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远回头见了,将太元精铃迎着打出。
化血梭专克仙家清静法器,红光一闪,便将太元精铃击落在地,掩了宝光。
齐远骇然:“林道长!”
李昌狞笑,摇动手指,化血梭向齐远面门射去。
一旁罗瑞见了,忙祭混元印,向化血梭打去,却不想红光一闪,也被污了宝光,落下地来。
罗瑞惊心怵目:“这?”
李昌切齿狞笑:“这便是上界高仙?”手一挥,化血梭再向齐远射去。
梁桢蕙忙祭乾坤袋,竟也被消了宝光。
众仙束手无策,转头看向了林晓东。
林晓东将身一抖,顶上祭起太元金灯。
李昌见了,咬牙握拳,化血梭化为炽烈红光,向林晓东射来。
林晓东一抬手,太元金灯放一束金光,滋的一下,将化血梭焚为灰烬。
李昌见状,摊手凶笑:“血海化生一场,却连一位上界之仙也未曾杀得,可笑可笑!”
林晓东一拂袖,袖底飞出无量塔,金光巍巍,砸在李昌顶上,脑浆飞溅,打死了。
众仙都松了一口气,环视四周,湖水仍然浑浊,但是已经不再放光。
金琼娘娘道:“我忻南道仙众,算是平安渡过此劫。”
梁桢蕙讥笑道:“谁能想到,血海生在忻南道下界,死的却是济宁道上界之仙。”
林芸英道:“看以后济宁道仙众还敢不敢再起歹心!”
金琼娘娘给林晓东行礼:“多谢林道长前来相助。”
林晓东装模作样还礼:“娘娘客气了。”
梁桢蕙仰着头道:“若不是林道长,血海生灵再加上陆年麒他们,必是一场恶战。”
罗瑞道:“今日之战过后,济宁道上界要变天了。”
齐远问道:“不知陈真君会如何看待此事。”
金琼娘娘道:“济宁道仙众先是无端攻打咱们忻南道上界,现在又同血海邪祟联手,此事我们占理,陈真君未必会追究。”
林晓东告辞:“此间事了,林某便先走一步。”
金琼娘娘欲挽留,众人面前又不好开口,只好点头。
林晓东一拱手,消失不见。
此梁渠湖一战,忻南道血海生灵血生大圣、李昌、宋亦荣、于迅、吕昌尽数丧命。
济宁道仙众死了陆年麒、耿凤、萧振青、孔岚、谭轩。
忻南道下界生血海,死的却是济宁道仙众,令人始料未及。
但忻南道仙众手中法宝大多见了血光,折损了道行,正是神仙杀劫,无人可免,死劫可脱,生劫难逃。
却说姚继忠,和金琼娘娘一战,未能伤得一人,回去之后,沦为了燕台春的笑柄。
姚继忠在安山道仙众中的威信也大打折扣,急需一个胜利来巩固地位。
于是,他把目光盯上了姚坻道。
玄鉴道人暗算林晓东失败,损失惨重,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
这天早上,姚继忠唤来了于栋,命道:“去请你几位师叔来。”
于栋下山,请来了石易林、贺展等人。
众仙在大堂列坐,石易林问道:“师兄请我等前来,有何吩咐?”
姚继忠道:“我打算对玄鉴道人下手,大家有何看法?”
石易林皱眉昂头,犹豫片刻,道:“我们打不赢金琼娘娘,已经够丢人现眼,要是再败给玄鉴道人,在燕台春就更没脸待了。”
贺展问道:“师兄怎么突然有此想法?”
姚继忠轻叹:“咱们安山道仙众成了燕台春笑柄,这样子下去可不是个办法。”
傅青气愤道:“是啊,连兰长道和邴山道宵小都敢不把咱们放在眼里,真是岂有此理!”
郭然眨眼吸凉气道:“那玄鉴道人不是暗算林晓东,死了不少人?”
姚继忠点头:“所以我才打算对他动手。”
石易林昂头眯眼:“打赢玄鉴道人却不难。”
贺展愤愤道:“就怕那林晓东多管闲事!”
傅青点头:“是啊,要是没有林晓东,别说玄鉴道人,打金琼娘娘又有何难?”
郭然道:“林晓东遭过玄鉴道人暗算,怎会帮他?”
石易林道:“先前庄若清打去姚坻道,林晓东不是去了?”
贺展撇嘴冷哼:“依我看,那次明显是金琼和林晓东联手做局,算计庄若清。”
姚继忠道:“玄鉴道人和雷烈真人几百年的恩怨,和林晓东也有过节,我们对他动手,没人会来帮忙。”
“咱们师兄弟四处被人耻笑,太需要一场扬眉吐气的胜利了!”
石易林听了,握拳点头:“好,我听师兄吩咐!”
贺展道:“等杀了玄鉴道人,看燕台春谁还敢小瞧咱们安山道仙众!”
姚继忠道:“那列位就回去暗中筹备,万万不可走漏风声。”
众仙散去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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