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月中旬的天。一日比一日热,尤其这正午的阳光正是大的时候,照在地上都觉得烤,照在人身上就更觉得难受。苏悦儿此刻在静园的廊里杵着,这光秃秃不见植物的院落连个花架子都没有,实在没什么乘凉的好地段,令她莫名的有些烦躁。早上带着纠结入睡,便一个早上都在做梦,一会是她自己被绑在高高地立柱上,脚下堆满柴火,头上吊着灯笼,被一堆堆的眼睛子着,被一张张嘴谩骂着;一会又是白家的宅子似被火烧过一般,断壁残垣的还冒着呛人的黑烟在细雨蒙蒙里透着哀色;一会又是她站在桥边打着一把绸伞,而桥的另一头站着白子奇,彼时双眸对视间,大有断桥相遇那种想要飞奔拥抱的感觉,可是在她跑动的时候,她却看到白子奇妖孽的一笑转身跟着一个模糊的身影而去,而她站在桥的中央,绸伞落地时。更发现自己还有个大如箩筐的肚子伸手揉揉太阳穴,她知道梦境是由内外刺激产生得到的投影图像,但自从她醒来,这三个片段便不住的在她的脑袋里轮番闪过,使得她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什么蛊,怎么没出息的老把梦境不断的想了又想,不过在仔细的检查了自己的身体后,她知道,这是她第一次有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若说阻止这件事,其实很简单,叶雨晴的话已经把这栽赃陷害的重点人物说了出来,不是得到利益的悦王,也不是趁火打劫的东方宇,而是那个用来证明她和太子有一腿的红玉。所以,只要红玉死了,悦王和东方宇即便可以释放流言,却不能够证明什么,而青红即便被破身,但昨夜青红的那份决绝与刚毅使的苏悦儿相信,真的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青红定是会自我了断,不给他们一点机会。可是让红玉死,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杀人不难,难的是杀死了目标还要全身而退,这才是真正的难点。苏悦儿伸手敲在了立柱之上,她的眉微微蹙着。昨夜如此大的阵仗,她见到了许多人。却并未见到悦王和红玉,即便白日里是瞧的见的,可昨夜她都那般对东方宇了,这红玉也没现身过,她便觉得红玉不是自己太过警惕的藏着,那便是身边有人,阻止她前来又或者提醒与保护着红玉。这只是红玉的环境分析,但更重要的是红玉的价值。红玉是悦王这个局里的重要一环,若她出了事,这一招便算完,以悦王那雄厚的谋反野心来看,相信这步棋也是深思熟虑过的,那么对于红玉只怕也不会不采取保护措施,她即便有信心潜入白府杀人,可是她更明白有一个问题将会让她暴lou自己的身份:她没有杀红玉的合理动机!此刻她是姬姑娘,即便是变身贾雄又或者是什么狗屁的门主夫人,她的立场都必须是从姬姑娘的角度出发。那么将来即便事情演变下去,别人也会在心照不宣里睁一眼闭一眼,而不去真正的和她计较,她也能迂回的去化解白家的危难,可若她出手了。不管是哪一方的人都会问她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杀红玉?彼时她能说出什么好的借口呢?而悦王一派,算盘落空了,自是会对准她这个破坏者,若是她稍有不慎出了问题,那白家的危难如何解?苏悦儿思虑的越多,敲打在立柱上的力量就越重,终于她的眼前一晃,竟是那雪蓝蛛垂着蛛丝从廊檐上落下,使得苏悦儿微微一愣,便是注意到它的八个单眼里闪着自己的身影。“嗨,那个我是不是吵到你了”苏悦儿缩回了敲在立柱上的手,脸上透着一丝尴尬,而那雪蓝蛛此时竟坠着蛛丝晃了晃,继而下腹渐变透明,最后竟是直接荡到了苏悦儿的身上。苏悦儿见这雪蓝蛛愿意接近自己,心情好了一些,毕竟对毒物的喜爱已经深入神经,当下竟侧着头瞧看着这蜘蛛,想着它为何这般突然示好。而此时院门口却走来了周和安,他背着苏悦儿的包袱,正一脸喜色的冲她过来。苏悦儿微微挑眉,手便是在袖子里一攥,待人到了近前便开口道:“我想我还没告诉你我的下脚处吧?你又知道了?”周和安笑嘻嘻的把包袱放在了苏悦儿的跟前:“我的鼻子比较灵”“是吗?”苏悦儿撇着嘴回了一句:“你属狗?”周和安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苏悦儿这话的意思,只能一耸肩:“你应该相信我是关心你!”“关心到跟踪?还是说,你在我的身上留下了什么东西能给你信息?”苏悦儿说着便低头做自查状,而肩头的雪蓝蛛则一缩蛛丝再度回到了廊檐下吊着。周和安看了一眼雪蓝蛛,从怀里摸出了一张请柬递给了苏悦儿,苏悦儿狐疑的接过,先一看那白底子。心里就已经有所明了,再看内容便是挑眉:“我没看错吧?明明是张白府的丧事帖子,这其上的内容怎么竟是悦王请你到白家用餐?悦王,他舍得lou面了?”周和安点点头:“你没看错,上面写的什么就是什么。昨个晚上那么大的阵仗,可这一个早上平城里竟没一点消息lou出来,显然是有人已经到此压了阵。”“悦王先前真不在白府啊”苏悦儿似叹似问,周和安倒爽快:“不在,白府里我可没瞧到悦王的虎气。”苏悦儿闻言微微一愣:“虎气?”伴随着两个字一出口,她记忆深处的一个片段闪过,当下竟是伸手抓了周和安用惊奇的眼神看着他:“你,你能看到人的命气?”命气这个词,苏悦儿以前是不知道的,可是打那次任务和那懂蛊自称是蛊术后人的老头配合一段时日后,便常从他那有时神神叨叨的话语里听到一些稀奇,这命气一词也是从那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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