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皱了皱眉,最后点点头又起身退到秦执身后,再向秦执点头示意。
李介丘也看到了那些人,又见秦执遣了青溪去送钱,先笑了一句:“想不到秦兄还是个善财童子啊。”
秦执叹了口气,说道:“积点德罢了。”
叶小尘却问道:“我看城里的流民是不是越来越多了?我记得刚到江阳府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多的。”
杨禾一路过来也看到好些流民,这些人很好分辨。江阳府本地人哪怕不是富户,但也大多穿得厚实,可这些流民多是穿着洗得发白的旧棉衣,趿拉着单薄的布鞋,若是有孩子的,那大概全家最暖和的料子都裹在娃娃身上,大人则是冻得嘴皮发白。
杨禾也问道:“是啊,我记得刚来的时候城里还没有太多流民的,大多都聚在城郊。”
秦执又扫了那几个乞丐一眼,答道:“或许是新来的,最近几个月是流民越来越多,沿阳关道有好几座大城,总不能里头的百姓都逃空了吧?”
李介丘也问:“他们没有路引也能进城?这鱼龙混杂的,怕容易出事啊。”
秦执也是叹气:“哎,有什么法子呢,流民太多了,而且这些人中好多病患伤号,总不能不放人家进城就医吧?而且有些年轻体壮的还能在城里做一做短工,多少能攒些钱,只怕只把人全都关在城外才要把人逼疯……不过流民乱窜,上头也担心治安问题,所以最近多了不少巡城的甲卫。”
刚说完身边就走过一队穿着铠甲的挎刀甲卫,排得整整齐齐,脚步声规律有力。
一行人连忙让开大路,目送那队甲卫离开。
等那队甲卫和他们错过后,秦执才指了指前面的路说道:“就在前面,马上就到了。”
果真马上就到了,他们在这儿就隐隐能看到秦执所指方向的高楼。
这儿的南珠阁建得比宝塘镇的更恢宏大气,足有五层楼高,临湖而建,在外瞧着也是雕梁画栋,远远望去也是美不胜收。
几人同行走到楼前,眼看着好几个结伴的姑娘进了南珠阁。其中有一人还穿着云肩,不过却不是杨禾做的四件云肩之一。
杨禾颇有些好奇,问道:“那是南珠阁的绣娘做的?”
秦执摇了摇头,说道:“不是。算是仿品吧?我把那四件云肩带到江阳府后,可是吸引了不少贵家千金和高门夫人。其中一件卖给了崔老夫人,一件卖给了州牧大人的独女,一件送给我祖母了。还剩一件留在了南珠阁,那件我不打算卖,在店里摆着也好看。不过云肩却是火了一段时间,城中的绣坊衣行都有仿制,其中也不乏有几件出挑的。”
李介丘了然地点头,细细想来也在他意料之中。
几人进了南珠阁,果然进门后就瞧见一尊人形的木制模型,雕刻成雍容夫人的模样,云鬓华贵,其中横斜的钗环更是栩栩如生,模型上就套着那件雀翎绣纹的云肩。云肩以雀蓝色为主,辅有赤红、玄色、白色的绣线,边角坠着颗粒饱满的珍珠。为了搭配这件云肩,南珠阁还专门做了一套同色的衣裙,对襟长衫搭着雀翎妆花的马面,衣衫上还斑斑点点落着似烫金洒金的金色绣斑。
瞧起来就是精致又华贵,惹得不少女子频频看。
其实不止这套衣裳,依着还摆了不少漂亮东西:大幅蝶戏牡丹的绢纱屏风,牡丹开得烂漫,花瓣由粉到深,鲜艳典雅;还有插着红梅的墨地素三彩花瓶1,其中花枝与山水交错,如一幅雅致的古画;或是十把搁在扇架上的花草团扇,或是兰草、或是石榴、或是菊花,朵朵栩栩如生……
杨禾可是看得直了眼,目瞪口呆停在其中一面六角团扇前,惊道:“秦老板!这些都是您店里的绣娘绣的?”
秦执先是点了点头,之后又摇了摇头,说道:“有些是,有些不是。如那扇蝶戏牡丹的屏风是我从五纹楼那儿高价买进来的。”
杨禾一愣:“五纹楼?这是做什么的?也是江阳府的?是像南珠阁一样的店?”
秦执摇头,“不是,五纹楼是一处绣楼,那儿的绣品是江阳府最好的绣品。专攻于此,此道上就是我南珠阁也落了下风的……诶,对了,好像这次上元灯会他们也有绣展,好奇的话也能去看看。”
“绣楼?这名字听着一点儿不像绣楼。”杨禾先是嘀咕了一遍,后又听到秦执的后半句,立刻眼睛发光来了兴趣,亮晶晶地瞅着羌原看。
羌原能说什么,羌原只有点头。
又逛南珠阁
连叶小尘也来了兴趣,好奇道:“五纹楼,听着确实、不像是绣楼。他们还卖些什么?衣裳?绣帕?荷包?”
几人刚进门就有两个侍者走上前,其中一人显然认出了秦执,想要上前伺候,却被秦执挥退。
秦执遣走了侍者,又扭头答道:“不,这些都不卖,就只买绣品。若要裁剪衣裳或是做绣帕做荷包,还得买了他的绣品再请人做。说实在的,真是有些麻烦,但五纹楼的绣品是城中一绝,多的夫人千金愿意麻烦。”
叶小尘似懂非懂地点头,又拉着杏花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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