头看玖茴:“玖茴,我们走。”
“等等。”玖茴跑到湖边,把投入湖中的凝水珠取回来,朝两位宗主作揖:“晚辈告辞。”
“玖茴。”秋华叫住玖茴,她看着她掌心的凝水珠:“多谢你未让恶气污了镇河鼎。”
玖茴微怔:“秋仙尊,晚辈身为望舒阁弟子,守卫仙鼎乃应尽之责。”
秋华苦笑一声:“她向来爱洁,定是不喜怨魂血气近身的。”
“秋宗主!”步庭打断秋华的话,面色冰寒:“玖茴与祉猷尚且年幼,他们离宗太久,玉阁主会担心的。”
秋华看向步庭的眼神中满是嘲讽,但是当她看到步庭乾坤剑中的恶气,以及他稍显苍白的脸,面色难看地咽下所有恶言,转头对玖茴温和一笑:“步宗主说得对,天色将晚,你与祉猷早些回去。”
玖茴跳上飞剑冲出密林,远远看到师父与莫长老乘着葫芦朝这边而来。看到这个葫芦,玖茴就想起她与祉猷从问仙城赶回望舒阁路途中,在葫芦上风吹雨淋的日子。
“师父,莫师叔,事情已经解决,你们不用去了。”
“怎么你们俩也在?”看到他们俩,玉镜多了几分急色:“你们有没有受伤?”
“师父放心,我与祉猷都没事。”玖茴把经过大致讲了一遍,感慨道:“长寿宫宫主揍人时还挺利落。”
“长寿宫最能打的就是她。”玉镜有些懊恼:“早知道你们在,我就不在赶来的路上耽搁。幸好你们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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