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丽姿神色一冷:“我不想,就能不打吗?”
马承望摊手:“当然可以,把水源地的四座雪山让出来。”
周丽姿昂头放声大笑:“今天让给你四座雪山,明天就要让给你八座雪山,后天就要让给你半边戈壁,你别做梦了。”
马承望袖子一抖,低头瞪眼:“这么说,你是真打算动手了?”
周丽姿回头看了一眼山顶:“不然,我带这么多人来干什么?”
马承望蔑笑:“你兰长道几十年的内部纷争,现在还有多少人,能和我们邴山道作对?”
周丽姿侧头看了一眼林晓东,道:“对付你,有林道长一人足矣。”
马承望顺着周丽姿的视线看去,就见林晓东是一个年轻道人,不禁放声大笑:“谁?他?”
江雪松跺脚瞪眼:“你知道他是谁吗?”
马承望边笑边说:“是谁又能如何?两道纷争,是一个人能左右战局的?”
周丽姿阴冷道:“当然可以!别说是两道纷争,便是六地道门的大混战,也可以一个人挽回局面!”
马承望一阵癫笑:“你指望一个年轻道人,拯救你整个兰长道?你当了三十多年的统领,怎么越老越糊涂了?他就是你的底牌?”
周丽姿挺胸颔首,坚定道:“没错,林道长,就是我的底牌!”
马承望点头:“若要如此,我便成全你,明天中午,要是再不开闸放水,咱们两道,就要陷入纷争!”
周丽姿咬着牙关瞪眼:“我随时奉陪!”
马承望一声冷哼,甩了一下袖子,回身上山去了。
江雪松对林晓东道:“林道长,兰长道的安危,就全仰仗你了!”
林晓东平静道:“江姑娘放心。”
两边人各自回去,遥遥相望,当天晚上,就在山上住下。
第二天中午,石莫山上,马承望集合众人,高声演讲。
他指着伏桐山道:“周丽姿怕不是勾结了什么邪道,不知道从哪请来了一位姓林的小道士,铁了心和我们邴山道斗到底。”
“既然如此,我们就成全他们,铲除兰长道的邪道,还两道一个安定,并把水源地攥在我们自己手中,彻底解决下游百姓吃水问题!”
邴山道众人一片振奋,高声欢呼,随着马承望下山。
伏桐山上,周丽姿也在点将,对众人道:“两道免不了一战,四条河修水坝,只是逼马承望尽快出手,并非真的要下游老百姓吃不上水。”
“今日一战,就是要绝了邴山道占领水源地的念想,打赢之后,马上开闸放水。此战要打出未来两道道门三十年的安定,还请各位同道出力!”
众人也士气高涨,列队下山。
邴山道有百多位掌门,人数比兰长道多了不少,到场之人也大多年长,道行高深,孰强孰弱,一眼便能看出。
马承望指着周丽姿,说起早就编排好的理由:“周丽姿!你上游拦坝,影响下游百姓吃水,天怒人怨,我今日,就来替天行道!”
周丽姿蔑笑:“你这理由,是我给你的。”
马承望指着林晓东道:“你还勾结邪道,裹挟整个兰长道和我邴山道作对,罪大恶极!”
徐婷玉上前半步,瞪眼怒问:“你说谁是邪道?”
马承望指着林晓东道:“就是此人!周丽姿凭借这一个年轻道人就想到对抗整个邴山道,此人,显然是修了些什么邪术,今日正好一并铲除!”
江雪松咧嘴凶道:“林道长是铲除广玄子和太初宫,保全雪山门派的大英雄,你大嘴一张,就给说成了邪道?”
马承望听了,又改口:“什么铲除广玄子和太初宫?此人如此年轻,哪有此等法力?我看,是黑吃黑,你们沐雪宫,自导自演罢了!”
周丽姿脸涨得通红,切齿道:“你梅萝馆如此辱我,待会动起手来,别怪我无情!”
王奇思率先出列,向周丽姿拱手:“真人,那龙卢堂两次毁我水坝,打我弟子,让我来先找他讨个说法!”
周丽姿点头,王奇思便走上前来,指着曹经国骂道:“龙卢堂的狗贼,你两次半夜来季霞山,还打伤我弟子,现在两地道门齐聚,你敢不敢上前来与我一战?”曹经国听了,大怒上前,亮出了凝碧剑道:“你怀灿阁如此恶毒,在半山腰修水坝,任由兴河下游干枯,害得老百姓没有水吃,我才破了你的水坝,今天还有脸在
两道众人面前叫阵?”
王奇思早被周丽姿说过不许再去季霞山,如今当着两道众人的面却不肯示弱,咧嘴道:“你两次毁我水坝,打坏我弟子法器,我今日,就要找你算这一笔账!”
曹经国凝碧剑寒光冷气,向王奇思杀来:“下游百姓的这笔账,我也要找你算!”
王奇思使七绝剑招架,和曹经国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眨眼十合过去,难解难分。
曹经国见陷入焦灼,便使手段,把凝碧剑一抖,剑身泛起了青光,向王奇思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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