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要脸了!叶小尘气得一路都在嘀咕,“恶心死了!读书把,心肠都读烂了!还指着考状元,就这德行!呸!不要脸!”
李介丘只觉得一路都在念念叨叨的叶小尘可爱极了,他笑着捧起叶小尘的脸蛋,在人喋喋不休的嘴巴上重重亲了一口。
青天白日的,还是在外面!叶小尘慌得东张西望,就怕看着人影。幸亏没有,他松了口气,扭头攥着拳头就要往李介丘身上捶。
李介丘一手接住了他砸下来的拳头,先开了口,“等着吧。我看这李家姑娘可不像她哥哥说的那样柔善可欺,我看叶家可有的闹了!”
他真说准了,第二天村里就闹腾起来了,好多人去看热闹。
不过不是叶家,是向小园的书斋。
夫夫二人刚吃好饭,正打算领着孩子出门遛弯儿,刚出门就看到榕树下坐着几个妇人,议论得正欢呢。
“听说了吗?叶家那个泼妇跑到向哥儿的书斋去闹了,说向哥儿勾引他儿子!”
“真的假的?向哥儿瞧上了叶家的童生?老天爷诶,那个可是刚成亲啊,向哥儿也是读过书的,怎么能干这种事!”
“谁晓得啊!指不定是看叶容川要考秀才,能飞黄腾达,他心思就大了!想着当官夫郎呢!”
“啧啧啧啧啧,真是看不出来啊!我原以为向哥儿是个好的!啧,这事给他爹知道,能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
“我就说哥儿都是贱皮子!他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得赶紧回娘家,叫我哥哥赶紧把孩子领回来,可不敢让这样的货色教,要教坏的!”
……
这些八婆七嘴八舌地嚼舌根,完全没有想到这样的话对一个哥儿的名声影响有多大的伤害。
她们就围坐在赵家门口的大树下,讲得热火朝天。
突然,赵家的大门嘭的打开了,赵安月一个小哥儿提着一把大扫帚就走了出来,提着扫帚就往人身上扫,嘴里还骂着:“滚滚滚!跑我家门口来嚼舌头!哥儿怎么了,吃你家大米了!你才是贱皮子呢!贱皮子贱皮子贱皮子贱皮子贱皮子!”
小哥儿气红了眼,拎着扫帚不管不顾地一通乱舞。
搁人家门前说坏话,还被抓了一个正着。这些妇人有些尴尬,又觉得被一个小辈撵有些难堪丢面,仗着岁数教训起来,“月哥儿!你好没家教!我们这些都是你的姑姑婶婶!你娘没教你要孝敬长辈吗!这么凶悍,我看以后谁敢娶你!就是娶了,也是天天被汉子打的命!”
赵安月瞪着眼,一扫帚就往那说话的老婶子脚下舞去。这扫帚是细竹枝绑一起做的竹把扫帚,一扫帚扫过去,竹签子全扎脚踝上了,老婶子痛得直跳脚,哎哟哎哟地跑远了,不敢再张嘴讨嫌。
可把这群八婆撵走了,赵安月杵着扫帚凶凶地哼哧了一声。
他刚刚哼完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叶小尘,立刻眼睛一亮,丢开扫帚就跑了过去,“小尘哥!你怎么过来了!”
他先喊了一声叶小尘,然后蹲到小满跟前,伸出两只手把小孩儿的软脸蛋儿揉了个结结实实,“啊,小满!乖乖儿,长得越来越好了,脸上都长小奶膘了!软乎乎的,好舒服啊!”
小满被揉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但小孩儿还是乖乖站着任由赵安月一阵揉搓,搓得脸蛋儿也是通红通红的。
叶小尘自从刚刚听了那些婆子大婶的风言风语就一直情绪不佳,脸上挂着的笑容也很勉强。李介丘看懂了他的心思,顺势就把小满推进了月哥儿的怀里,轻声说道:“我俩打算去向哥儿的书斋看看,你帮我带带孩子,我下回请你吃糖。”
赵安月连连摇头,把小满扒拉进怀里一阵揉搓,从脑袋搓到屁股。脸上软绵绵的,屁股上肉更多,小满终于有了反应,轻轻推了赵安月一把,红着小脸就往赵家屋里跑了进去,还扯着小嗓子喊,“赵嬷救命!小月叔叔摸我屁股!”
“嘿!这孩子!还晓得告状!”赵安月讪讪收回了手,觉得还没有摸够。
他又挥了挥手,催促夫夫俩赶紧走,嘴上还说,“快去快去!小尘哥,你去看了热闹再回来和我讲!我要帮我娘给工人们做饭,走不开,你们快去!一定要回来给我讲啊!我才不信向哥儿真的会做出那种事,肯定又是叶家那个疯婆子闹出来的!”
向小园实在是四甲村所有小哥儿崇拜的偶像,所有小哥儿都相信他。
叶小尘重重点头,拉着李介丘就往闹事的书斋去了。
志气
向小园的书斋前挤满了人,一个个支着腿看热闹,恨不得手上再捧几颗瓜子嗑一嗑。
叶陈氏站在院门前,骂得唾沫横飞,叶容川竟然也在。他觉得很难为情,尤其被一群无知村妇当成热闹打量,更是羞得满脸臊红,他扯着袖子遮住脸,难堪地拽了拽叶陈氏的袖子。
可惜叶陈氏难得没有听好大儿的话,还撇开他的手继续骂了起来。
“向哥儿,赶紧给老娘出来!好好分说分说!”
上次小宝被向小园责打了一顿,他那时候就记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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