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上,你不想吃吗?”渊上已经习惯被她推出来当炮灰:“殿下,卑职只是过来送外卖的,就不留下叨扰蹭饭了。”唉,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他渊上就是个任谁都能欺负的可怜虫。“…是哥哥手艺退步了吗?你今天只吃了一碗饭。”饭后,收拾完碗筷,空忧心忡忡地看着坐在窗前神游天际的妹妹。刚来那几天…她的胃口明明好到恨不得把盘子都舔干净,今天居然连饭都不添了。荧勉强笑了下:“哪有的事,哥哥做的菜最好吃了,就是最近天气热了没胃口。”她只是…突然有点想吃至冬菜了。想吃热乎乎的酸奶油红菜汤,想吃烟熏得香喷喷的红肠,想吃里面铺满章鱼螃蟹的嘟嘟莲海鲜羹……荧索性直接问空:“哥哥,最近…有没有什么人来找过我?”空一听就什么都明白了。知道她在这里的,除了那人还能有谁?…那种野狗一样的男人哪里好了?嘴上说着「再也不要和哥哥分开了」,实则待没几天,心思就全不在他这了。空佯装不知,在她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没有,和朋友吵架了?”“…嗯,”荧点点头,顺势将脑袋靠在他肩膀上,“哥哥你见过的,就那个愚人众的执行官。”这几天,她寄出的一封封信如同石沉大海,以往哪怕是她一两句话的简讯,他也能洋洋洒洒地寄回好几大张信纸,从日期上来看,每次几乎都是一收到信就立刻回复了。都半个月了,他还没消气吗?在梦里她不是都已经道过歉了吗?他现在又在甩脸色给谁看?还是说…他看到她变成蛇后吃人的样子,感觉恶心了?…可她也没真的吃下去啊。荧觉得自己好像病了。她的大脑在想他,她的心脏在想他,她的身体也在想他,现在就连她的胃都在想念他……“这样啊,那就去找别的朋友玩吧,”空用手指轻柔地将妹妹乱蓬蓬的头发梳顺,“反正你朋友这么多,也不差这一个,对不对?”“…哥哥,你是不是特别讨厌他?”居然都不劝她去找他和好,难道还在计较当初达达利亚为了挑衅他而说出的那些话?“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空呵呵一笑,“你的选择,哥哥一向是支持的,不过你还小,对那个人或许只是一时的新鲜感,以后还会有更多更好的选择……”他的妹妹那么好,那么完美,身边围绕着一堆追求者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她还年轻,难免会驻足贪恋那些过路的风景。呵…那种狐狸精一样的男人,她迟早会腻,她以后还会遇到更多这样的人,难道他还要一个个地同他们计较?他是她的哥哥,和「他们」都不一样。只有他,才能永远有资格陪在她身边。“哥哥在说什么啊,真是的,我和他又没什么……”不好意思在哥哥面前承认自己和达达利亚的关系,荧胡乱地搪塞了过去,“哼…不理你了,我明天就回枫丹找别人玩去。”枫丹,布法蒂公馆。公馆最近来了许多新人,其中也包括了那些从地下黑心研究所里救出来的孩子,除了少数向往平凡自由生活的,他们大多选择了留下。来枫丹之前,荧去须弥把阿茂也接了过来,等孩子们正式开始训练后,他们能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想要叙旧就只能趁现在了。临走时,散兵还千叮咛万嘱咐她不许将阿茂留在「壁炉之家」,必须全须全尾地给他送回去。…什么时候感情这么好了?荧暗自揣测是因为只要有阿茂在,教令院的人就不会再用那个读音相同的名字来称呼他了——毕竟没有哪个好人能忍心夺走一个小孤儿父母留给他唯一的礼物。教令院的阿茂,有一个就够了。讨厌那个名字直说不就好了,那人还真是别扭,非得搞得这么迂回曲折。“啊,是十一哥哥!太好了,原来他也逃出来了!”阿茂忽然指着壁橱上的一张合影雀跃地叫道。“…你认识他?”荧走过去看了一眼,这分明是达达利亚在枫丹养伤期间和这里孩子的合照,但一直住在地下研究所的阿茂怎么可能和达达利亚见过面,他…是不是把他错认成了亚历克斯?阿茂用力点了点头:“嗯!十一哥哥对我们很好,还经常把自己的食物分给我们吃。”“…这样啊。”荧强忍住想要哭泣的冲动,隔着口袋攥紧了里面静静躺着的那枚的神之眼。…原来那孩子在研究所里还有自己的朋友。“还在研究所的时候,十一哥哥就跟我们讲了很多关于旅行者的事迹,好多人一开始还不信,都觉得是十一哥哥编出来哄小孩子的童话传说,直到看到旅行者姐姐,大家才相信真的会有人冒着风险来救我们。”讲起喜欢的十一哥哥,就连向来寡言的阿茂都兴奋到滔滔不绝了起来。“嗯…他也是个很好的哥哥呢……”荧使劲地眨了眨眼睛,努力将眼泪重新憋了回去,她摸着阿茂被修剪成妹妹头的小脑袋,笑道:“他们那边蛋糕快切好了,赶紧过去吃吧。”“好——!旅行者姐姐的那份我替你留着!要快点过来吃哦!”说罢,阿茂跑回人群中,开心地从一个帮忙分蛋糕的孩子手里接过了碟子。…好漂亮的孩子。那孩子似乎留意到她的视线,还转过头来冲她笑了笑,笑容纯真又无邪,像个天使。荧心里却突突地跳起来了。那个浅蓝色头发的孩子,是阿茂的朋友吗?…是她多心了吧,只是有点像而已。正当荧没出息地对着墙壁吸鼻子时,背后忽然响起了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的清脆声音。“…不过去跟孩子们一起吃蛋糕吗?”是「仆人」阿蕾奇诺。“谢谢…一会就去,”荧接过她递来的手帕,“你今天回来得好早。”「仆人」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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