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走得匆忙所以渡江的船只也不是很够,整整用了一天德兴阿才把他的部队全部运过了江。刚刚渡江完毕就听见噩耗传来,镇江的守军投降了,德兴阿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在大帐中捶胸顿足,本来以李富贵现在的跋扈攻克南京这样的大功是不太可能分江北大营一份的,那样入城之后的劫掠也未必会带他们玩。所以德兴阿一直把镇江视为嘴里的肥肉,毕竟他们江北大营和镇江的太平军也算是老冤家了,距离又近,本来德兴阿打算一下船之后立刻赶到镇江先占住一个城门,说什么也不撒手,等到攻城的时候管他有用没用也跟在后头杀一杀,等到破城的时候怎么说也该分自己一份,没想到现在到嘴的鸭子也让它飞了。这次镇江守军的投降韦昌辉算得上首功了,他与镇江的新任守将乔奉安算是旧交,这个人一直是杨秀清的心腹,当年韦昌辉还在南京的时候对这个职位不高可是能量不小的家伙百般巴解。这次听说杨秀清把乔奉安派来守镇江他就是心头一喜,因为韦昌辉对乔奉安的了解显然在杨秀清之上,在他看来这个乔奉安也不过是个两面三刀,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家伙,这种人策反起来要容易得多。也就是韦昌辉开始着手准备的时候,南京战役打响了,随着战事的进展韦昌辉对自己的这次行动更有信心了,一只被关进笼子的鸟难道还想逃出自己的手心吗?韦昌辉才不相信乔奉安会为杨秀清死节,为了显示他的自信韦昌辉亲自到镇江去游说乔奉安。当乔奉安看到画过妆的韦昌辉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不禁大吃一惊,揉了揉眼睛确认了站在面前冲自己点头微笑的那个人的确是韦昌辉之后乔奉安一把拉住韦昌辉的手,‘哎呀,老表,这么多年不见了怎么会在这里碰见你。自从分家之后就一直没见面了吧?‘韦昌辉笑了笑,‘是啊,已经好多年了,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还不错啦,现在这座城归我管,来咱们到我府上去好好絮絮。‘韦昌辉随乔奉安走入一件空旷的客房之后乔奉安急忙把大门关上,然后压低声音说道:‘王爷,您怎么到这里来了,好大的胆子啊,这天国里认识您的可不在少数。‘韦昌辉不以为然地摆了摆头,‘你这里算得了什么,南京、南昌对我来说也是如履平地,来回走过好几遭了。至于伪王的头衔乔侯爷休要再提起了,我现在是大清国的三等子爵,与侯爷比可差的远了。‘乔奉安一跺脚,‘王爷您就不要再取笑我了,您那个子爵是升官发财指日可待,我这个侯爷指不定哪天就人头落地了,您可一定要救救我。‘韦昌辉对自己说道:‘果然不出我之所料,这小子想活命已经想疯了,我这还没开口劝呢他就已经自己求上来了。‘他对着乔奉安微微一笑“我若不是为了救你老弟干什么要巴巴的跑到镇江来。”听到这话乔奉安脸上的表情喜忧参半“其实王爷的来意我也猜到了,只是东王待我一向不薄,”看到韦昌辉的眉毛跳了一下他又赶忙改口“不过此獠倒行逆施我在心里早与他恩断义绝,我就是怕朝廷不肯放过我。”“朝廷连我都放过了,又怎么会不放过你?我看你是害怕朝廷打不下南京吧?”韦昌会一眼就看穿了乔奉安心中的顾虑,这个家伙自从天京事变后蹿得很快,要说他能够轻易放弃在天国里的地位那绝对是假话,刚才猛的见到自己心神激荡,再加上落入包围圈也把他吓得不轻,所以立刻出言求救,不过才两句话他就又转过这个弯来开始考虑厉害得失了。“哪里?王爷真是冤枉小人了,我可是真心想要报效朝廷,只是着投降一事并不是那么容易,我也是刚接管镇江不久,这里的队伍有不少我并不熟悉,不像罗大刚可以为所欲为。”乔奉安向韦昌辉强调其客观困难起来,这种伎俩当然没有被韦昌辉放在眼里。“我猜乔大人大概还没有弄清楚整个战局吧?我先来为大人解释一番,这一次富贵军一共有十三个兵团投入了攻取南京的战役,总督大人为了那些南京可是下了血本,几大王牌主力全部出马,你也知道富贵军的总兵力不过十六个军团,现在为了进攻南京很多地方已经征调民兵来协助防守了,可见大人对南京是志在必得。这十三个军团再加上江南江北大营一共十几万人马就算是把发逆的全部兵力都聚集在一起也不是对手,别看你们动不动就说几十万大军,其实那里面的水分你我最清楚,吓唬人还可以,真的要打起来就那帮老的老小的小的士兵富贵军一个能打十个。至于杨贼一直仰仗的南京城墙我看这次也凶多吉少,说起来咱们太平军于富贵军之间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大打了吧?”“是啊,要是能够保持这种和平局面就好了。”乔奉安终于说了一句实话,韦昌辉开列出的强大军队让他心里有些发凉。“做梦,当年我在的时候太平军是不如富贵军,可是也不至于说毫无抵挡的能力,可是这两年太平军是什么样子就不用我告诉你了吧。不过我倒是可以告诉你富贵军是什么样子,现在富贵军的武器是越来越精良,威力越来越大,实话告诉你当年我投过去的时候未尝没有先隐忍一番然后慢慢积聚实力的想法,可是过了两年一看我是积聚了一些实力但是人家变化的更快,比不了啊。南京那城墙虽然厚不过也就是嘣上几声就完了。”这个乔奉安倒是有些不信,太平军里普遍对南京的城防有一种迷信,这实际上给了他们一种逆境中的寄托。看到乔奉安脸上有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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