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海琴说。吴海清看了姐姐一眼想说,打车你给钱。话到嘴边觉得不妥,便改口道:“连出租车也满满的,今天是什么日子?真他娘的邪乎。”是啊,不邪乎能叫两个胖大的男人,像夹肉馅似的夹在中间。幸亏穿着衣服,要是不穿衣服。吴海清想想都觉着可怕。她接着说:“要是有车就好了。”吴海清走到女儿身边,顺手抱起她,温柔地搂在怀里。吴海港又欠了欠身子,瞥了吴海清一眼。吴海清想弄明白女儿为什么生气,她轻声问了几遍。葛艺华只是掉眼泪,一句话也没有说。她领着女儿柔软的小手,来到一间没人的屋里,反手锁上门。她让女儿坐在屋里的小凳上,蹲在女儿面前。痛苦的刺激是人生宝贵的经验,葛艺华最怕她妈妈来这一手,痛苦的经验让她马上意识到,不开口说话是不行的了。她妈妈会捂住她的嘴,使劲地拧她大腿内侧。她要是敢叫敢哭,她妈妈的手会更用劲,她也会感觉更加疼痛难忍。葛艺华不得不开口说话了,她流着眼泪哆哆嗦嗦说完。吴海清心中的怒火总算平息下来,心平气和地说:“大龙的爸爸,马上就要到美国去了,一去就是十年。大龙就见不到他爸爸了,你当姐姐的就让着他点。”葛艺华没敢吭声,吴海清言犹未尽接着说:“再说,妈妈和你,今后还要指望他爸爸,把咱带到美国呢。”“我才不稀罕呢,有什么了不起!”葛艺华见妈妈没有责怪她,停止了哭泣理直气壮地说。是啊,有什么了不起?这不正是她经常说的话吗?她看了看女儿没有再说什么,慢慢站起来走到窗前。窗外的雾下得很大,不远处的楼房已经模模糊糊,看不清楚了。窗下的马路,行色匆匆的人群车辆,川流不息。她记不起从哪儿听到的,“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句话。如果不是上官劲夫出国,她打心里瞧不起他,可以说对他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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