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信听闻,七窍生烟,灵胜剑寒光一闪,直取万木云项上人头。
万木云一瞪眼,嘿的一声,定玄剑竖起,将灵胜剑挡下,和葛信杀作一处。
二人双虎并行,法剑交织,腾挪周旋,一场恶战。
葛信乃是杨心手下第一高手,非万木云能敌。
万木云见不能取胜,掩一剑回身撤走。
葛信穷追不舍:“大礼国狗贼休走,把命留下!”
万木云见葛信追得紧,忙将震岳伞撑开,放一片黄光。
葛信忙扯虎调头避过,手一抬,袖底飞出万刃梭,化一片金光,向万木云飞去。
林晓东见了,入灭枪一指,金光消散,万刃梭显出原形,是一柄飞刀,落在地上。
葛信倒吸凉气,浑身一震:“啊?”
万木云冷哼,震岳伞撑开一转,黄光扫去,葛信连人带骑,震得粉身。
杨心见了,身子一晃:“葛道兄!”
孙谈青大惊失色:“葛师叔!”
此一番恶战,有林晓东助阵,源口道仙众未损一人,宴山亭只剩了杨心、孙谈青、夏江三人。
夏清淑道:“胜负已分,你还要再战么?”
杨心此时已经骑虎难下,再斗下去必死无疑,就这么回去,仙首也做不成了。
正犹豫间,一片云光从南边飞来。
夏清淑抬头看了一眼,神色一变:“糟了,昼锦堂的人来了!”
昼锦堂早望见云光,知道大礼国和宴山亭交战,却专等杨心手下人都打光了,才姗姗来迟。
杨心回头一看,心中又燃起了希望,狞笑道:“宴山亭来人了!胜负还不好说!”
林琪华喝道:“你知不知道赵庭秀也死在林道长之手?昼锦堂来了又能如何?”
说话间,云光降下,现出六位道人来,都是道行高深之辈,身怀至宝,头顶五色豪光,氤氲不散。
此六人,乃是昼锦堂景坪山高常洞季远同、郑宣,洪港山虚怀宫何奇、赤坪山慈端洞韩璋、泉池山清云洞刘炫、泸崖山本深洞朱均言。
其中季远同正是昼锦堂新任首领,郑宣是他门下首徒。
雷烈真人怒喝:“昼锦堂贼道,还敢进犯我大礼国?”
季远同转头看向杨心,道:“明明是你们兴师动众,来我孤竹国上界放肆!”
夏清淑挺身道:“你孤竹国掳走郭姑娘在先!”
杨心狡辩,指着董风和蒋照贞道:“郭姑娘,是你们大礼国同道抓走的。”
林琪华侧身扬眉:“那我们来营救,你为何设下五阵阻拦?”
杨心狞笑:“我宴山亭,岂是你大礼国仙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夏清淑拂袖:“我大礼国上界也是如此,不管是谁来,今天都别想活着回去!”
季远同一阵阴笑:“正要找你们偿还血债!”
雷烈真人沉声道:“今日葱岭和源口道两地仙众在此,你昼锦堂也没有胜算!”
季远同仰天大笑:“你源口道和葱岭都内战不休,还剩下多少能人?”
夏清淑扭头看向林晓东:“我们还有林道长在此!”
季远同名嘴咬牙点头:“那可太好了,这就给我昼锦堂同道报仇!”
杨心对季远同道:“季道兄,那林晓东暗中使邪术落人宝贝,须得一齐上阵才有胜算。”
季远同怎舍得下血本,怕杨心坑害自己,只道:“谁去打个首战?”
朱均言闻声上前:“道兄,愚弟愿往!”
季远同应允,朱均言骑上定风黑牛,抡起承仁剑,上前叫阵:“孤竹国昼锦堂泸崖山本深洞朱均言是也,大礼国贼道,谁敢来见我?”
临崇法师上了伏魔青虎,仗云存剑出阵:“孤竹国宵小休要叫嚣,我这就来会你!”
朱均言问道:“大礼国鼠辈,可有名号?”
临崇法师抖擞精神:“大礼国广寒秋葱岭仙众,灵宝山离尘洞临崇法师是也!今日就来看你昼锦堂有何手段!”
朱均言听了不屑:“葱岭仙众?都是无能之辈!”
临崇法师听闻大怒,急催伏魔青虎,就欲和朱均言战在一处。
就在此时,一大片云光从北边飘来,众仙回头看去,便知是山南道仙众来了。
雷烈真人拂袖冷哼:“来到我大礼国上界境内,还敢放肆?”
云光降下,功纯子、贯纯法师、志灵子、章元堂、陆洁筠并门下弟子从中现出,一共九位。
功纯子一看两边阵势,便知端地,切齿阴狠道:“孤竹国宴山亭和昼锦堂众仙齐至?好大阵势!”
夏清淑问道:“山南道仙众也来了,你们可有胜算?”
雷烈真人道:“再斗一会,南虞道众仙也来了!”
杨心和季远同都眼神闪烁,犹豫不决。
功纯子和雷烈真人、夏清淑见礼,问道:“两地同道怎会来此,和孤竹国贼道交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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