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阳子和刘明诚下山多日未归,渡业观弟子下山找寻,一路打听,这一日,门中大弟子任鸿志、二弟子丁泰华来到了江陀村,终于得知了师徒二人的下落,往铜
定山赶来。
站在山脚下,任鸿志仰头往山上看去,皱起了眉头:“此地妖气满山,难道说师父,是被妖怪捉了去?”
丁泰华听了,紧张兮兮道:“妖怪?”
任鸿志带头往山上走去:“先上去看看。”
二人跑到山顶,就见景色大变,山场上一片沼泽地,芳草鲜美,水塘另一头,突兀地立着一座道观,门口有两个人在扫地,一老一少。
任鸿志眼睛僵住了:“师父?”
丁泰华也吓了一跳,仔细一看,涵阳子和刘明诚扎着双抓髻,穿一身道童的衣服,手上拿着扫把,模样滑稽又狼狈。
涵阳子和刘明诚被明冠道人抓了去,被迫整日当苦力,修起了道观,当了道童,苦不堪言。听到任鸿志和丁泰华的声音,涵阳子回头,见是自己的徒弟,忙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回头看去,明冠道人不在,才往旁边招手,示意他们躲开大门,从沼泽旁
边绕过来。
任鸿志和丁泰华从旁边来到了墙外,师徒相见,分外激动,任鸿志问道:“师父你怎么在此,当了道童?”
涵阳子羞得抬不起头,摇头一叹:“这里的妖怪法力高强,我不是他的对手,被迫给他当了道童每天干活……”
任鸿志听了大怒:“那妖物在哪?我这就去除掉他!”
涵阳子拦住了他道:“你不是他的对手,听我的话,赶紧下山去,去拾月观找莹华真人。”
任鸿志点头问道:“那你们呢?干脆这就跑了吧!”刘明诚道:“那妖物手上有一把扇子,十分厉害,我们几次逃跑,都被抓了回来,你们两个先回去,请莹华真人来救我,快走,再不走被他发现,你们两个也走不
了了!”
任鸿志和丁泰华听了,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地下山去了。
师兄弟二人回到山门,众弟子围了上来,问道:“找到掌门了?”
丁泰华哭道:“掌门苦也!被铜定山不知道什么妖怪给抓起来做了道童,在大门口扫地呢!”
众弟子听了,惊得目瞪口呆,六神无主:“什么妖怪这么厉害?那可怎么办啊!”
任鸿志道:“师父说,要我们去拾月观找莹华真人。”
师弟们听了点头道:“好,莹华真人一定能制服这妖怪!”
任鸿志对丁泰华道:“咱们两个回去收拾收拾,现在就出发。”
二人收拾行装,马不停蹄,赶往宝桐山。
第二日黄昏,来到了拾月观,层层通报进去,此时宋安福已死,莹华真人闭门疗伤,山场事务都是二弟子陈梦云主持,把二人请入了厅中入座上茶。
陈梦云道:“二位来我山门,可是有什么要事?”
任鸿志摇头一叹:“师姐,请拾月观,救救我家老师!”
陈梦云瞪眼:“你家掌门?怎么了?”
任鸿志哭腔道:“我家掌门,被妖怪给抓走了!”
陈梦云听了,脸上浮现一丝怒容:“何方妖孽,竟敢如此大胆?”
任鸿志道:“那妖物在平沛县留阳镇江陀村铜定山,修了一座道观叫白月居,半个月前我师父跟小师弟下山,一直没有回来。”
“我和二师弟下山去找,找到铜定山,就见一座道观,我家掌门和小师弟,被那妖物,当成了道童……”
丁泰华道:“我家老师叫我们来找莹华真人,想请真人出面,救出我师父!”
陈梦云为难,羞愧道:“这……我家老师,之前在定芦山,被宋安福那逆徒偷袭,至今没有痊愈。”
任鸿志和丁泰华面面相觑:“这可如何是好?”
陈梦云想了想,道:“二人稍等,待我问过恩师。”
离了客堂,陈梦云去了后山,在瀑布水潭中的石头上见到了莹华真人,正在入定运功。
陈梦云道:“掌门,罗龙山渡业观的两位师兄来了,说他家掌门,被铜定山白月居的妖物抓走了,想请老师前去解救。”
莹华真人缓缓睁开眼睛,微微蹙眉:“罗龙山渡业观的掌门,被妖物抓走了?什么妖物,如此厉害。”
陈梦云摇头:“弟子不知。”
莹华真人低头一想,自己重伤未愈,不便行动,就道:“这样吧,你先去铜定山走一趟,探探虚实,再回来见我,不要跟他争斗。”
陈梦云领命而去,回到厅中,任鸿志问道:“真人如何答复?”
陈梦云道:“我家老师行动不便,命我先去探探虚实,我就随二位走一趟。”
不是莹华真人亲自出山,任鸿志和丁泰华略有失望,但是真人重伤未愈,山南道人尽皆知,只好起身:“多谢师姐!”
陈梦云随着任鸿志、丁泰华下山,没有回渡业观,直接去了江陀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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