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道路模糊不清,她努力地辨认着方向。简陋的雨衣被大风刮起高高地飘在身后,雨水很快浇透了全身,一阵紧似一阵的大风夹杂着冰冷的雨水无情地浇灌着。她瑟瑟发抖却咬紧牙关紧握车把,低着头撅着腚翘起身子弓着腰,使劲全身力气狠命地蹬着。此时此刻,她只有一个信念,尽快赶回去通知张国文的爹娘。风在刮雨在下,风雨中的任慧芝宛如一叶轻飘飘的小舟,左右摇摆着向前划去。张顺急匆匆往镇医院赶去,崔桂花忙不迭地找出干松的衣服帮任慧芝换上,任春生已经把姜糖水熬好端进堂屋,不停地吹着碗里的热气。任慧芝听着爹娘心疼地唠叨,开心地笑了,笑得那样自豪那样自信。喝下两大碗姜糖水,盖着两床厚厚的棉被躺在被窝里,眨动着两只大眼睛咧着嘴笑嘻嘻地望着爹娘,心里甭提多高兴了。张顺在镇医院呆了一天一夜,第二天风雨渐渐小了。任春生赶着借来的驴车把他们爷俩接回来,老哥俩一路无话,静静地听着毛驴车地踢踏声,他们的心情都不平静,都有许多话要说,可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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