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还朝人竖起了大拇指,直夸呢。
叶小尘却有些紧张地攥紧了李介丘的袖子,担心地说道:“这次是真得罪了,他、他们不会做什么吧?”
秦执摸了摸下巴,漫不经心道:“还有我秦家在呢,他们能做什么?况且,他们今天算是在崔家跟前丢了脸,这时候可不敢惹事显眼。”
杨禾也一把握住叶小尘的手,语气听着有些生气,“也是他活该!喝得烂醉的登徒子,这要是没人就该砍他一只手!”
外人或许看得不真切,但同桌的杨禾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是那混账试图伸手轻薄小尘,这才惹恼了李介丘,就是活该!
不过这凶巴巴的话却是逗乐了秦执,他难得将目光放在杨禾身上,乐道:“嘿,以前怎么没看出来,杨哥儿竟然有这个胆子!张口闭口就要人一只手呢!啧啧,你们两个还真是绝配!绝配!”
他最后一句话是看着羌原和杨禾两人说的,惹得羌原抬起头不冷不热地看他一眼,然后一手环住杨禾的肩膀,一手持刀以刀鞘抵上秦执眼前稍离两寸的位置,冷声道:“转过去。”
秦执缩了缩脖子,可嘴上仍是不服输,“嘿,你这人!真是无趣!还和以前一样,也不晓得杨哥儿怎么看上你的!说老实话,杨小哥儿,真不是这莽夫威胁强迫你的?你和公子说,咱这交情,我肯定为你做主!”
知道他只是耍嘴皮子,杨禾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笑着瞧了羌原一眼,再悄悄握住了他的手。
倒是马车外传进了青溪的声音,美人语调仍是平平淡淡,“公子,您别说了,如今羌原可不是咱的人了,他要是打您,咱府里没人拦得住啊。”
秦执:“……”
秦大公子一把扯起窗幔,冲外头吼道:“青溪!有你什么事儿啊!”
怪叔叔和臭小满
进了府门,小满箭矢般飞了出来,一头扎进叶小尘的怀里,嘴里还软乎乎喊着:“小爹!你们终于回来了!生日饭好吃吗?”
如今的小满可是个肉团子,又裹得圆圆滚滚,这一下扑上来还真是有些扎实,险些没把叶小尘扑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幸亏李介丘早有预判,他立即伸手托住了夫郎的后腰,又将叶小尘怀里的肉团子拎了起来,佯装板起脸,“说过多少次了,好好走路,把小爹扑摔了怎么办?”
小满撅了撅嘴,从李介丘手上挣出来抱住叶小尘的手臂摇晃,“小满不是故意的,小满好久没见到小爹了,小满可想了!”
“嘿,你这小娃娃,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俩撇下你走了十天半个月呢,才走了最多两个时辰!”李介丘戳小满的脑门,又用手挠了挠他扣在耳朵上的雪白兔毛耳捂子,再揪一揪套在小爪子上的手套,继续问,“在院里做什么呢?吃饭了没?”
小满撇着嘴拍开李介丘的手,生怕自己耳捂子上的毛毛被他爹手贱扯下来了,“和小姨堆雪人!吃过饭了,青溪姐姐还准备了牛乳小方,甜甜的。”
跟在秦执身后的青溪微微屈了膝,答道:“带着小满少爷和杏花姑娘吃过了饭,饭时又下了一场雪,这时虽停了,但院儿里已经积了一层。瞧小孩子想玩儿,就没吩咐下人清扫,不过穿得齐全厚实,也戴着耳捂子和手套,没受凉的。婢子怕他们玩饿了,还在亭子里放了些茶果子。”
青溪嘴毒,做事却周全贴心,叶小尘忙答道:“多谢青溪姑娘,照顾小满和杏花。”
最手贱的还当属秦执,这人把小满从叶小尘手里挖了出来,抱着就往前走,嘴里还喊着:“小满!你就不想秦哥哥吗?这些好吃的可都是哥哥招呼青溪姐姐准备的!”
小满瞧了瞧青溪,又看一眼秦执,脑袋一扭,声音干脆:“不信!”
“嘿!他还不信!”秦执把怀里的小满往上颠了颠,转头就冲着青溪说道,“青溪!你和他说是不是真的!你把那盘牛乳小方端上来,本公子今天就和这小东西好好分说分说!”
青溪规规矩矩施了一礼,然后毫不停留情地拆穿,“公子,您打着把糕点端上来就自己独吞的算盘,别以为婢子不知道。年前请平安脉的大夫说过,你要少吃甜食了。”
秦执:“……”
“嘁,无趣。”吃了一瘪的秦执白了青溪一眼,然后把怀里的小满放了下来,拍着他的屁股往前轻轻推了一下,“玩儿去吧你!”
杏花这时候也跑了出来,抱住叶小尘的手臂,关心问道:“哥,寿宴上顺利吗?见到那位老大人了吗?”
小姑娘打扮得一天比一天漂亮,这穿衣配饰果然还得女儿家更懂更讲究,在秦家府宅里照顾她的婢子彤管今天给她挑了一身浅杏黄的短袄子,再配一条绣花鸟的褶裙,头上戴着毛茸茸的白色兔耳帽子,颈上系一条毛绒软和的小毛领,还坠着两只圆乎乎的毛球儿,尽显活泼。
叶小尘牵住妹妹的手,低头答道:“顺利,那位老大人很和善。”
几人一边说一边走,鞋履踩在积雪上,发出轻微的沙沙的声音。
行到院中,可算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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