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力量来与南方对抗了,徐继畲相信恭亲王必不会如此束手待毙,这个时候他的脑海中忠君爱国的好思想又慢慢的浮现了出来,眼前更是看到了诸葛亮、张巡等一批忠臣先烈,可是李富贵的权势和对他的恩情也在天平的那一端重重的压了下来。波ok思来想去的徐继畲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还是决定两边都不得罪,他也不打算在这件事情上邀功,提起笔来以闲聊的口吻给北京的一位老友写了封信,信中随口提到了李富贵的打算。他希望能借此提醒奕欣早作准备,同时这样把消息偷漏出去即便李富贵知道了以他的大度应该也不会怨恨自己。波ok奕欣得到李富贵要动漕运的消息之后果然是大吃一惊,而文祥还没等他派人去传就已经急急忙忙得找上门来。波ok“王爷可曾听说关于漕运的传闻?”文祥开口后再无二话,劈头就问。波ok“我也正为这事心焦呢,现在看来就算我们愿意做周天子,可人家还是不会放过我们,要是真得让他联合南方的督抚把漕运给架空了,即便我们练出了新军也没法和李富贵打啊。”波ok文祥摇了摇头“我们练新军本来就不是要和李富贵打。”波ok“那我们练兵要干什么?”奕欣有些奇怪。波ok“我们练兵只是让李富贵不来打我们,在十年内甚至二十年中靠军队再次征服南方是非常困难的,我们练兵只是有备无患。”波ok“就算不开打,周天子当年不用诸侯供奉啊,可是我们现在每年要从他们那里拿走四百万石粮食啊,按这种情况走下去迟早他们会不愿意再继续给下去。”波ok“所以说东北的开发还要加快,开放移民的面积要大大的增加,前几年放开的那些地方今年都获得了丰收,我看我们还可以暂时免掉那闯关东的钱粮,毕竟我们现在还有漕粮,等到李富贵真的想拿漕粮压我们的时候我们再把东北的钱粮征起来,我请人算过,要是真的全都开发出来以后粮食的产量还是非常可观的。”波ok这个想法让奕欣一愣,开发东北似乎有点远水解不了近渴,不过李富贵的确没有说马上就要断掉漕粮,从长远来看或许这还真是最好的办法。“这的确是长久之计,可是明年难道我们就真的任由李富贵胡来而毫不反击吗?这也太可恨了。”
波ok文祥长叹一声“漕运是多年的顽疾了,就算李富贵不来捣乱我看这套制度也撑不了多少年了,这次李富贵的行动必然会得到南方大多数督抚的支持,这件事上我们不如顺水推舟,甚至可以由我们先行提出。”波ok奕欣摇了摇头“还是那句话,这种事只能李富贵来做,漕运那一摊子臭水有多深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来进行改革根本就不可能,牵一发而动全身,更何况这次抓的是整根辫子。就不说别人,这漕运总督索克阿你能动他吗?那漕运衙门上上下下不知道有多少关系,我们只能抽茧拨丝,可是李富贵却能动剪子,这真是太不公平了。”波ok文祥听了这话若有所思,看到他的样子奕欣有些奇怪“在想什么呢?”波ok“在想李富贵。”文祥随口答道。波ok“噢?想出些什么来了吗?”奕欣十分的好奇。波ok“王爷曾经说过李富贵的那种种怪诞的行为虽然现在看来都有其功用但是那只是他运气好,不可能是刻意为之,否则就代表了他早在差不多十年前就能预测到今天的情况。”波ok“对啊,我现在还是这么认为的。”奕欣始终认为李富贵能有今天是因为让人羡慕的好运,否则以他的种种行径就算不被砍头,也早就被赶回老家去了。波ok“王爷说的固然有道理,但是还有另一种可能。”文祥慢慢的说着,他一边说一边还在整理自己的思路。波ok“什么可能?”波ok“这个天下已经变了,几乎所有的规矩都已经变了,王爷又没有察觉。”波ok奕欣想了一下,点了点头“是有些变了,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事情我居然会看不懂。”波ok“我们到现在为止对这些规矩还在摸索,可是李富贵有可能早就知道这些规则了,那样他的荒唐就不是针对新学科举、或者漕运改良,而是整个大清国,所以我们看到不管是什么新政只要他来弄总是能弄成,可我们却只能缚手缚脚,此人的来历可能并不简单。”波ok“但愿不是你说得那样,否则真是不堪设想,说起他的身世我在他回南方以后还真的派人调查过,他说自己是金陵人士,我是有怀疑的,发匪把南京占了,他这么说当然就死无对证了,从他的口音来看他更像苏北人,他写的十分工整,不过内容却非常空洞,总结出来一句话就是天时已变,李富贵应该做皇帝“你找谁写的这么个东西?”波ok“写得不好吗?”魏人杰心里有些忐忑,毕竟这事他也是第一次作,在史书上找了一些资料就这样学了起来。波ok“不知道,这种东西我以前也没看过,咱们自家兄弟用不着这些繁文缛节,你究竟是怎么想的?”李富贵很希望掌握这位劝进者思维的脉络,他实际上还是挺介意军队里对此事的看法。波ok魏人杰想了想“我听说大帅要杯酒释兵权了,就想着要是再不帮大帅黄袍加身以后就没有机会了。”波ok“杯酒释兵权,”李富贵一愣“你是说募兵制改征兵制吧?怎么,你打算交出兵权吗?”军事改革的风声在打下南京之后已经越吹越烈,部队里面虽然不是说人心惶惶,不过毕竟面临剧烈的变动,人心浮动的情况还是很普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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