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废话,打他都是脏了你的手!来人啊,送客!”苏悦儿说着便是侧身端茶,在家丁听了招呼奔来的时候吴管家也自是闻声而来,于是苏悦儿更是大声的说到:“吴管家你把这人瞧仔细了,以后不管他顶着什么名头来,都给我关在外面!”吴管家才应了是,那任安便是大声的说道:“白大奶奶这是个误会!这定是有人换了我的信!”苏悦儿眼一抬:“那敢问你的信被谁换了再哪儿被换了?”任安扫了一眼屋里人,眼里闪过一丝怒却立刻低头说到:“这个怕是一时说不清,您看可方便我回去找找”“找?怎么着,你还非要在我白府做生意不成?”苏悦儿说着一把将茶杯摔在了地上,指着任安道:“你给我听着,白家可是世家,就是再有犯贱讨打的姑娘,我就是打断她们的腿也不会卖到你手里去做娼妓,你赶紧给我滚蛋!吴管家,叫家丁们的招子都放亮点,要是再让这腌臜的东西进了白府,我拿你们是问!”家丁们听了苏悦儿的话,算是知道这任安是个专做娼妓买卖生意的人牙子,那个脸色一个个都是瞬间变脸,不但不是先前那种围着相请的架势,全然就是动手的推搡,就差上脚踹了。任安的脸色和颜料铺差不多,他欲要张口说话可苏悦儿却又高声喝到:“吴管家,你们给我记着,以后这腌臜货要是再敢来咱们白家,你们就见一次打一次,让他知道我白家可不是那些个土包子的糟践人!”任安在苏悦儿的喝骂里被家丁哄撵了出去,他的身影被推搡着消失在夜幕中后,苏悦儿才呼出一口气坐回了椅子里心道:我的个乖乖!三爷回身瞧见这架势还以为苏悦儿是还在气恼便口里说着:“这家伙的胆子也太大了,就是专做奴仆的人牙子都不敢带人到正门,他竟敢堂而皇之的说什么讨债,拿几张文书价凭的装生意人,哼,全是那些青寮勾栏的,真是个下三滥的家伙!这般糟践人的东西,要不是这是在白府,我早一拳揍到他脸上去!”苏悦儿抬眼看着三爷那愤慨样子,忽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继而便不顾形象的哈哈的大笑起来,直到笑的眼泪都在眼角了,才用袖子遮着脸强收。三爷被笑的莫名其妙,几次低头看自己找着出了什么洋相,可也没寻到,而苏悦儿又笑的如此开心,毫无遮挡的姿态,将一张春容笑的宛若花开,便使他有些怔的立在那里,好不容易见苏悦儿收了笑了,这才轻问道:“你,你笑什么?”苏悦儿伸手抚着胸口顺了气这才说到:“我笑我们理直气壮的骂他在糟践人,其实,其实是我们在糟践他,只可惜,他呀,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场面要是周和安瞧到一定觉得过瘾大叫太欢乐了!”
“是啊,真是太欢乐了呢!”苏悦儿的话音才落,那门外便有了周和安的声音,继而他人拎着一个提盒进来,冲着苏悦儿一笑:“多谢你帮我出气!”苏悦儿的眼一抬:“谁帮你出气了,我只是不想被他捏着罢了,不过,你怎么来了?而且,好像还在哪蹲着偷窥?”周和安无奈般的笑着摇头,放了手里的提盒到桌上后才说到:“我就是怕你被他逼住特意送上门来解围,结果你还要我等着,我巴巴的跑来,才发现他已经成了一个腌臜货,大奶奶你好手段!”苏悦儿摆手:“不管我的事,你信不信?”周和安只笑不答,三爷忍不住的cha言到:“你们能说点我听的懂的不?”苏悦儿摊手:“其实有些地方我也不大懂的,大概需要别人给我们答案。”苏悦儿说着高声喊到:“燕子和刚才那个丫头呢?去给我叫来!”门外的丫头应着声去了,苏悦儿看着周和安放在桌上的食盒问到:“这是什么?”周和安伸手打开了盒子,取了内里的压板,装在漆盒内的汤盅便显了出来:“黑婆婆熬的,还温热着呢!”苏悦儿一愣:“她还给我熬?”周和安点点头:“是啊,她说人老了,没事可做,好不容易找了个事做,却又不让她做了,她这日子里闲的慌,只能熬好了叫我看着办,我替你喝了一回,可我这身子虚不受补消受不起啊,得,我给你拿来,你还是继续喝吧,免得浪费了可惜!”苏悦儿听的心里酸酸的,人瞧着那汤盅不置可否,而三爷则扫了一眼这咋看都似有jian情般的两人,上前一步伸手xian开了那汤盅,立刻一股子汤的香气扑面而来,而三爷看了看汤色又看了看周和安,将盖子盖了回去说到:“真,真是好汤,好汤。”苏悦儿瞧见三爷这般样子便想开口解释,可是话到嘴边,她却忽然觉得没解释的必要,干脆的伸手去抓了汤盅,xian开盖子的时候问了句:“我不懂她为什么还肯给我熬?难道你没说清楚?”周和安正经的说到:“不敢不说清楚,只是她听了也没说什么,大约是习惯了吧?”苏悦儿觉得习惯两字十分的突兀,不过面对着香喷喷的汤,她能体会到一个老人那种关怀的心态,忽然的就想到老太太对自己笑的样子,便抱着汤盅就要喝,而此时周和安却忽然说道:“慢,你就不担心什么吗?”苏悦儿没回答,抱着汤盅就开始咕咚咚的喝,连瓢羹都不用,等到一盅汤下肚了,才放下汤盅说到:“有什么好担心的,她熬我就喝呗,不过,明天的请早,别跟今个一样,都吃饱了再喝,倒把我撑到了。”周和安笑着点头,收了汤盅口里轻言:“黑婆婆一定很开心。”苏悦儿淡淡的笑着接口:“是啊,你喝才是糟蹋了人家的心血。”说着感激的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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