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尘先是继续点头,缓缓又摇头,“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都没有出生,也只是听说。听说有一年暴,暴雪不断,地里的收成很不好,山里的老虎也找不到吃的,就下山捕家禽家畜,好多人家养的鸡鸭猪,猪狗都被吃了,还有不少人受伤。”
刚开始还只是想要找个话题牵开叶小尘的注意力,结果越听叶小尘说,李介丘的神色就越凝重。老虎啊,这样的猛兽他也只在动物园里见过,其他地方可从来没见到过,这山里竟然有老虎!他刚来的时候不清楚,进山挖草药还跑得挺远,这没见着野兽还真是全靠他运气好。
李介丘自已给自已安慰,“没事没事,今年这天气不算冷,山里的老虎应该不会找不着吃的跑下山折腾人。”
叶小尘也跟着点头,还学着李介丘的语气语重心长和他说话,“那你挖草药也不要、走太远,很危险!我们村里只有林猎户身手好,只有他敢往深山走。他去年还猎过、狼,好厉害的。”
李介丘起初还认认真真地点头,可越听着越觉得不是滋味了,他咦了一声,扭头盯着叶小尘反问,“啧,你说谁厉害?”
叶小尘还没觉出不对劲,听话地又重复了一遍,“林猎户,厉害。他能杀狼!”
李介丘酸了,板着面孔伸手捏住叶小尘小巧的下巴,扳过他的脸和自已对视,又问了一遍,“谁厉害?”
叶小尘:“……”
叶小尘后知后觉红了脸,忙拍开李介丘的手,急急忙忙起身往里走,嘴上说,“挖、挖笋呢,走走。”
李介丘不高兴了,快步追了上去,不依不饶道:“别走啊!你先把话说清楚,他怎么就厉害了?你上次不还嫌弃他老吗?!他都快三十的人了,他哪儿厉害了?”
这人吧,平常瞧着正正经经,很有些风度气派,可偶尔也爱闹些孩子脾气,拗起来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叶小尘红着脸往前冲,连路边的两丛鲜嫩的笋尖儿都没发现。
但他的腿刚好没多久,走也不敢走得太快,没多久就被李介丘一把抓住手腕整个人拽了回去。
李介丘把人摁在一块大青石头上,伸直两只手臂将叶小尘困在怀里,故意使坏说:“说清楚,不然我就要亲你了。”
亲亲怪!我看他就是故意找个由头好亲自已的!这人最近得了一种不亲亲就浑身痒痒难受的怪病!叶小尘暗恼。
他瞪着一双水亮如星的眸子盯李介丘,那气势汹汹的眼神,不是想亲他,是想咬他。
李介丘不怕他咬,还故意俯下身子逗他,“不说?那我要亲……”
“心肝儿……快给我亲亲,可想死我了!让我摸摸……这细皮嫩肉的……”
一句话还没完,石头后的茂盛草丛里突然传出一道语气淫浪的男音。
李介丘戛然而止。
叶小尘目瞪口呆。
“嘶……”李介丘下意识闻声看过去,正正瞧见那深草丛中两道白花花的赤裸身体纠缠在一起,实在辣眼。
那对野鸳鸯浑然不觉,动得格外投入。
“根哥,你好厉害啊!”
“你这放荡的小娘皮!叫得比柳儿街的窑姐儿还浪!乖乖,爽不爽啊?”
……
再看惊恐的叶小尘,李介丘一时不知道该捂他的耳朵还是捂他的眼睛。
叶小尘深吸了一口气,张嘴叫了出来,“啊!!!”
在场的几人都是浑身一抖,那对寻刺激的野鸳鸯也忽然止了声,手忙脚乱地扯着衣裳要盖住自已的脸,可推搡间把遮挡的深草给压塌了不少,一对裸体更显眼了。
叶小尘没敢看,捂着眼睛就朝外跑,动作又快又急,像被火烧屁股了。
李介丘怕他摔了,又怕他跑太急再伤到腿,连忙转身追了上去。
他一边往前追,一边抽空扭头往后看了一眼。
那对野鸳鸯披着衣裳也急急忙忙往后躲,其中那个男子手上还拽着一块水红色的肚兜儿慌忙中忘了松开,女子急急想扯,却没有扯下来,反倒栽了个跟头,两人又四仰八叉摔在了一块儿。
啧……这人,有点眼熟啊。
李介丘啧啧一声,没再细想,反身快步追上了叶小尘。
刀客
刚刚那个男人的身影像极了杨禾的汉子王大根,声音也神似,但李介丘没有看到他的正面,不敢断定,也不敢和叶小尘讲。
夫郎虽然成亲两年了,但很多事情都不通晓,骨子里还单纯青涩。他头一会儿看到这么刺激的一幕,脸上忽白忽红,像一只吓得惊慌失措的鹌鹑,身上、翅膀上的绒羽陡然炸开了,支棱着蒙住自已的脑袋。
李介丘紧赶慢赶追了上去,他怕叶小尘急急忙忙摔倒,伸出手将人扶住,也没出声继续逗弄。
“小尘,好了,别怕了。你的脚刚刚好,不能走这么快。”
李介丘将人拉进怀里,抬手揉了揉他的后脖颈,轻声哄着,“没事了,我在呢,不用怕的。做坏事的他们,该怕的也是他们,你有什么好紧张的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