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算是商量妥当,赵田氏将杨禾带回了自已家,说晚上和月哥儿一起睡,好好歇一歇。那两匹布也被一起带了过去,杨禾还说,做衣裳很快,他五天就可以全部做好。
人都走了,只剩下一家三口。李介丘做了饭,烧了菜,还熬了一锅骨头汤。
说实话,味道很一般,李介丘就不擅长做饭,那盘菜没炒糊就是谢天谢地了。不过骨头汤的味道倒是还不错,原滋原味,味道香浓,李介丘给每个人都盛了汤,还把最大的肉骨头夹给了叶小尘,玩笑说吃哪儿补哪儿。
一边吃,李介丘还一边讲起了自已今天在镇上的见闻。
叶小尘听得津津有味,问道:“所以,那个病人,就是、被狗咬了?被狗、咬,也会死?”
李介丘点头,说道:“普通狗当然没事,不过那是一只病狗。”
说完还很严肃地看着一大一小,郑重地说道:“所以啊,以后要是看到不正常的狗一定要躲得远远的!”
一大一小两只脑袋一阵猛点。
隐疾
洗完碗,李介丘哄着小满先睡了。这孩子今天受了惊吓,睡得很快,却一直睡不安稳,李介丘在一旁守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他回屋看了叶小尘,少年正低着头闻自已的衣服,嗅一嗅衣领再嗅一嗅袖子。李介丘抱臂靠在墙上,看他低头闻了好一阵,也不说话,只带着笑意静静看着。
叶小尘抬头就看到李介丘了,吞吞吐吐道:“那个……我,想洗一洗,都快臭了。”
李介丘扬了扬眉毛,走过去低头闻了闻,摇头说:“没有。”
叶小尘还是觉得不自在,别别扭扭地扯着衣裳,小声说:“有!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
这倒也是,伤筋动骨没有两三个月好不了,总不能这几个月都不洗澡吧。李介丘皱着眉毛想了想,说道:“烧水给你擦洗一下好不好?过几天再洗澡。”
叶小尘不情不愿地点头答应了,李介丘又揉了揉他的脑袋,才扭头去灶屋烧水。
水都是从村西口的井里打的,李介丘这几日都是天刚亮就出去挑水,把家里的水缸装满才出门。
李介丘不太会用烧柴的土灶,小半个时辰才把水烧好,等他端着水进屋的时候,发现叶小尘已经坐在床上昏昏欲睡了,脑袋一点一点的。
李介丘放下水盆,又把手上准备给叶小尘换洗的里衣丢在床上,才坐到床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小声说道:“小尘醒醒,水烧好了。”
叶小尘睁开迷迷瞪瞪的眼睛看向床边的李介丘,愣了好半天才慢吞吞“哦”了一声。
人醒了却没有动作,李介丘也像是屁股扎了根,坐在床上不挪窝了。
叶小尘:“???”
叶小尘捏了捏手指,有些别扭地说道:“你,还不出去吗?”
李介丘:“???”
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出去,甚至打算亲自帮叶小尘擦洗的李介丘愣住了。好像这时候才恍然想起,在这个地方还有男人与小哥儿之别。
想通了这个理,可李介丘还是没有要回避的打算,反倒不肯退让道:“不行。你的腿受伤了,动作不方便,我帮你擦洗。”
叶小尘:“!!!”
这话一出,叶小尘的脸立刻通红,紧张得更结巴了,“不、不、不用!我,可以!自已,可,可以!”
李介丘摇头,坚持道:“不可以。要么我来,要么就不许洗。”
李介丘是大夫,他其实没想太多,以前行医时,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做过。古代的规矩多,如果是别人李介丘也许并不会坚持,怕坏人名声,害人被议论。只是叶小尘在名义上是自已的夫郎,是可以在一个被窝里睡觉的,自已帮他擦洗是名正言顺,不会坏他名声。
叶小尘拗不过,又实在觉得身上黏糊难受,只好认栽,慢慢吞吞解开了衣裳。
信誓旦旦绝对没有一点绮念的李大夫被白皙的肌肤晃花了眼睛,整个人看愣了。
这小猫崽子真好看啊,该白的白,该红的红。
原先可怖的淤青伤痕已经淡了很多,若隐若现爬在肌肤上,看着不像伤疤,更像被亲昵揉搓出来的旖旎痕迹。他羞极了,刚刚还白皙的胸口慢慢染上绯红,整个人都像是在胭脂堆里滚过一样,红得像刚熟透的桃子。
很可口。
啧……忘了。自已不但是个大夫,还是个同性恋!!!
李介丘暗骂一声,飞快拧了帕子,先给他擦了上身。又褪下裤子,擦洗了下半身。上身还好,他咬着牙勉强擦了,到了下半身那是眼睛都不敢直视,动作声音又慌乱。
可就是因为不看,手上的触觉才更加明显。
叶小尘看着瘦巴巴,好像没什么肉,原来全长在屁股上了,软绵绵两团。
也不知道是不是水太热,李介丘开始出汗,动作也不由麻利起来,三下五除二飞快擦洗完,又给人套上干净的里衣。
“这是我的里衣,是棉的,穿着更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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