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表面上看起来这一套的确算是挽回了中国对这支舰队的主权,不过李富贵并不这么看,毕竟船上几乎所有的人都是英方的,一个汉总统未必能管什么用,更何况北京的那帮武职大员能有几个好的,阿斯本只要让船从风浪里走上一趟,保管这位汉总统以后再也不敢登船了。事情果然让李富贵料中,汉总统居然是李富贵的老朋友德兴阿,当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李富贵不禁一阵天旋地转。不过奕欣也有他的苦衷,目前的朝廷因为接受李富贵的教训所有新军的将领都不再任用汉人,相对来说陆军比较好办,还有蒙古人能帮他们撑一下,可是想要把这些草原之子送到广阔无垠的海洋上去简直就是强人所难了,因此这位海军汉总统只能由满人担任,这个选择面就实在是窄了一些,有军功的无非就那么几个,再刨去绵愉、官文这样功高位重的,数来数去还就德兴阿在战场上呆的最久,还有一些战功,因此就把他给选上了。阿斯本还真的像李富贵所猜的那样准备了一套海上过山车来招待德兴阿,可是没想到德兴阿上船转了一圈一听说阿斯本想要出海立刻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舰队出海,颇多糜费,我看还是在港口里cao练一下就可以了。”阿斯本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检查了自己的听力以后立刻开始怀疑翻译今天是不是吃错了什么东西,几经确认之后他也不再跟德兴阿罗嗦,等到德兴阿上岸他就直接生火起锚出海,丢下德兴阿在岸边大骂。实际上德兴阿的观点在满清的官场里还是有一定市场的,自从这支舰队买来之后北京很多人都觉得腰杆挺直了一些,他们认为洋人和李富贵所凭持的轮船之速,洋炮之远现在大清终于也有了,再不是大鬼子、二鬼子们所独有了,这支舰队放在北方,只要大家经常见到,则见惯而不惊,以后大鬼子、二鬼子们就渐失其所恃了,至于是不是要cao练使用倒在其次。北京的海军风波及以平息李富贵也就不再管他们了,从内心来讲他也想看看这支舰队最后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李富贵现在为越南的事情着实有些上火,作为这次远征指挥官的吕西安中将在到达越南后立刻攻克了西贡,等到北方谈判完成之后连顺化的要塞也拿了下来,河内看来也很难守住,事情已经很明显的失控了。
王彦超给李富贵送来一个很不好的情报,那就是越南的肆德皇帝阮福莳看来要撑不住了,他已经更为积极的寻求与法国的和解,而李富贵主持的上海和谈已经被丢在了一边,这让李富贵觉得自己遭到了出卖,当然他的心态还算平和,毕竟他从一开始也打着出卖别人的主意,根据王彦朝的情报肆德很有可能要接受法国的保护,这是让李富贵头疼了一下,不过接下来他马上又觉得这未尝不是一个机会。现在海底的电报线路经由台湾一直铺设到了广州,所以李富贵和李鸿章之间消息传递的非常快,两个人很快就越南的问题进行了一番磋商,在这个过程中有时候还会把奕欣也拖进来征求一下意见,不过奕欣倒是很识相,总是表示李富贵是万国总理大臣、李鸿章是两广总督,对于越南的事他们两个可以临机决断,不用请示北京了。李富贵的态度很明确,既然法国想要把越南纳入他的羽翼之下我们也不方便硬拦着不让,但是中国必须保有一层屏障,既然肆德已经摆出一副案板上的鱼肉特有的形象,那剩下的事就是中国和法国之间的问题了,李富贵希望能够谋求越南北部自治。对于这件事他可以在外交上施加影响,但是具体的工作必须由李鸿章来完成。李鸿章当然看得出来这事对他有不小的好处,如果弄得好他可能成为这个时代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心中着实吃惊,如果弄得不好引发中法冲突他这两广可就立刻成为前线。就在李鸿章犹豫不决的时候李富贵已经以护侨的名义要求法国不要进攻河内,否则中队必将跨出国门保护他们的百姓。吕西安虽然并不害怕中国的威胁,不过道格拉尔认为最好不要太过刺激中国,而且越南已经准备接受法国的所有条件了,在这种情况下没有必要再横生枝节。吕西安最后在表面上接受了道格拉尔的意见,不过他在接应被围困在海阳的法军时还是向当地的越军展开了一轮进攻,他只答应道格拉尔不进河内,这位远征军司令并不是公使的下属,所以他觉得只要遵守了诺言,其他的就随自己的高兴了。当法军的解围部队登陆以后,越军就撤掉了对海阳的潜在包围,法军也没有向河内挺进,所以他们之间的战斗规模并不大,和安德烈一样吕西安也察觉出这里的越军与他前面交过手的那些不一样,实际上他感到自己的部队在人数相等的情况下并不占上风,这实在是一件很难想象的事情,气候与地形并不能说明所有的问题,毕竟这支法军中有几个团曾经在非洲的丛林里呆过很长一段时间,凭借他敏锐的感觉吕西安能够确定自己对面有一群职业军人。在经过几个回合的较量之后吕西安觉得没有必要再纠缠下去了,他已经达成了所有的战略目标,越南人现在已经只能在一些枝节的地方讨价还价,他完全不应该在这种不能完全施展力量的战场上与对手较量。不过他虽然停止了对河内方向的军事试探但是仍然摆出了一副随时可以进攻河内的架势以使谈判进行得更加顺利。吕西安仔细收集了越军的情报之后发现大部分的越军的确完全没有战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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