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昂心无良策,硬拖一天,只期望有奇迹出现,林晓东和太平令的仇家,能在他们背后捅刀。
可结果却令他失望了,孤竹国和乌孙国还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
忻南道和济宁道正忙于争夺统领之位,也组织不起足够威胁太平令的人手。
这还没完,最坏的消息在当天夜里也送到了韩子昂帐中。
方成周拿着急报来见,慌张道:“老师,玉连环和龙吟曲都已经开始在河边集结,估计明天早上,就能过河了。”
韩子昂听了,气得将火盆掀翻:“这些狗贼,专干趁人之危落井下石的事情!”
方成周吓了一跳,浑身一抖,低着头问道:“老师,我们怎么办?”
韩子昂没有了主意,他预料到了所有的可能性,唯独没有想到,林晓东竟然当缩头乌龟。
喘了一会粗气,韩子昂回神,对方成周道:“消息不要传出去,明天一早,和他们决一死战!”
方成周听了,后怕地瞪眼抬眉,点点头出去了。
第二日早上,韩子昂、陈贞芳等人上了芦篷。
韩子昂苦着脸咧嘴,神色阴沉地望向南边,道:“传令下去,所有人全部出动,跟他们决一死战!”
方茂德听了兴奋道:“好,憋了两日,今日正好大杀一阵!”
赵飞宇点头:“哼,这回看他们还怎么当缩头乌龟!”
沈和通道:“走,这一战,把太平令一扫而光!”
陈贞芳却故意惊慌道:“韩掌门,我听说玉连环和龙吟曲已经开始在河边调集人马。”
“我们这个时候和太平令硬拼,回过头来怎么对付他们?”
韩子昂不想引起龙山会上下恐慌,隐瞒了玉连环和龙吟曲有所行动的消息。
可陈贞芳和他一样,昨天半夜就已经知道了此事,并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故意抖了出来。
韩子昂气得冲陈贞芳瞪眼:“你在胡说什么?”
陈贞芳装无辜,瞪眼焦急道:“昨天夜里,我门中弟子来给我送信,说玉连环和龙吟曲的人已经来到了河边,最快今天早上就会过河,中午就能赶到这里!”
此话一出,龙山会上下一片沸腾:“玉连环和龙吟曲的人来了?”
“他们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他们来了,我们岂不是要被前后夹击?这可如何是好?”
韩子昂的亲信也乱了阵脚,方茂德惊慌道:“玉连环和龙吟曲中午就会到?”
赵飞宇挥拳跺脚:“我们错失良机,昨天就应该跟他们拼了!白白耽误了两天!”
沈和通沉着脸道:“要是前后夹击,我们可就没有胜算了。”
韩子昂硬犟,问陈贞芳道:“你从何处听来的消息?少在这散布谣言!”
陈贞芳故意大声喧哗:“我没有散布谣言!我门中弟子早就在文水边候着,昨天半夜就陆续有人到河边集合了,此事千真万确!”
韩子昂鼓起腮帮,涨红了脸:“我怎么没有接到消息?大战在即你妖言惑众,是何居心?”
陈贞芳演戏,无奈地跺脚摊手:“韩掌门,我对天发誓,绝没有一句虚言!”
韩子昂干脆撕破了面皮,一招手:“来人,给我把这叛徒拿下!”
方茂德、赵飞宇、沈和通宝剑出鞘,就要动手。
胡哲茂、苏昊焱、林睿达不甘示弱,挡在了陈贞芳身前:“我看谁敢动?”
陈贞芳指着太平令营中瞪眼:“韩掌门,你这次是来找林晓东报仇,还是借机铲除异己?”
“大敌当前,腹背受敌,你却想让龙山会自相残杀么?”
韩子昂死死盯着陈贞芳,呼吸逐渐平缓,一拂袖,下了芦篷,回了帐中。
陈贞芳看了看方茂德等人,带着胡哲茂几人也走了。
芦篷上空无一人,营中却人心惶惶,玉连环和龙吟曲在后,太平令在前,龙山会怕不是要万劫不复。
而且韩子昂避而不出,更是让人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想找林晓东报仇,或者根本就不是林晓东的对手。
韩子昂回到帐中坐下,拿着清风如意看了许久,把心一横,走了出来。
方茂德等人都守在帐外,韩子昂扫了一眼众人,高声道:“林晓东想要跟我打,那我就跟他打一场!”
士气低落的龙山会听闻此言,齐声鼓掌欢呼,韩子昂大呼:“备马!”
且说林晓东等人,一早在芦篷上议事,忽听对面擂鼓,辕门打开,一骑杀出,正是韩子昂,提忘尘剑,杀气腾腾。
蓬谷子抚掌道:“韩子昂撑不住了,怕不是玉连环和龙吟曲已经打过来了!”
空禅子振奋道:“林道长今日与他决战,分出胜负,或可挽救两边无辜道人性命!”
徐婷玉担忧道:“林道长务必小心!”
周丽姿问道:“给你的丹霞花你可拿着?”
林晓东一笑:“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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