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的红光冲上天空,遮蔽晚霞,张新立字字咬牙:“我要把你们碎尸万段,装入炼狱,永世不得超生!”
林晓东见状都神色一凛,昂头看去,心想这邪法确实厉害,一天时间不到,就恢复了近百年的道行,正法之中,除了他自己,怕不是没有人能做到。
蓬谷子脸色发白,略带惊恐道:“你那莲台已经被林道长打坏了,现在又从哪来的法力?”
张新立双眼冒着红光,歪头咧嘴凶狠道:“天无绝人之路,我自有高人指点!”
空禅子怒问道:“你和你老师,到底是从何处得来的邪法?”
张新立把大全图拿来展开:“来我图中,我便告诉你!”
林晓东走上前来,问道:“高人又指点了你些什么?”
张新立轻蔑一笑,把大全图一扬:“你自己看!”
大全图放出灿灿金光,与此同时,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林晓东自己,身上都冒出红烟,被大全图吸去。
沈丽佳看了看自己冒烟的双手,惊恐道:“这是什么?”
蓬谷子急忙运功自查,发觉自身法力还在,不禁陷入疑惑,吸走的不是法力,那这红烟又是什么?
空禅子切齿问道:“你又使了什么邪术?”
张新立昂头得意道:“一切皆苦,一切皆是地狱!”
话音落下,山上的一草一木,地砖院墙,在场众人,乃至于山上空气,都放出了红光,向大全图聚拢而去。
张新立的法力,上升到了一个全新的层次,整个人飘了起来,无喜无悲,脑后隐隐显出功德金轮,仿佛他便是世界,便是一切一般。
在场众人都哑口无言,眼睁睁看着张新立从一个邪道,在无穷无尽的法力加持下,转为正神,神圣冷漠的威压,竟让人忍不住跪拜。
所有人眼中都现出疯狂、渴望的目光,缓缓向张新立走去。
张新立冷漠地看了一眼林晓东,伸出了手,开口说话,如同打雷一般:“跪下。”
可林晓东在神一般的张新立面前,双目仍然清澈。
张新立见林晓东不动,脸上现出愤怒神色,伸手一指,射来一道金光。
金光仍然穿透了林晓东的身体,没有任何作用。
张新立皱眉:“为什么?我已经是一切!”
林晓东平静道:“正道在舍不再得。你是有,而我是无,从你有那一刻,便没有了无,所以,你永远不可能战胜我。”
张新立听了极为愤怒,伸手握拳,整座乌川山都不住轰鸣,地砖土石飞起,汇聚成团,向林晓东砸去。
林晓东抬手一指,那一团土石便瓦解掉落。
张新立不甘心,大全图向林晓东放来一道金光,好似砸来整个世界。
可林晓东不在此处山中,成住坏空,只如隔岸观火。
张新立状若疯癫,疯狂吸收世界的一切痛苦,化为无穷法力,从大全图中喷薄而出。林晓东沐浴在红光之中,如同置身事外,冷漠道:“众生之所以为众生,便是自有其道无可取代,你以你之道承载他人之苦,有没有考虑过,人生也有限,而苦海
无涯?”
张新立从众生汲取力量,却也要承担众生一样的痛苦。
六道众生,乃至器世界草木竹石,无尽苦海,岂是一个人承担得来。
只见张新立周身逐渐被鲜血浸染,连最后一点眼白也完全变红,然后一头栽倒,死了。
在场众人纷纷回神,定睛一看,张新立已经趴在了地上,浑身是血,山场上则一片狼藉,好似被陨石砸过一般。
林晓东挺胸而立,昂头眯眼,冷漠道:“张新立大兴邪法,以苦证道,最后溺身苦海,求仁得仁。”
蓬谷子向林晓东拱手:“林道长又挽救姚坻道于邪道之手,更是救了我楼台观上下一命!”
空禅子行礼道:“林道长神通莫测,我们这些老家伙,差得远了!”
纯成子看了一眼张新立,道:“清风宫这下彻底灭门,那邪法,也终于失传。”
林晓东仰头看天:“只要人还有贪着之心,邪道总会卷土重来。”
蓬谷子问道:“张新立两次说是有高人指点,这背后,肯定还另有阴谋。”
空禅子点头:“怕不是有人想借张新立之手,对付我们姚坻道。”
纯成子道:“今日有惊无险,以后咱们姚坻道道门,还要同仇敌忾。”
三人交换眼神,纷纷点头。
蓬谷子留众人在山上吃饭,半夜才散去,各回各家。
孟安山清风宫,从此以后彻底成为了姚坻道的一段历史,也再不为道门所闻。
蓬谷子先后除掉了韩元龙和清风宫,姚坻道北部隐患彻底扫除。
天机子借刀杀人的计划失败,林晓东又一次跳入了他的视野。
蓬谷子在姚坻道北部站稳了脚跟,龙山会转而又盯上了空禅子,和春阳子交手时损了道行,至今还没有恢复,是最好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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