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回见。”
说完,陆云琛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山林中。
只剩沈知书一个人站在深潭边瑟瑟发抖,眼神向四处不断地张望,脑海里不断构思着一个解释陆云琛去哪的谎言。
一个时辰后,陆云琛回来了,心情很好,就是衣袖上沾了几滴血。
“你去哪了?”沈知书问。
陆云琛低头检查着身上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心情不佳,去风雨镇散了散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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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 :血色再染
◎可那双看起来分明没有敌意的眼里,却淬着毒。◎
说完, 陆云琛拉起袖口,那几滴溅在袖口上的血,因这只是件白色单衣显得越发明显。
他淡然地走到潭边, 用潭水轻轻搓洗着袖子上的血点。
沈知书操控着运用起来不太熟练的身体走到陆云琛身后,黑夜的潭水幽深,无法倒映出陆云琛此刻的表情,唯有他手上的动作看得让人后背发毛。
“你去风雨镇……”
不等沈知书把话说完, 陆云琛轻笑了一声打断道:“你往后都不会再回那个地方,何必知道那么多。”
“云琛你再这样下去,我只能把你的事情告诉那位小友了。”沈知书心中有了揣测,又不敢直说, 只有用陆云琛如今最紧张的事作为要挟。
那边沉默了良久,只是搓洗袖子的声音越发快速而急躁,和陆云琛相处了多年,沈知书知道这件事让陆云琛有所顾虑, 可没想到好友接下来说出的话令他更加毛骨茸然:“也好, 那时候杀谁都没有顾虑了。”
“……云琛。”沈知书不安地咽了咽吐沫, 很想问陆云琛这些年他不在的日子经历过了什么, 却又微启着双唇久久开不了口。
十年时间, 才十年, 怎么可能让一个人的心性变化得如此之大。
不多时耳后传来略带喘息的呼喊声, 陆云琛起身甩了甩湿透了的衣袖,转回身时,唇角眉梢挂着柔柔的笑意,甚至要比当年那个赤忱的少年郎还要柔和上百倍。
可那双看起来分明没有敌意的眼里, 却淬着毒。
当走过沈知书身旁时, 他轻拍了两下沈知书的肩膀。
“所以沈知书, 你最好不要如此。”说罢,他向呼喊处迈近,轻声复言:“你我可是深交。”
围绕着深潭四周的结界,在陆云琛步伐下渐渐散开。
很快,在山中四处找寻的纪桓就赶到了陆云琛跟前,少年双手杵着大腿,因为长久奔跑而有些涣散的双眼望向陆云琛,不断张合的双唇发出粗重的呼吸声。
少年靠近额头的发丝已经湿润了,看上去在发现他和沈知书离开后,找了他很久。
“哈…哈……你……”纪桓仰起头咽了咽口水,只觉得喉咙里又干又涩,“…哈…去哪了呀?呵…哈……我和知之找了很久…哈…都没找到……”
说这话时,纪桓气息都稳不下来,陆云琛轻笑着摇了摇头,伸手不断为纪桓后背顺气:“和旧友在寒潭边说了会话,我打算用绢布给他做个栖身之所,他说什么都不愿意,我好不容易才劝动的。”
纪桓缓了好一会后,对着陆云琛摇了摇手,示意陆云琛不必再为他顺气,才吸了吸鼻子,直起身子道:“是因为沈大哥担心你的身体才不肯松口的吗?”眼删亭
“不是,做绢人没什么损伤,他就是觉得他的身体说不定还能寻到办法恢复。”
纪桓伸头看了一眼沈知书青黑色的皮肤,小幅度地摇了摇头:“我看没得救了。”
陆云琛赞同地颔首道:“我也是这样跟他说的。”
“你身上的外袍呢?”纪桓问。
陆云琛顿了顿,听到纪桓注意到自己没穿外袍,眉眼中多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喜色:“烧了。”
“为什么啊?”
陆云琛眼神飘向一边,不再说话。
“那衣服怎么了……”纪桓还没反应过来,又触到陆云琛湿润的袖口,更为焦急了起来,他拉过陆云琛的衣袖拧出一把水,眉间蹙得更深:“衣服怎么也湿了?小仙尊不是我说你,你这身体还没恢复,夜里濯那么冷的水命还要不要的。”
见陆云琛没有半点惭愧,还对着他笑,他一遍遍拧着袖子,嘴里更是没好气地说道:“还笑,好大的人了没个正行,我看你就欠被苦药收拾。”
沈知书站在不远处,拥有丰富表情的元神现在跟身体同一色,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只恨不能地方把自己藏起来。
面对眼前的场面,作为世间的唯一知情人,沈知书在背后幽幽地开道:“你用了他衣服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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