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步蟾宫济宁道仙众首领,抚渡山阳微洞陆年麒,这日黄昏,唤来弟子耿凤,命道:“去请你萧师叔、孔师叔和谭师叔来。”
耿凤领命下山,请来了宿泊山惟华宫萧振青、葛安山深成洞孔岚,和浮州山惟慧洞谭轩。
三人同陆年麒在大堂会面,萧振青问道:“师兄何事唤几位师弟来?”
陆年麒满面红光:“忻南道的事情,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听说?”
孔岚笑道:“早有听说,那金琼杀了庄若清取而代之。”
谭轩摇头:“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那金琼在庄若清手底下忍气吞声几百年,没想到有朝一日,也会翻身做主。”
萧振青不屑:“据我听说,全赖一个葱岭邪道相助。”
孔岚摊手:“我也听说,这邪道神通广大,杀得庄若清没有还手之力,他们两方人马杀在一处,居然只死了庄若清一人。”
陆年麒冷笑:“好一番算计,若是波及到他人,陈真君难免追究,可只死了庄若清一人,便顺水推舟。”
萧振青抱起了胳膊:“如此说来,这位金琼娘娘,也是个心机深远之辈。”
孔岚问陆年麒:“师兄请我们来,莫不是想对忻南道仙众下手?”
陆年麒一点头。
萧振青一斜眼:“如今金琼娘娘根基未稳,我们趁机下手,倒有可为。”
孔岚问道:“陈真君会不会追究?”
谭轩摇头:“如果我们也可以和金琼娘娘一样快刀斩乱麻,生米煮成熟饭,陈真君也就说不出什么。”
萧振青突然眼前一亮,对陆年麒道:“师兄,我倒有一计。”
陆年麒伸手:“师弟请讲。”
萧振青摇头晃脑:“金琼娘娘不是只杀了庄若清一人,他的旧部,未曾清算?”
几人恍然大悟,孔岚点头道:“庄若清手下还有徐声、叶吉几人,都非等闲之辈。”
谭轩摊手:“可是我们两家争斗了几百年,徐声他们怎么可能给我们做事?”萧振青阴笑:“时代变了啊,庄若清死了,忻南道仙众换了天,徐声他们已经无人问津,想必对金琼娘娘恨之入骨,这敌人的敌人,就算不是朋友,也能为我所用
。”
陆年麒点首:“若是能争取到徐声几人,里应外合,倒可速战速决,那今日就先如此,我明日便去忻南道走一趟。”
众仙告辞,第二日早,陆年麒果独自去了忻南道仙众地界。
青坡山柳云洞中,徐声正在后山松树下静坐,忽然心血来潮,睁眼抬头一看,就见云光飘来,便唤过郭汉,道:“贵客登门,你可前去迎接。”
郭汉领命,来到山门外,暗自思忖:“如今我们落势,山门冷冷清清,还有谁来拜会?”
正出神间,忽见云光落下,来的正是陆年麒。
正如谭轩所言,两家争斗了几百年,可以说是势同水火,郭汉见了陆年麒,当场翻脸:“你来干什么?敢孤身一人踏足我忻南道仙众地界?我看你是活够了!”
陆年麒轻笑:“庄若清已经死了,旧恩旧怨就不能放下?”
郭汉皱眉侧目:“你来干什么?”
陆年麒往门内看去:“自然是有事情找你家老师谈。”
郭汉摆着臭脸一招手:“进来吧。”
陆年麒进到柳云洞中,背着手四顾,看得津津有味:“咱们两边争斗几百年,却第一次登门拜访。”
郭汉不答话,带着陆年麒去了后山。
徐声在松树下静坐,见到陆年麒,忙起身来迎:“原来是济宁道的朋友远道而来。”
陆年麒上前,抓住了徐声的两手,一脸悲痛:“听说了庄道兄的事情,特来探望,还请节哀。”
徐声摇头一叹:“谁能想到,一夜之间,竟叫金琼娘娘给翻了天。”
陆年麒两手握拳,痛心疾首:“想不到庄道兄一世英名,却丧命葱岭邪道之手。”
徐声请陆年麒落座,探身问道:“陆道兄何故来此啊?”
陆年麒一叹:“庄道兄虽说和我们济宁道仙众不和,但到底也是得道高仙。”
“反观金琼娘娘,得庄道兄庇护,却生了反心,勾结邪道,害得庄道兄身死,如此心机城府,真令人胆寒。”
徐声小眼一眯,便知道了陆年麒的来意,摇头道:“要是没有那葱岭邪道相助,金琼娘娘岂是我庄师兄敌手?”
“不过最让我气愤的,还是陈真君,我庄师兄惨死,他却同意金琼娘娘做仙首,枉我们师兄弟为他卖命几百年,想不到竟薄凉至此!”
陆年麒开始入正题,道:“那金琼娘娘心机深远,图谋不小,如今在你们忻南道仙众中站稳脚跟,以后早晚会成我心腹大患。”
郭汉在一旁听着,原本摆着臭脸,听了一会,也明白了陆年麒来意,面有喜色,问道:“你打算对金琼下手?”
陆年麒点头:“卧榻之侧,岂容这种狼子野心之辈酣睡?”
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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