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敲牛皮鼓一般,林晓东这一掌,结结实实地打在了清风的下腹,声音传出好远。
熙云公主又被吓了一个哆嗦,别过头去闭上了眼睛。
“呃……”清风捂着肚子,一声痛苦的呻吟,倒在了沙地上,自查经脉,果然法力溃散,一身修为,化为乌有!
“清风!”其他几个侍卫,忙走上来问候。清风捂着肚子脸色苍白,鼻尖和太阳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从小勤学苦练,不知受过多少辛苦,出生入死几十年,终于混到了公主侍卫这样的位置,结果没想到,一生
辛苦,到头来一场空!
“林,晓,东!”清风一字一顿,念出了林晓东的名字,然后颓然地躺平在了沙地上。
熙云公主神色慌张,在清风身边蹲下,关切道:“你怎样?你别担心!回去之后一定找最好的大夫医你,我赏你黄金千两,封你为御前伯公!”
清风咬紧牙关浑身发抖,瞪圆了眼睛盯着熙云公主看,把熙云公主看得胆寒,许久,才虚弱道:“谢公主!”
心中却暗恨发誓:等着吧!你回不去了!
除掉了心腹大患,林晓东心满意足,转头就走,道:“公主,我们三人,就带了一羊皮袋的水,现在就剩下了个底,恐怕也就够你一个人喝了。”
熙云公主急匆匆跟上来,痛快答应:“好,快给我!”
林晓东回到了帐篷,拿来了水袋,交给了公主。
公主拿起水袋,一仰脖,咕噜咕噜,一口气全干了。
侍卫还有雇佣兵们不干了,纷纷围了上来,一个个面色不善,对公主显然也早有不满:“公主!那我们呢!”
公主一口气把水全干了,冲大家一瞪眼:“你们干什么?”
见公主发威,大伙才收敛神色,骂骂咧咧地走到一边去了。
公主一看,自己手下敢对自己不敬,更是恨不得把林晓东五马分尸,要是清风还在,谁敢对她这样?
龙跃见雇佣兵和侍卫们不悦,走上来笑着拍了拍手,指着林晓东道:“大家不要着急,林老弟已经找到出去的路了,大家一起走,要不了一两天的路程,就能走到。”
听龙跃这么说,所有人都眼前放光,熙云公主喜出望外,看向了林晓东,忘记了自己刚才怎么咒骂他,问道:“真的吗?你能找到出去的路?”
林晓东指了指北边,道:“一直往北走。”
熙云公主不解,指了指西北方向的胡杨林,道:“胡杨林明明在那边,为什么要往北走?”
龙跃走上来吹嘘,道:“公主,你们骑马跑得快,是追着胡杨林走,但是我们这边林老弟带路,是走在胡杨林前面,等着胡杨林自己过来。”
“哦……”熙云公主似懂非懂。
吕良才走上来,指了指自己的手下,强硬道:“公主,我们几个好几天没喝水了,咱们赶紧出发吧,不能再等了。”熙云公主扫了一眼四周,几个侍卫躲在远处看热闹,几个雇佣兵虎视眈眈,清风躺在沙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冯家人红着眼睛盯着清风一动不动,自己身边十多个人,
竟然没有一个跟她站在一边。
“那咱们就继续赶路吧!”熙云公主扫了一眼众人,把这恩怨先记在心里。
众人继续出发,清风身受重伤,又被废了修为,又渴又饿,已经半死不活,驮在马上一动不动。
公主的侍卫懒懒散散,跟雇佣兵们混在一起,把公主晾在了一边。
公主没有了人伺候着,却也不敢放肆,咬着牙默默往前走,心中只有一个信念:等我活着出去!你们这些人,都要给我死!
冯鸣和其他冯家人走在最后,眼睛长在清风身上,片刻不离。林晓东三人带头,走起路来虎虎生风,龙跃和手下跟在后面,龙跃见林晓东把水袋就给了公主,也觉察到了蹊跷:这三个人就一个羊皮水袋,怎么能在沙漠里坚持这么多
天?
龙跃心里又有了一个想法:现在林晓东已经没有水了,要是再在沙漠里耽搁两天,就不用他动手,林晓东自己就渴死了。
龙跃神色凝重心事重重,捏了捏下巴,又摇了摇头:林晓东没有水喝,我们也没有水喝,不能再耽搁了。
想来想去,龙跃摇了摇头,还是决定,能活着出去,再考虑之后的事情吧。
众人又走了一会,太阳落山了,原地扎营休息。
熙云公主躲在自己帐篷里,坐在榻上,抱着大腿,缩成了一团,眼圈通红,心中哭诉:父皇!你快来救救我!现在没有人听我的了!
没有清风管着,几个侍卫干脆撇下公主,也不守夜了,围在帐篷里打牌聊天。
吕良才和雇佣兵们也闭门不出,伺机而动。
龙跃的人也龟在帐篷里,等着看热闹。
清风在帐篷里躺着,瞪大了眼睛盯着棚顶,暗暗一叹:这将是一个格外漫长的夜晚!
后半夜三点,冯家人闻风而动,冯鸣带头,几个人,悄悄来到了清风的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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