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赵田氏忙活倒是提醒了叶小尘,如今家里条件好了,或许也该做些腊肉挂着,这腊味儿和鲜肉味儿是不一样的,各有各的特点。
两个小哥儿又开开心心回了家继续做菜,一路有说有笑,显然已经全忘了王大根那桩晦气事。
叶小尘用五花肉炒了豆干,那豆干是他自个儿做的,口感扎实有嚼劲,香得很。
他先把五花肉煸出肥油,肥瘦相间的薄薄一片,红亮透明,炒好后盛出备用。再起锅烧油,将切好的姜蒜、蒜苗、豆豉、豆干一起爆炒,炒出亮澄澄的红油,再加入备好的五花肉一起炒,出锅前再撒上一把青葱的嫩蒜苗。豆干的香味、五花肉的香味,还有豆豉的香味,勾得赵安月已经在流口水了!
“小尘哥,你也太厉害了!好香啊!”
被夸了,叶小尘有些小骄傲地扬了扬脖子,又问道:“学会了吗?”
赵安月:“……啊?学、学会了吧?”
叶小尘真信了,还觉得自已很有教学天赋,自信地点点头,一边洗锅一边说道:“再教你炒一个小青菜!这个看起来、简单,其实很讲究火候!”
他手把手教,教得认真。赵安月也听得认真,但其实小心思早就飘到灶台上那盘豆干炒肉上面去了,到底听进去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李介丘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副场景,两个小哥儿围着灶台神色认真,尤其是叶小尘,他好像真的试图教会赵安月烧菜,讲得可认真了!
李介丘是抱着小满进来的,小豆丁心有余悸地捏着小鼻子,他刚刚还朝父亲告状呢!问父亲是不是惹小爹生气了,小爹才想要做臭臭毒死他!
可怜的李介丘根本听不懂儿子的控诉,他对夫郎有一种盲目的信任,觉得夫郎的厨艺那是天上有地下无,做的东西香得能吞掉舌头,怎么会有毒呢!
于是,当天晚上菜肴颇丰,尤其是那一锅猪胰汤,里头也加了不少好东西,山药、红枣、陈皮……但小满、杏花、赵安月都如临大敌,死活不愿意盛上一碗。
其实连叶小尘自个儿都对那味道很有阴影,他仿佛看了这汤就又在自已手上闻到味儿了!但没人喝也不行啊,这可是他辛辛苦苦煲了好久的!
于是,叶小尘捧着碗眼巴巴看向李介丘。
李大夫色令智昏,连喝三碗。
变化
那汤喝着其实还不错,只是叶小尘这也是第一次煲猪胰汤,故而有些手生,等他多尝试了几次后味道就改善了许多,汤水滋润清甜,出乎意料的不错。连赵安月这个看着叶小尘第一次炖汤的人,硬着头皮喝了一碗后也直呼不错,说没想到那么臭的东西煲出来的汤竟然这么好喝!
好喝归好喝,但天天吃也让人头痛。
叶小尘为了十五在钱家酒楼的厨艺比试上拔得头筹,整日将这猪胰子变着花样的做,今天炖汤,明天熬粥,给小满的脸都吃苦了。
他为了得到更多的建议,也不仅仅祸害自家人,还叫赵安月端了半锅猪胰粥回去,在赵家挨个问口感。
赵树林是个吃不来细糠的,等叶小尘满心期待地问他口味怎么样的时候,这中年汉子已经将碗里的粥干完了,抹了一把嘴巴愣道:“味道?啊……什么味?肉味呗!”
再看他儿子赵安业,他在医道上小有所成,最近在村民心目中的地位也显著提高,各个喊他赵大夫呢。赵大夫品了品,慢悠悠说道:“这里面加了不少药材啊?黄芪、山药、薏苡仁?可真是下了血本!”
以及同样爱研究吃食的赵田氏,她好奇地问道:“味道不错啊!小尘,这猪胰你是怎么处理的?吃起来一点儿腥味都没有!”
叶小尘还来不及回答,赵安月已经抢了话头,急匆匆道:“娘!你是不知道!这东西可腥了!闻得人想吐!”
叶小尘笑了笑,然后将自已处理猪胰的法子告诉了赵田氏。这是他最近几天常做猪胰研究出来的法子,煲出来的汤比第一次更滋润鲜美,完全闻不到腥味。当然了,处理的过程中还是颇为艰难,一双手最艰难,叶小尘觉得这段时间家里的皂荚用得极快!
这时间一日一日过着,离钱家定好的厨艺比试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同时,离南山医馆义诊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
说来也巧,这两个时辰正好碰到一块了,都是这个月十五。
在此期间,四甲村又发生了一件可大可小的事情,柳家闺女柳若兰在自家上吊死了。
柳若兰是村里最漂亮的姑娘,未出嫁前有不少年轻汉子喜欢她、讨好她,哪怕她这次被人从县里赶回来,也仍有不少人热脸贴冷屁股,就想要哄美人一笑。可就是这个从前受人追捧的姑娘上吊死了,死得悄无声息的,她从前那些追求者也突然噤了声,毫无动静。
叶小尘倒是和赵家的人谈起过几句,是关于这个柳若兰的。
当时,他又做了新菜去讨教,正好和他们聊起这件事。
赵田氏是最嘴硬心软的人,她瞧不上柳若兰的行事作风,但人真死了又觉得可怜,提起也是叹气,“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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