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城有些不理解“我们西南军区有六万人马,震慑西南绰绰有余,还要搞什么武警岂不是多此一举。”李富贵叹了一口气“军队是用来进行战争的,产烟区的这种反抗还不到战争的程度,兵者凶器,用起来必须慎重啊。”陆树城愈加摸不着头脑“这种反抗可以算是叛乱,军队这个时候都不出动镇压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李富贵想了想“如果真的已经到叛乱的程度那的确可以出动军队,不过在此之前我不希望军队随意的介入。”陆树城沉默了一会“既然是皇上的旨意,树城自当遵从。”李富贵听出这位大将语气中的不快,他拍了拍陆树城的肩膀“怎么?限制了你们,不痛快了,军人的职责是什么?保家卫国,还记得当年我们起兵的时候是为了什么吗?不就是保护苏北不受战火蹂躏吗?很多事情如果能够不用武力解决那就最好不用武力,尤其是内部纷争如果最终上升到了武力那就证明原有的制度有巨大的缺陷,我再跟你强调一遍,朝堂上的斗争你们军人不要在里面掺合,哪怕他们是想把我赶下台只要没有兵变或者暗杀这样的非法手段出现你们都不用管。”军人不得干预政治是这几年富贵军政治学习的重点,现在富贵军内部的教材往往都是裸的利益分析,军人干政对国家的坏处被分析的相当详细,同时这种行为给武人带来的也不全是好处,因为老大通过武力得到天下后一定会极力防范历史重演,所以十次就会有九次在成功之后对下面进行清洗。当然说到本朝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天子英明神武、年轻有为,本来是不用害怕有人能去篡他的位,所以不太可能对军界进行清洗。但是在现有制度下军事集团去干政仍然不划算,一方面新的体制给军人弃武从政留下了足够的通道,同时二唐对军队福利的设定也为历朝之冠,这就决定了即便留在军界也可以获得相当的报酬。这种分析的结论是与其跟着一位老大冒险去博一个最后很可能被烹掉的富贵,还不如鲜明的表明站在政府一方的立场对自己的前途更有保证。“可是”陆树城虽然明了李富贵的意思和决心,但是他很难接受这样的命令,军队怎么可以面对谋逆大罪无动于衷,虽然最近陆树城对于境遇的变化不是十分满意,可是他对李富贵的忠诚从来没有动摇过,尤其是看到李富贵整那些朝中的高官使得这些将军们觉得李富贵还是他们的大帅,将军们大多是老粗,即便在军中学了不少文化可是在性格上他们仍然很难变成文士,所以李富贵的与民同乐让这些家伙玩的非常开心。“你们最大的任务是保持这个国界疆界的完整以及去扩展它们。北方的战争可能会持续一段时间,你要做好率部北上的心理准备,因为最后很可能采取轮战的方法,我不知道在刘铭传后面石达开能不能接手,要是他做不到恐怕就要你来了,小林打不了这种蘑菇仗,还是让他镇住蒙古比较好。”新兴的二唐帝国一下子把触角远远的伸向东北、西北和西南,这当然对二唐的财政产生了很大的压力,幸好在一个商业化的社会里开辟疆土也就意味着巨大的商机,所以紧随而来的商队减轻了政府很大的负担。黄河仍然是中国最大的自然灾害,新政权的治河工作做的很不好,不过在安置灾民和移民方面则非常尽力,在一八七五年议会甚至通过了一项法案,对黄泛区内的居民决心移民边疆的进行补贴和培训。对黄河的纵容固然是因为新政权需要大量的移民来支持他的战略部署,可是同时也因为李富贵不知道该如何治理黄河,因为从理论上说以前的那个时空似乎并没有真正的把黄河问题解决了。李富贵觉得只要这个流域人口密度减少,同时再多种树或许能够将环境恶化的趋势逆转过来,当然这一切并无数字依据,李富贵也只能想当然,对此他也很遗憾。由于黄河流域灾害一直频发,河南和山东仍然时有不稳的情况出现,时不时的有人打着捻子的旗号出现。对于这些人李富贵不是很客气,因为他不承认在这块土地上有人会因为自然灾害而饿死,所以以往的那种劫富济贫的行为受到了很严厉的打击。李富贵认为在一个法制不健全下层民众没有出路的社会大规模的劫富济贫是一种很正常的现象,可是现在他给了这些人好几条出路如果对方仍然抱着老方法不放那就用不着客气了。以前的捻军大头领张乐行现在是归德知府,作为一个当年曾与李富贵平起平坐的人物这样一个职位实在不算高,不过张乐行对此倒毫无怨言。他虽然已经六十多岁可是身体和精神都非常好,归德在他的带领下建设的相当不错,现在的张乐行已经放弃了以往的那种兼济天下的雄心,能够让一府的人安居乐业对他来说已经很满足了。可是经常涌入归德的难民也让张乐行明白外面的世界仍然有很多的无奈,七五年的春汛之后张乐行决定卖一卖他这张老脸,向南京的那位故人上言为河南、山东的同胞们谋一谋福利。看到张乐行的请求觐见的报告李富贵也有些想念这位多年未见的老朋友,李富贵看到张乐行的时候小小的吃了一惊,当年他觉得这个人挺老相,可是老相也有他的好处,这么多年来张乐行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头发变成了花白。“老乐啊,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是大水把我冲来的。”虽然知道李富贵已经是九五至尊,不过要张乐行对李富贵摆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他还是做不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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