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建明摇头:“并没有。”
云悟子侧目:“没有了主心骨,太平令还能正常维持?”
任建明蔑笑:“没有了林晓东,他们更需要抱团取暖。”
云悟子在茶桌旁坐下,沉思半晌,回头道:“忻南道,济宁道,兰长道,还有孤竹国,没有趁机报复?”
任建明道:“忻南道和济宁道对姚坻道和山南道动手了,都是林晓东从天上下来解决的。”
云悟子闻言,侧头问道:“林晓东在天上也管地上的闲事?”
任建明道:“根据我听到的传言,空居界也不太平,天上打架,地上自然也跟着打架。”
云悟子微微点头,失神片刻,道:“可是跟我们却没有关系。”
任建明摇头:“老师,那林晓东在天上,对地上的事情总不可能事必躬亲。”
“只有关系到道门局面的大事,他才会亲自下来。”
云悟子侧目:“你什么意思?”
任建明探头狞笑:“老师,你不一直想水火兼修吗?现在机会不就来了?”
云悟子摇头:“我专修火法,到哪去寻一件水行宝物?”
任建明神秘一笑:“老师,临泉道人最近,不是新祭炼了一件灵宝?”
云悟子吓了一跳,侧目道:“临泉道人是林晓东的老师,我们对他动手,林晓东岂能不管?”
任建明抱起了胳膊:“我却觉得未必。”
云悟子问道:“为何?”
任建明道:“老师,如果林晓东和临泉道人师徒情深,林晓东怎么会下山自己去葱岭?”
云悟子不假思索:“林晓东本事那么大,灵泉派怎么容得下他?”
任建明点头一笑:“正是如此!那林晓东先去了葱岭,然后又飞升上界,把老师留在了山南道,这说明什么?”
云悟子昂头一笑:“林晓东和临泉道人不和!”
任建明重重点头:“正是如此!”
云悟子低头沉思片刻,摇了摇头:“和不和他们师徒的事情,咱们外人对临泉道人动手,林晓东不可能不管。”
任建明道:“林晓东在天上,怎么可能对地上的事情了如指掌?等他发现,老师您早神功炼成了!”
云悟子心动了,问道:“那莹华真人和重湘真人呢?”
任建明轻蔑道:“莹华真人和重湘真人被林晓东高过一头,巴不得他上界,未必会管。”
云悟子盯着任建明眨眼:“此事,风险太大。”
任建明道:“那也好过老师三个月苦修徒劳无功!”
云悟子轻轻一叹,道:“你出去吧,我考虑考虑。”
任建明行礼,出了房间。
云悟子考虑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唤来了任建明:“叫徐绍祺和萧经国来。”
任建明大喜:“老师,可是?”
云悟子点头:“去灵泉派走一趟!”
平凉山上,二代弟子们正在山门外练功。
突然一道红光降下,云悟子、任建明、徐绍祺、萧经国从中现出。
潘小星疑惑道:“云悟真人怎么会来我平凉山?”
云悟子笑眯眯:“我刚刚出关,想要拜见您父亲。”
潘小星点了点头,跑去了临泉道人的房门外,喊道:“老师,云悟子来了。”
临泉道人也不解:“他来干什么?”
潘小星道:“他说他刚出关,前来拜访。”
临泉道人察觉到异样,皱起了眉心:“刚出关?”
“你去喊你曾师叔和武师叔来!”
潘小星又去叫来了曾俊民、武高远,和临泉道人一道来到了山门外。
云悟子笑眯眯隔空拱手行礼:“见过临泉道人!”
临泉道人还礼:“原来是云悟真人,有失远迎。”
云悟子道:“刚刚出关,光临寒山,是想请教一些问题,还望不打扰。”
临泉道人伸手:“并不并不,快请快请。”
众人去了厅中坐下,郭楚秀给上了茶水点心,曾俊民、武高远作陪。
临泉道人问道:“云悟真人最近闭了关?可有心得?”
云悟子摇头:“哎,虚度光阴而已!”
临泉道人听了,客套道:“修道不在一朝一夕,真人不必急于一时。”
云悟子苦笑:“我已经是百岁之身,如何能不急于一时啊!”
临泉道人道:“修行无岁月,几万年也是弹指一挥间。”
云悟子道:“若是走上大道正途,自然几万年也走得,怕却怕走上了弯路。”
临泉道人侧目:“真人的意思是?”
云悟子抬头看房顶:“我行了八十余年火法,再难寸进了。”
临泉道人诧异扬眉:“真人难道打算另寻法门,从头再来?”
云悟子轻叹:“倒也不是从头再来,只是想水火相济,而非火行专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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