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琼娘娘拨转紫玄鹿,回了阵中。
徐问剑指林晓东,红目咧嘴:“林晓东!你出来!”
林晓东骑驼牛缓缓而出。
徐问喝道:“你来忻南道上界大行邪法,害我济宁道仙众性命,济宁道上界和步蟾宫,都不会放过你!”灵源剑一剑劈来。
林晓东入灭枪一横,将灵源剑挡下,同徐问斗在一处。
二人犀牛并行,双剑交还,来往辗转,杀有三十合。
徐问战不倒林晓东,再将玉练梭祭起。
林晓东抬头看了一眼,入灭枪一划,玉练梭便落下地来。
徐问握拳咧嘴,瞪目怒问:“这是何邪术?”
林晓东笑而不语。
徐问怒火填胸,挥剑再战。
林晓东架入灭枪相迎,未等五合,祭无量塔,金光一扫,将徐问收入其中。
常钧见状,伸出手来,声音颤抖:“徐道兄?”
吴与生怒而咆哮:“放了我老师!”挥行秀剑来战。
林芸英娇叱一声,跃身上前,仗玉仁剑将吴与生架住:“贼道,你家老师尚且不是对手,你又有何本领?”
吴与生切齿咧嘴:“你家老师,想要和济宁道、禽鸟一族,乃至整个步蟾宫为敌?”
林芸英回道:“济宁道有何可俱?你代表不了禽鸟一族,更代表不了步蟾宫!”
二人厮杀一处,步战交锋,双剑来往,腾挪周转,杀有二十合。
林芸英女身娇弱,不是敌手,虚晃一招,掩身后撤。
吴与生疾步来追:“林芸英,看我擒了你,换我家老师!”行秀剑刺向林芸英前心。
林芸英招架不住,一抬手,袖底飞出飞鸣杵,一声啸鸣,将行秀剑挡下。
吴与生被震退,定住身形,抬头看了飞鸣杵一眼,冷哼一声,怀里拿出伏虎旗招展,一声虎啸,飞鸣杵应声而落。
林芸英花容失色,闭目惊道:“林道长!”
林晓东入灭枪摇摇一指,伏虎旗消了宝光,没了法力。
林芸英一抬手,袖底又飞出飞羽轮,打在吴与生顶上,仰面死了。
只剩了常钧,见势不好,调转青斑豹回身逃命。
梁桢蕙伸手放乾坤袋,将常钧连人带骑收入其中,轻轻一抖,灰飞烟灭。
林晓东一抬手,将徐问放出。
徐问落地一看,随行之人皆已丧命,无一生还,怒目睚眦:“金琼!林晓东!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金琼娘娘冷漠道:“徐问,你身为我禽鸟同族,说是要给梅少星讨一个说法,却不问青红皂白,大打出手,分明算的是你济宁道和我忻南道的旧账,既然如此,便
怪不得我不把你当成同族同道!”
徐问凶笑:“你何时有把禽鸟同族当做同道?葱岭邪道才是你同道!”
金琼娘娘闻言,心中一怒,手起剑落,徐文人头滚落尘埃。
林芸英侧目道:“才刚出了孟锦千的事情,徐问又来送死!”
梁桢蕙道:“娘娘所言甚是,什么禽鸟同族,不过是借口,徐问前来,还是想找我们算陆时霆和济宁道旧账!”
罗瑞道:“济宁道先前死了陆时霆,现在又死了徐问,以后岂是我忻南道仙众敌手?”
金琼娘娘一叹:“可惜今日,又伤了许多禽鸟同族!”
林芸英道:“老师,但凡他们把我们当做同族,也不会来势汹汹,大打出手。”林晓东目露凶光:“吴初之死乃是自食其果,禽鸟一族若来追究,便是是非不分,此事便是真闹到步蟾宫和夏云峰仙首那里去,也是我们占理,娘娘和诸位前辈放
心,有林某在,谁也别想在忻南道上界放肆。”行了一礼,消失不见。
徐问杀了金琼娘娘立功,进而出任济宁道仙首的计划落空,落得个身死梦碎的下场。
几日后,夜深,大星坠落,血光冲空。
林晓东在住处云床打坐,睁开眼来,出神良久。
沈湘君、金琼娘娘、镜阳公主、雷烈真人,在各自住处,也纷纷出了定,若有所思。
第二日清晨,旭日初升,金光万丈。
大礼国上界之上,四天王天天顶,天王天庭所在,长石山荣兴宫,此方天主长生天王,出了门来,现了金身法相。只见一万丈巨人,立海水中,水不过脚面,仰面可见日月而不见其顶,祥云缭绕,瑞彩环身,脑后有万丈青光,身披黄金甲胄,手执利剑,虽不动,此方天地自
然战栗,低目垂眉,却不怒而威。
天王开口,声振寰宇,气吞江河:“礼王崩,今天下二主,上界之仙,不修道德,杀伐临身,当下界寻明主以佐之,续礼国二百年气数。”
言毕,身形即隐。
广坞山量寂洞,沈湘君回身,唤来夏青:“快去请你师叔们来。”
夏青神色仓皇,下山请来了姜司、任昭树、齐言、葛旋。
四人来大堂拜见沈湘君,分主宾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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