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阙蹙起眉心,想到今日陆云琛脸上的表情,哪怕只有匆匆一瞬,登阙也能感觉到对方并非良善之辈,可看着纪桓一副离了陆云琛就活不了的样子,他又不可能把那狐狸精给杀了。
作为奴仆应当无理由地跟随主人每一个决定,同样作为奴仆也要保护好主人的安危,可面对陆云琛这个危险人物,两种魔奴本分内的事情开始相互驳斥。
“我真的很爱他。”纪桓担心登阙会把陆云琛手已经好了的事捅到魔尊面前,咬咬牙说了一句连他都觉得不适的谎言。
登阙道:“如果陆仙尊死了,主人会怎么办?”
纪桓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将双眼憋红,故作悲戚的开口道:“他要是死了,我活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
登阙眼神更加复杂,他想了许久,低声道:“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不过属下恳请主人,若是再有危及生命之事,定要告知属下,让主人死在魔奴之前,就是属下的失职。”
“那陆仙尊手复原的事情……”
“属下一定守口如瓶!”
登阙在心底暗暗做了决定,未来的日子一定会拼尽全力保护纪桓和陆云琛,如果有一天他已无力再战,在死之前,哪怕耗尽最后一丝力气也会杀了陆云琛。
唯有这样他才能将魔奴分内之事做得尽善尽美。
“还有……对不起。”纪桓看着登阙无奈地笑了笑,他要顾及的事情太多,所以所有的决定都不敢与登阙说,想想连找登阙保驾护航都不敢得自己,好像愧对了对方的忠心一片。
“主人不会有错,属下知道主人做的每一件事都有自己的考量,可属下还是贪心地想要主人能把属下当做真正能相信的人。”
作者有话说:
一滴都没有了,我尽量在这两天多更一点,尽量,努力想写完一万字,不过到最后还是差了些,羞愧的捂着脸脸
26 ? :心底的疑惑
◎那你想如何,与七少离心吗?◎
“我想带陆仙尊离开这里。”纪桓承认他在登阙这番话下动容了, 他是原主濒死时来到这具身体里的入侵者,举目之下,周围的人与事对他而言都是陌生的, 哪怕到现在他也无法在这个环境里找到半点亲切感 。
他自嘲地一笑道:“在你听来这是一个很荒唐地决定吧!”
说到这里纪桓觉得身体有些脱力,疲惫地坐在了身后的高凳上,他垂着头,双臂无力地搭在两膝上, 在把这件事说出口后,他不知道怎么面对眼前这位魔族的忠仆。
登阙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道:“是陆仙尊与主人说了什么吗?”
“不是,把他从死牢里带出来那一刻,我就已经做了决定。”纪桓说完, 抬手抹了一把双眼,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准备,才敢抬起头去看登阙的眼,对方眼中没有预想中的愕然, 而是出乎意料的平静。
“那属下能做些什么?”登阙问。
在这样的答复下, 纪桓却愣住了, 过了许久脸上才浮现出如释重负的笑容:“要麻烦你帮我盯着父尊他的动向, 其他的事情我会解决。”
“界口惨案后, 各处出入口把守森严, 若想要送陆仙尊出去定不会轻松, 依这段时间属下所打听到的,不出七日尊主必会派人到主人府中要人。”
“界口惨案的凶徒眼下一点消息都没有?”纪桓问完,见登阙颔首,下意识抿紧双唇, 思量了许久才低声道:“我去内库取药那日, 他也去了, 门口守卫乃至我二兄都未察觉他的到来,更奇怪的是,我被二兄刁难的时候,他竟然会出现帮我解围。”
登阙道:“有没有可能那凶徒实则是仙门派来救陆仙尊的。”
“不可能。”
纪桓之前也想过,可对方很多矛盾的做法,让纪桓现在都想不通是为什么,如果是为了救陆云琛来的那对方绝不会在界口闹出那么大的风波,可如果是为了置陆云琛于死地,那又说不通对方为什么在界口的时候没有杀了他,在内库的时候又要出面帮忙。
想了很久,纪桓神色复杂地深吸了一口凉气:“那是一个动机令人完全看不透的高手,其实以他的能力,不杀人也一样能潜入魔界,根本没必要闹出那么大的风波,不过我与陆仙尊分析过,对方这样做可能是为了让陆仙尊再无翻身之日。”
登阙板着脸沉思了许久,似有话想跟纪桓说,双唇微启,本来都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转口道:“属下定不负主人所托,无论主人做出怎样的选择,属下都会站在主人身边陪主人一起面对。”
纪桓双手杵着膝盖,看着登阙笑了笑,虽然登阙还是说着毕恭毕敬的话语,可听到这些话的那一刻,他突然觉得他不再是初初来到这个世界孤立无助的那个自己。
有了登阙的支持,纪桓也感觉到身上背负着担子至少不会压得他不知所措。
“要麻烦你帮我去大姐姐府里送份拜帖。”纪桓道。
“属下遵命。”
“回去休息吧,别在屋外守着了,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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