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甫洵又说道:“哎,这不一样!我娘最恨我和那些狐朋狗友斗鸡走狗了!你不一样啊,你可年年都是甲班甲等!她要是晓得我交了你这么个朋友,别说认个二儿子了,亲儿子都得踹出门!”
方用行:“……你还是快吃饭吧。”
陈甫洵:“饱啦,都吃完了!”
方用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回头望了一眼,很好,吃得很干净,恨不得把铜锅子里的辣子也捞出来吃了。
要说陈甫洵也是个没挨过饿的大少爷,这吃饭像饿死鬼投胎似的。
方用行无奈摇着头,然后又冲着叶小尘颔了颔首,说道:“这也吃完了。叶老板,我们就先走了,此番也多谢款待!”
叶小尘也跟着点头,说道:“不值当道谢,开门做生意,都是应该的。”
陈甫洵作势又要扯着方用行走,不过方用行也有了经验,早就有了防备,已经闪身躲开了好远。他不在意地收回手,又冲着叶小尘嬉皮笑脸道:“那真走了!叶老板别忘了我的果子水啊!我明天叫小厮来取!”
叶小尘含着笑连忙回答:“记得的!记得的!您就放心吧!”
陈甫洵这才嬉皮笑脸地追了出去,伸手薅过等在门口的方用行,然后拿胳膊重重搭在人的肩膀上,猛地一下险些没给方用行压得一个趔趄趴在地上去。
陈甫洵:“嘿,我去,你也太脆皮了吧!啧,你这不成!你得练起来,你看老子这体魄!这身材!这肌肉!”
方用行:“……你别一口一个老子的。”
陈甫洵:“啧,一天天穷讲究,成吧成吧。”
方用行:“……”
……
目送着最后一桌客人离开,铺子里忙了半天的人们才歇了下来,叶小尘颠了一中午的勺儿,肩膀手腕都又酸又痛,此刻正坐在椅子上被小葵按着揉捏。
阿南忙着收碗收盘子,陈叔还在理今天的账,阿北在灶房就一直没出来过。几人都忙得很,这会儿连饭都还没吃呢。
又过了一阵,阿北端着几盘菜出来了,一边走一边说道:“我又炒了两个菜,再有剩的汤没喝完,先吃饭吧。”
阿南连连点头,忙说道:“东家,咱先吃饭吧!真是忙饿了!”
“行,先吃饭。”叶小尘点点头,又拍了拍陈葵的手才示意他也歇着,之后才站了起来,还冲着打算盘的陈叔喊道,“陈叔,先吃了饭再算吧!”
今天除了咬春宴,没有接待别的客人,算起来没有进账。可今天买菜的钱,鸡鸭鱼蛋的钱,各类支出也得算,陈叔等着客人走完了才有空打算盘,这时候还一半都没算完呢。
不过东家出声了,所有人都坐到了桌前。那是一张收拾出来的二人桌子,人多围着衬得有些挤,阿南阿北更是只能站在后面,不过两个大男人不计较这些,吃得欢快。
阿南还傻兮兮问道:“东家!咱今天生意都不做,专门开门办什么咬春宴,还不收钱,这真不亏啊?”
叶小尘只是笑,然后望向陈叔,说道:“不会亏啊,你问问陈叔,陈叔是管账,他清楚着呢。”
陈叔停了筷,笑道:“也快到月末了,这个月比往常还多赚了五十多两呢。”
阿南:“???”
阿南眼睛都瞪圆了,很是吃惊。
陈叔耐心地解释道:“我们食肆最舍得花钱的就是刚刚的陈公子,几乎一个月三十天来吃二十次,不过他也不是次次都呼朋唤伴,一个人来吃,就是再有钱也吃不了太多东西。但这次为了凑齐十个章印,他半个月领着同窗来吃了八、九次!”
“况且,不提这些。就是这次咬春宴的客人也多是富贵人家,在宴上玩得好,吃得好了,才能帮着我们把名气传出去。不过……也是失策了,没想到今天斗诗投壶全是陈公子和方公子赢的,这输多了,也不知其他客人会不会心里不舒服。”
阿南似懂非懂,最后假装很懂地猛点了一通脑袋,拿着茶杯一举,“好!那就祝我们草舍小食做大做强!”
医闹
咬春宴完美结束,之后十来天的生意仍是火爆,尤其是各类野菜做的素食,如韭菜饼、野菜拼盘、香椿煎蛋、野菜拌面等,都卖得很好。这野菜比荤食便宜,又能吃个新鲜,可是有不少人点。
果酒和果茶也卖得好,这东西价贵还限量,多是镇上的富贵人家才会买,如陈甫洵,他可是把店里各个味道的果茶全买齐了。
这样的好生意持续了大概有半个月,铺子里的客人渐渐少了起来,一日比一日冷清了,尤其是最近,连人傻钱多的陈甫洵都来得少了,别的学生更是少见。
铺子里只零星坐着几桌客人,瞧着都没有那身熟悉的青色春衫,阿南拽着抹布送走了一桌客人,热情喊道:“您慢走!欢迎下次再来嘞!”
他刚送完,回过头又开始嘀咕,“最近怎么回事?客人少了好多啊!别是哪家抢生意吧?”
陈叔正提笔记账,听到阿南嘟囔的声音才慢吞吞抬起头,笑着说道:“马上小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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