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剥杏仁剥了好一会儿才将一碗杏仁剥好,再直起脖子时只觉得肩颈有些酸软,忍不住又伸手揉了两把。再看叶小尘,案台上已经备好了许多东西,打出泡沫的鸡蛋花、捣成泥状的红枣、和好的面粉,还有静置在碗里的奶白色牛乳。
李介丘起身拿着一整碗颗粒饱满的松仁走了过去,先将碗放到案板上。
叶小尘头也没抬,忙活着手里的活儿,只说道:“再帮我烧点水。”
话音刚落下,突然就有一只手伸了前来,手心捧着一小抔颜色漂亮的杏仁。
叶小尘立刻停了手,下意识抬起头望去,正好对上一双柔情如水的眼眸。
李介丘还笑着说道:“吃啊,我专门把最大最好看的杏仁都挑出来了。”
番外·春眠
等叶小尘将做好的糕点收进小食盒里的时候已经过了戌时(晚上九点),他将东西都收拾好,还在食盒里放了一瓶蜂蜜柚子水。都准备妥当,叶小尘这才舒心地笑了笑,抬手将腰上的灰白围裳扯了下来。
这时,已经洗漱完穿着寝衣的李介丘走了过来,单手扶上他的肩头,微微俯首凑到耳边轻声说道:“时间不早了,洗洗睡吧?”
叶小尘点头,手上却拿起一根约莫手指长的奶香浓郁的杏仁奶酥喂到李介丘嘴边,眼睛发亮地说道:“尝尝?”
李介丘俯下头咬了一口,品了品才点头说道:“好吃。”
叶小尘冲他笑得眯起眼睛,然后将剩下的半截杏仁奶酥喂进了自己的嘴里,吃得嘴巴里鼓鼓囊囊,像是夜里偷吃的小白老鼠。
李介丘浅笑着抹去了粘在他唇边的白色碎屑,又低头温声说道:“去洗澡吧,我已经把水都准备好了。”
叶小尘点点头,猫腰从李介丘怀里钻了出去。
杏花和小满房里的灯已经熄了,陈叔陈婶屋里也没有动静,想来人们都睡了。叶小尘也飞快摸到浴房,快速洗漱完穿着干净的亵衣回了房间。
初春的夜里仍有些凉悠悠的,尤其他还刚洗了澡,身上沾了一身微凉的水汽,被风一吹更是觉得肌肤发寒,叶小尘飞快回房抖开被子钻进了床榻。
在床上凹着姿势等夫郎回房的李介丘:“……”
自个儿夫郎打着哆嗦缩进了被子里,连看都多余看自己一眼,扯着春被就打算闭眼睛睡觉了。
李介丘:“……小尘?”
还是被子里舒服呀,尤其是床褥已经被身边的人捂得暖烘烘的,睡起来更觉得踏实。
叶小尘舒了一口气,有些惬意地眯了眯眼睛,等听到李介丘叫他都没有睁眼,只闭眼睛小声“嗯”了一声,过后也没有多余的问话了。
撑着手臂,撩着头发的李介丘:“……”
什么情况,这就色衰爱弛了?
三十一枝花的老男人不信邪,贴上去掰过叶小尘的下巴,俯身重重亲了上去,在他红润发软的唇瓣上不轻不重啃了一口。
叶小尘不得已只好睁开了眼睛,抬眼就见这人压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唇上的两片软肉都被磨得发麻了。偏偏这人还不消停,没一会儿就伸手摸进了自己的衣裳,温热的手心贴上腰侧滑腻白皙的皮肤,撩得人浑身发热。
“唔……干什么?呃,不是说早点儿睡吗?”
李介丘刚松开他的嘴就听到这句话,又说道:“此睡非彼睡。”
叶小尘眨了眨眼睛,试图和他讲道理:“……可是,我、我困了,我想睡了。”
李介丘头也没抬,伸手就扯了叶小尘衣裳上的系带,还慢条斯理地说道:“行啊,你睡你的,我睡我的。”
叶小尘眉头一皱,说道:“……我觉得,你的睡和我的睡,好像不太一样。”
夜色里,恍惚听到李介丘低声笑了一下,最后又俯下来在自己脸上重重亲了两口。
末了,他还说道:“夫郎,真聪明。”
于是,聪明的夫郎又被折腾了一晚上,哭哑了嗓子也没得睡。
……
夜里似乎下过一场雨,院里的枣子花被雨水打得蔫巴,花盏中积了一层厚厚的雨水。院墙下如瀑的木香花也被雨水浇灌得透彻,明艳鲜黄的花瓣被洗得发亮,透明的水珠沾在上头,衬得花叶更簇新灿烂。
气候回暖,这天色也亮得越来越早,刺眼的阳光很快转进了窗牖,晃得屋内也是一阵炫白。
“唔……”叶小尘被晃了眼睛,有些不高兴地扯着被子往里钻,不快地推搡着旁边的李介丘,愤愤嘟囔道:“呃,快把帘子扯上,晃死了,快啊。”
折腾了一夜没睡好的夫郎,这时候的起床气儿可大了,李介丘不敢惹他,得事事依着顺着。
他已然半醒,被叶小尘推搡了一把后更是清醒得彻底。一手半搂住叶小尘的腰,一边又微微起身扯拢了床帐,罩得一丝光也漏不进来。
眼前忽然暗了下来,灼目刺眼的阳光也没了,叶小尘紧皱的眉毛这才松开。不过因着李介丘起身扯床帐的功夫,被褥被掀开一条小缝儿,捂了一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