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介丘又才慌慌忙忙地移开脚,夸张地喊起来:
“哎呀,堂弟这是怎么回事啊!这可是崔老夫人的寿宴,你怎么喝得烂醉如泥!这站都站不稳,还摔在地上叫我踩一脚,为兄当真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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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堂弟这是怎么回事啊!这可是崔老夫人的寿宴,你怎么喝得烂醉如泥!这站都站不稳,还摔在地上叫我踩一脚,为兄当真不是故意的!”
李延之痛得歪倒在地上,右手痛得发麻,起初还用左手吃力地握着右手手掌,痛得面目都狰狞。可渐渐的,他突然又觉得腰上刚刚被李介丘用筷子刺过的地方越来越痛,痛得他几乎直不起腰,甚至腰部以下快要失去知觉了,就好像瘫了一样。
他的酒清醒了大半,立刻瞪圆了眼睛狠狠指着李介丘,怒斥道:“你!你敢在崔老的府上杀人?你这是杀人!爹啊……爹!”
李介丘皱了皱眉,像是听了他这话颇有些不高兴,还不悦地抬起手抚了抚自己的鼻尖,“堂弟……你这撒酒疯可撒出洋相了,今天是崔老夫人的寿辰,这是大喜的日子,说什么打打杀杀的,没个忌讳的。”
李延之:“你……你!”
这头动静太大,已然惊动了崔家二老,崔老并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崔老夫人则是微微带着笑意,不过那笑意也是不着眼底。
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正是这时,刚刚还和商客们侃侃而谈的李慎明和秦执都听到了这边的动静,都匆匆赶了过来。
“延之!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起来!”
这崔老的府宅里,崔老夫人的寿宴上,他的儿子一身酒气满脸潮红地倒在座席边上,躺得四仰八叉的,这实在是……实在是很不好看啊!
李慎明脸上的笑都险些没挂住,沉着脸斥责起来。
崔老夫人又低问了一声,仍是笑着,只是语气又低沉了两分,“躺在地上的是哪家的人?”
李慎明只听这声音就觉得头大,正想着措辞应对,哪知道他旁边的李介丘突然站了起来,拱了拱手就开始说话。
“回老夫人,这是晚辈的堂弟,是如今江阳府药商李家的独子。想来是贵府席宴上酒好菜佳,愚弟贪杯多饮了一些,又不胜酒力,这才醉得摔了一跤,请老夫人恕罪。”
虽然开席前说了一句“畅怀痛饮”,可这样的宴席又不是关着门的私宴家宴,所有人吃酒都是守着底儿的,不敢真的喝醉。谁若是在这样的场合上喝得烂醉如泥,甚至栽一个大跟斗,那是能被笑上年的!
本身和蔼可亲的老太太笑容微敛,语气也是平静得听不出喜乐,“赶紧扶下去喂些醒酒汤吧。”
可李延之这时候压根站不起来,他腰杆板硬,根本使不上力,一动就痛,像是被尖锐的石头凶狠地凿着腰上的皮肉。
“爹!爹啊!他打我!李介丘打我啊!他把我的腰都打断了!我手指头也断了!痛啊,好痛啊!”
李延之还在那儿嚎着,他像是醒了酒,可又像还醉着,已经完全忘记自己身处在什么地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全然不顾及身份体面。
李介丘却听得一愣,下一刻就大大睁圆了眼睛,诧异又不解地摊开手,“这是何意啊?堂弟这是何意啊!”
“这这……堂弟啊,你刚刚突然就一屁股栽倒在我椅子边上,是为兄不好,没有时时刻刻关注着你!你这突然摔下去,我稍不留神踩了你一脚,这是我的不对!”李介丘苦着脸解释,一副百口莫辩的委屈模样。
“只是、只是这打断你的腰……这、这是从何说起啊!我好端端坐在这儿,手都没抬啊!我这又没拿棍子没拿棒子的,怎么可能打断你的腰!堂弟啊,至亲兄弟啊,何必如此!”
他对着李延之说完,又对着李慎明说:“二叔,您也看见了,您这是没给堂弟零花钱吗?怎地还讹上我了,我、侄儿也没钱啊!我这两袖清风,连这身衣裳都是秦老板请人置办的!”
李慎明:“……”
秦执:“……”
被喊到名字的秦执耸耸肩膀站了出去,装模作样地蹲到李延之跟前,按了按他的腰部,嘴上说道:“李老板,你我同为药商出身,医术上虽然不精,但多少还是懂点,我这摸着令公子的骨头可是一根没断一根没少啊。”
李慎明:“……”
李慎明收了笑,板着脸也蹲了下去,跟着秦执的动作也伸手摸了两把,好一副壮实的皮肉,李慎明险些没老脸一红。
李慎明咬着牙低声斥道:“李延之!你闹什么呢!这是什么场合!由得你胡闹!赶紧给我滚起来!”
李延之苦着脸继续嚎:“爹!真的痛啊!我的腰是不是断了?我是不是废了?都是那个李介丘下的暗手!”
秦执朝李慎明摊开手,啧啧了两声道:“你亲儿子,你自个儿管吧……啧啧,这孩子不听话,大人也愁啊。”
“这李家今天可是出够了风头啊?看来崔家老夫人可是记住他们了!”
“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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