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有愿意的就去里长那儿报个名!”
这是赚钱的好时机啊!就是在镇上做短工也少有这样的价钱!几个汉子都兴奋地互相看着,各个琢磨着,自已能不能去做工,能不能选上,自个儿老娘媳妇能不能去做饭,这要是两个都能选上,一天得有三、四十文,一个月就是一两了!
这事儿没多久又传开了,那帮厨的活儿李介丘是冲着叶陈氏去的,他正琢磨着怎么让叶陈氏把闺女儿送过来呢,结果当天夜里还没吃完饭叶陈氏就像拽犯人似的把叶杏花拽到李家了。
叶陈氏还笑:“嘿,李小子,听说你招人啊?你看看我杏花啊!别看我杏花小,但这丫头能干的!做饭打水砍柴割草,她都会!咱都是一家人,你招我杏花呗,这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耍赖
叶陈氏刚说完就看到李介丘手里还端着一碗汤,还热气腾腾的,里头有一大块包着很多瘦肉的骨头。她眼睛都亮了,厚重的身体直接撞开李介丘,扯着小姑娘就挤了进去。
还厚脸皮说:“哎哟,正吃着呢!真巧啊,刚好我还没吃完,就凑合在你们这儿应付一口吧!”
她一边说一边兴冲冲往屋子里走,因为灶屋油烟味太重,所以李介丘把吃饭的桌椅摆在了堂屋。堂屋比灶屋亮堂很多,又干净又整洁,中间摆着桌子椅子,放了饭菜,荤素搭配合宜。还真别说,简直比叶家办喜事吃得都还好!
叶陈氏嘻嘻哈哈着走了进去,还毫不客气地指示着坐在椅子上的叶小尘,嘴巴一张就说:“小尘,赶紧给老娘把饭舀上,饿都要饿死了。”
叶小尘的脸已经垮了下来,他当然没有动手给叶陈氏盛饭,但是也停下了吃饭的动作,下意识伸手护住坐在旁边的小满,警惕地瞪着叶陈氏。
“嘿!你是死人啊!叫你舀饭!你是腿瘸了又不是手断了,傻杵着干嘛!赶紧的,你想饿死老娘啊!”叶陈氏丧着脸开始骂人,忍不住撩着袖子要去拽叶小尘怀里的小满。
眼瞅着那只手快要拽上李小满了,叶小尘忽然目光一厉,攥住筷子朝着她的手狠狠戳了下去。还是叶陈氏眼疾手快,不然铁定会被这只筷子戳一个血窟窿。不过叶小尘动作也又急又狠,还是擦着叶陈氏的手背划出一道血路子。
叶陈氏抓住手背上的伤口,第一反应竟然是有些愣神,不过她反应过来后立刻面目狰狞起来,张开手就要往叶小尘脸上扇,嘴里还凶恶地骂着:“你这小杂种,你敢打我?!”
手才刚抬起来,李介丘就赶到了,一把用力攥住叶陈氏的手腕,使力将她整个人都甩了出去。
“哎哟喂……”她被甩了个大跟斗,一屁股栽坐在墙角,额头还撞到了墙上,碰了一脑袋的墙灰,不多时就鼓起一个肿包了,“不得了了,谁家汉子动手打女人啊!怎么这么不要脸啊,我可是你们的长辈,哪有动手打娘,这是什么道理啊!”
她就势坐在地上,又是蹬腿又是捶地,扯着嗓子干嚎。
叶杏花跟在身后,她瘦瘦小小的一个,刚刚看到叶陈氏想要动手打叶小尘的时候,吓得魂飞魄散,差点就要扑上去挡住了。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动作,叶陈氏就被甩飞了出去。
叶陈氏坐在地上出洋相,在地上撒泼打滚,一边捶地一边哭,从叶小尘的娘哭到叶小尘的爹,“天杀嘞!这姓李的关着门要打杀当娘的诶!都说后娘难当,后娘难当!瞧你小不点把你拉扯到这么大,一点恩情也不念啊!还叫你男人杀我!老天诶,这日子没法活了,孩儿他爹也是个立不起来的,让我在这儿受欺负受闲气!连口饭都舍不得给我吃!”
李介丘抄着手冷眼看着她哭,直到看着叶小尘的眼睛赤红起来,眼底似乎闪过一抹狠意。
李介丘一震,立刻站直的脊背,沉声道:“打杀你?你难道不知道杀人要坐牢吗?”
他一边反问,一边提起脚步往叶陈氏的方向走,“你应该知道了,我是个大夫。我知道打在什么地方是验不出伤的,我也知道人身上哪一根骨头最脆,我还知道哪两种食物一起吃能让你肠腹绞痛致死。你放心,我有一百种法子弄死你但叫别人查不出蛛丝马迹,你要试试吗?”
不知道是李介丘的声音太阴沉,还是他的眼神太渗人,叶陈氏忽然全身一抖,哆哆嗦嗦从地上爬了起来,趴在墙根不敢靠近他。
她连嘴皮都吓青了,哆哆嗦嗦地说话,“我我……我不吃了。”
李介丘冷冰冰扫她一眼,也没再继续往前走,而是转身走了回去,他给叶小尘换了新的筷子,坐下来哄着夫郎孩子继续吃饭。
面上又恢复了清俊秀雅的气质,语气也是彬彬有礼,“所以您今天到底是来找我做什么的?怕我们吃饭无聊,特意过来给我们唱戏助兴呢?”
说到正题了,叶陈氏有些发怵,但她心里还是惦记着钱,立刻一把抓住手边的叶杏花,把小姑娘挡在前头,干笑道:“听说你们盖房子找帮厨啊,我家丫头能行,她都会干!切菜、扫地、洗碗,啥都能行!就是岁数小了,做饭还不太好吃,不过也能做的!”
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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