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必须足额缴清。偏偏又碰上咸丰想要卡住李富贵的脖子,这两件事情就被李富贵给联系了起来,弄得户部的那帮家伙是有苦说不出,他们明明是奉旨办事,可现在李富贵的怒火全部发泄到他们的头上,这实在是太冤枉了。不过除了有些担心被皇帝拿来做替罪羊平息李富贵的怒火之外,户部的这些人对南方发生的骚乱倒是并不是很在意,李富贵扣下银子与他们何干,虽说那些名义上都是户部的银子,但是他们也只是过个手而已,真正要为这件事烦恼的是那些上面的大人物。咸丰气的把书房里的东西都砸得稀烂,他这个时候真正的对李富贵动了杀机,这个小子一再的胡作非为,可是自己却对他毫无办法,这种无力感让咸丰怒不可遏,这两天连他最心爱的女人都没有办法让他的心情平静下来,只有那珍藏的美酒可以让他稍微好过一些。“朕一定要杀了他,他也太欺负人了。”咸丰对着酒杯喃喃自语“他还把那些洋鬼子招到朕的家门口来替他撑腰,”现在北京城里十个人恐怕有九个都认为这次的英法联军是李富贵请来的。目前的局势在北京看来非常的混乱,洋人、李富贵、陷于分裂的太平天国、捻军、还有那个丧权辱国的叶名琛,俄国人还在北面咄咄逼人,黑龙江将军弈山已经有些招架不住了,咸丰的大脑无法把这乱作一团的线头理顺,这个时候他倒愿意听一听懿贵妃的看法,咸丰早就发现自己的这位枕边人对时局往往能有独到的见解。“皇上请放宽心,现在的局势虽然纷纷扰扰,但是不见得都对朝廷不利,”叶赫纳拉氏对这个敢做敢为的李富贵有着非常好的印象,她自己出身不高,皇帝百年之后如果想要夺权那这种人实在是太有用了,可是在这个时候她又不能明着为李富贵开脱“捻子只是一帮流寇,不足为患,现在更是被胜保大人扫荡的元气大伤,臣妾觉得已经不必考虑了,叶名琛这次虽然违背了朝廷的意思,不过他那也是没有办法,皇上只要对他更加体恤一些,相信这样的老臣身上是不会出什么乱子的。长毛自己正在内讧,若臣妾所料不错的话这一次将会是长毛由盛而衰的转折。将来就算没有李富贵长毛也不足为惧了。”
“爱妃,说的有理,可是这李富贵。”“就臣妾所知,李富贵每年所用军饷不过百万,可是朝廷每年所需军饷差不多在两千万两上下,之所以现在朝廷无人能治住李富贵完全在于他凭持着洋枪洋炮,从我们禁军的训练来看,只要装备上洋枪洋炮军队的武力的确能大大的增加,而洋枪洋炮说到底就是要钱,从这一点上看李富贵应当不难对付。”“可是洋人都站在李富贵的一边,有钱也未必买得到那些洋枪洋炮。”“这就要看万岁是想怎么对付李富贵了,如果打算徐徐图之,我们可以自己造,只要想办法向外国人学就可以了,如果想要急一些的话,那个北方的俄国倒可以借用一下。”“对啊,俄国好像和李富贵的确没有什么瓜葛,听说他们信的教也不一样,只是俄国人要我们黑龙江以北的土地。”“只是关外的一些不毛之地,划给他们也没有什么,而且俄国人只是想在关外互市,也没有在北京设凉馆的念头,比起其他的洋人还算恭顺。”“这样说来爱妃的意思是示恩与俄国,让其为朕所用,但是大沽口外的那些英吉利人又该怎么办呢?”“打。”“打?”“不错,这支洋兵就是李富贵的靠山,这次兴师北上看起来气势汹汹,但是天津内河狭窄,和广州完全不同,洋人所仰仗的坚船利炮一下子就去掉了一半,而且北方的军队彪悍,也不是那些广东兵可以比的,僧王和胜保都是能征惯战的悍将,京师的兵力更不是其他地方可以比拟的,所以只要在天津一战成功其他的问题自然都迎刃而解。俄国人既然说能够居中调解那就先让他们干着,不过朝廷还是要认真的准备军队,要是真得不行就狠狠的打。”懿贵妃的分析听起来颇有道理,咸丰把这些头绪理了理发现只剩下李富贵了。“那李富贵现在抢劫漕银又该如何是好?”“这个,还请皇上再隐忍一时。”“好,朕就再隐忍一时。”咸丰一边说着一边抓起桌上的砚台向着书架上的一个花瓶砸去。崇高无比的皇权再一次遭到了重创,户部的几个家伙果然被当作了替罪羊,赵文翔也很自然的从户部尚书的位子上退了下来,不过皇帝可没有放他们回乡的意思,给了他一个闲职把他一家子在北京养了起来。李富贵的粮台报销不但完全发放,原先那半成的例银也不要了,李富贵自然就坡下驴把户部的银子又吐了出来,当然这一进一出之间肯定有些损耗,大家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说李富贵第一次闹事北京无计可施还可以用出其不意来做借口,这第二次就完全不同了,朝廷已经有了一年多的时间准备而且又是抢先发难,却仍然闹得这样一个灰头土脸,这除了朝廷软弱无力之外就没有什么别的办法解释了。也正是基于这样一条认识当李富贵抛出东南互保的意思之后,叶名琛和浙江巡抚何桂清很快就加入了这个协议,饱受英军军舰骚扰之苦的福建的态度也十分的模糊,看来加入进来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只是湘军还没有动静,毕竟对英法联军他们并没有切肤之痛,这个时候对他们还是继续骑墙要来的好一些。不过这个时候在湘军的内部也渐渐有了究竟应该倒向那一边的讨论,曾国藩就这个问题与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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