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事,陈婶也是有说不完的话,激动道:“今年打得尤其厉害!往年也只是小打小闹,那些贼敌从来没有摸进来过!可今年却是死了好多人!”
陈叔也细细解释起来:“最开始是西羌有一只小队从崖儿山偷偷潜了进来,摸进一个边关小村,一番奸淫掳掠,最后还放火烧了村子!一村三百多人全都死了!守关的将领大怒,怒骂西羌挑衅,领兵就打了出去!也就歇了半年的战火就又燃了起来。听说守关大人麾下有一个大将还死了!是被箭射死的!抬回来的时候还一口气在,可还是没能救回来!这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边关的百姓也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谁也不敢保证自已明天会不会成为被屠的其中一人。我看这次怕得打一段时间了,到底是命重要,只好带着妻儿背井离乡。”
陈婶叹了一口气,又说道:“哎,军里还缺人,边关好几个城镇的青年男子都被征了去。都是血肉做的身躯,谁拼得过长刀长剑啊,这一去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回来见爹娘哦。”
听到屠村,叶小尘吓坏了,他常年窝在村子里,只知道战争可怕,可从来也没有亲眼看到过,不知道那些马革裹尸和血流漂杵。
李介丘神色凝重,不免担心起来。若战事蔓延更开,只怕明年过得不太平。
被抢
“最近几天的生意都好好啊!刚刚昨天方书生送来的书签又用得差不多了!”赵安月在灶房里坐在矮凳上洗盘子,大盆里摞了好多碗盘,洗起来可费神了!
不过赵安月倒不嫌麻烦,还很有干劲!因为叶小尘昨天送了他两匹布,都是细棉的料子,可值不少钱!正好带回去给家里人都做一套过年穿的新衣裳,浅色的给他和娘做,深色的给爹和林青锋做!
杨禾又坐在一边将洗好的盘子用抹布擦干,听了赵安月的话才接着说道:“那个方书生又画了新的书签!说什么上次那一套很多学生已经齐集了,可以换一些新花样了,等这一轮送完书签的活动差不多能停了。”
这次画的新书签比上一次更精致漂亮,仍旧用了那个带金流沙的颜料。上次正反面是不同季节,这次一面是花草植物,一面却是同系列的标致美人。
比如火棘,一面是一树红色,艳红的小果子密密攒攒挂在枝梢上,枝繁叶茂,开得是如火如荼;一面却是穿着火红罗裙的女子,惊鸿倩影,巧笑嫣然,她襟口袖边都画着火棘的枝叶果实,连头上也簪着红果。
用方用行的话来说,这些女子是花草的拟态,多数书生都爱红袖添香,这样的书签他们也爱。
别说书生爱了,这好看的事物姑娘和小哥儿也爱,这不,杨禾又说了:“我看了他画的新书签,特别漂亮!”
叶小尘也说,“我也觉得不错!请他接着画了!咱铺子又、要得急,我还给他涨了钱,想他多、花些时间,早早画出来!”
杨禾听了也连连点头。
赵安月顿了顿,突然又说道:“我看隔壁粥铺的活动停了。”
叶小尘还真没关注过,一听还有些惊讶,这才十天不到,比他预料中还要更早,“停了?!怎么突然就停了?”
赵安月停下洗碗的手,笑得可开心,当笑话般讲了出来,“自作自受呗!我今天路过的时候还看到了!他和客人吵架呢!好像那个客人天天来买,就买一个馒头!一个馒头换一个书签,六天就凑齐了六个书签!馒头才一文钱,六个馒头也才六文,他拿着书签要找老板换鸡丝粥!我可记得那个鸡丝粥至少要十五文!可不得亏死!”
杨禾听了也笑,忍不住说道:“像这样的客人肯定还不止一个!还真是抄都不会抄!可能刚开始还觉着自已很大方呢!”
叶小尘也叹道:“意料之中了!”
几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赵安月和杨禾已经把盆里的碗盘都洗干净了,摞得整整齐齐收进碗柜里。而叶小尘正把炒出来的最后一盘菜装进一个竹篾编的带盖的食盒子里。
那是三层的竹镂雕漆提盒,上面还有花鸟的描金图样,瞧着就非常贵重。叶小尘如今虽有些存款,可也舍不得买这样的东西,这提盒是首富钱家的,钱员外自从知道他的食肆开张后,就隔三差五在草舍小食订菜。都是钱家的老太爷订的,老太爷年纪大了身体不好腿脚也不好,钱员外就每次多给一百文,请草舍小食送餐上门,这个提盒就是送来装菜的。
“这是钱家的菜,你俩帮我送过去吧。”叶小尘将食盒的盖子封好,又对着赵安月和杨禾说道。
这店里的生意越来越好,叶小尘已经不将那一百文放在心上,每次都请赵安月和杨禾帮忙送菜,到时候得来的一百文就给他们平分。杨禾倒也罢了,他手里有余钱,但赵家并不富贵,能赚这五十文当然是好的,赵安月对此很乐意!
这不,他听到叶小尘的话立刻兴奋地站了起来,激动道:“钱家员外又订了菜?”
叶小尘朝他点头,还把手里的提盒递了过去,赵安月连忙接过,然后兴奋地抓住杨禾的胳膊,激动道:“走啊!杨禾哥,咱快去给钱家送菜!”
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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