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关心。”“真的是这样吗?就我所知西方的历史学家非常多,在学者中占有相当大的比例,不像是不关心历史的样子。你有没有想过他们的老百姓是因为读不懂历史所以才不喜欢读的,咱们不说三国演义了,三国演义毕竟和历史还是有很大的出入的,你看过东周列国志没有?”“看过的,东周列国志的确与历史吻合的更多一些,不过读起来也很有意思。”“可以当做消遣,是吗?”“是。”高百武现在也想听听李富贵想要说些什么,实际上他对自己的主张的确产生了怀疑。“如果那个时代的人物都叫阖闾、嫪毐这样生僻的名字你还能把它当作一本消遣的书吗?”“这恐怕不行,那上面上千个人物,要是都叫这样的名字,那不就意味着我读一本书先要学上一两千个生字,这怎么可能当作一个消遣。”“就是啊,如果一部写罗马史的小说上面写的是汤姆和杰瑞在意大利和希腊大决战的故事英国人阅读起来应该还能凑合,可是他们偏偏都叫作昆图斯、提亚斯、西庇阿、尤利乌斯,再就是克里奥佩特拉,这些名字对于英国人或者法国人来说应该也算生词吧?这还是罗马史,要是读俄国人的作品面对着一大堆安德烈耶维奇、彼得罗耶夫娜,不要说消遣只怕你想死的心都有。”高百武已经完全明白了李富贵的意思“表面上是不喜欢历史,实际上是因为看不懂,可是他们不沉溺于历史所以才能开创出今天的文明啊。”“那是他们运气好,因祸得福,他们不会总这么走运。”
高百武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我一直以为大人是反对汉语汉字的,没想到大人竟然能讲出这样一番道理。”“那是你误解我了,我自始至终都相信汉语将在未来成为世界的通用语言,我也从一开始就相信中国会站在世界的最顶端,但是这一切不是等来的,想要用两千多年前的东西一动不动的直接就去接管世界未免太乐观了一些,所以我主张变法,把你们送出洋是让你们学习西方好的东西,更重要的是学会辨别什么是好的,我看你还学得不到家啊。”变法的风潮并没有局限在两江,奕欣在北京借着李富贵上窜下跳造出的声势也开始推广一些西方的制度,还办了两家工厂,另外为北京的禁军订立了一些新的规章制度。声势倒是造了起来,可是北京毕竟是几百年的古都,各种势力纠缠不休,任何一个革新可以说都流于表面,每一个想要深化的举动都会遭到各种各样的反对,奕欣的军事改革就遭到了慈禧的阻挠,在慈禧看来这分明是恭亲王想要借着维新的名头抓兵权,所以一直在后面掣肘,再加上王公贵戚可以说都一致反对,所以八旗子弟依然故我,只是换了一些新名词。对此奕欣、文祥也是干搓手,没办法,他们现在才明白李富贵当初在北京为什么一个人都不杀,这分明是给他们两个下绊子,可是现在知道也晚了,他们当初又怎么能想到北京的保守势力这么顽固呢?“文祥,我是真没想到维新会这么难,看李富贵在南方弄的风生水起,我是心急如焚啊。怎么他就没这么多麻烦事呢?”“王爷现在看出李富贵的厉害了吧,现在看来他的那一系列看似杂乱无章、胡作非为的举动都是大有深意啊。”奕欣摇了摇头,他始终不能相信文祥的推测“我还是那句话,这是不可能的,难道他六七年前就已经算到了有今天了吗,要真是那样的话也只有诸葛亮、刘伯温能陪他玩了,我们还在这里折腾个什么?你说咱们能不能也学学李富贵,软得不行我们来硬的。”文祥苦笑了一下“谈何容易啊,李富贵从一开始就追求在他自己的地盘说一不二的权力,现在可以说完全达成了这个目的,其他的力量被他杀的杀、赶的赶、吓的吓,慢慢的都不吭声了,可是我们掌权不过才一年多,怎么来硬的,而且我们来硬的太后肯定不会同意,这样的话李富贵就可能再次进京,他究竟是什么态度您能确定吗?”奕欣长叹一声“怎么会这么难?”“现在我们非但不能来硬的,连软的恐怕都不能来了。”文祥又抛出一句丧气话。“为什么?”奕欣有些疑惑。“我感觉肃顺最近挺活跃的,以前是他在台上刚愎自用得罪人,王爷您才能联合大家在背后暗算他一把,可是现在是王爷您在台上,新政现在已经得罪了不少人,要是哪天他们暗中勾结那又该怎么办?”奕欣痛苦的抱住脑袋“那该怎么办,李富贵那边抱成一团往前冲,我们这边却还是一盘散沙,要是那个混蛋同意的话我去干两江总督,让他来做这个摄政王。”“王爷说笑了,您有没有想过放纵一下肃顺呢?”“嗯?”奕欣奇怪的看着文祥“肃顺恨我恨得要死,要是不把他压住那还得了?”“肃顺这个人我很了解,他只要一得势尾巴就会翘起来,这次栽了这个跟头好像这个毛病也还没有改掉,而我觉得他和西太后之间戒备的心理肯定还是很重,虽然西太后现在还想留着他来牵制我们,但是如果肃顺又一次招摇起来,未尝不能借机除掉他,到时候利用这一股声势推行新政或许有成功的希望。”奕欣承认文祥分析得不能说没有道理,但是这个计划怎么看都太过冒险,这位恭亲王和他的哥哥一样胆子都不算大,纵容李鸿章等汉族力量毕竟远在南方,可是纵容肃顺简直就是在自己背后摆上一把刀,总觉得脖子后面凉飕飕的“此事要容我想想,我们还是先暗中培植自己的力量,一定要有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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