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候的突然转冷给太平军的备战带来了很大的麻烦,尤其是一场大雪之后,李富贵也注意到雪后太平军的活动减少了许多,富贵军这时也更多的待在营房里,同时对煤炭的需求量也增加了不少,不过由于道路这个瓶颈的存在所以大家只好通过加强训练来取暖,虽然这样就增加了军粮的需求,不过在铁路还没有通车的情况下,从各地征调粮食反而比集中运输煤炭来得容易。这个时候海洋渔业可算是帮了李富贵的大忙了,这段时间伴随着捕鲸业的兴起捕鱼业也有了极大的发展,那些渔船追随着捕鲸船组成一个个特混船队,平时各负其职,当捕鲸船有所斩获的时候就会有一支渔船带着整个船队的收获满载而归。这些充满脂肪的食物无疑给面临饥荒的人们和正在寒冬中戍守的富贵军带来很大的喜悦,李富贵开始为了表明自己与士兵同甘苦也吃了一大块鲸脂,结果跟着两天他都没胃口吃饭,看着其他人对着那些大肥肉眉开眼笑的样子李富贵就一阵阵反胃,真是很奇怪自己的身体构造居然与他们有这么大的不同。寒冷并不足以阻挡石达开的步伐,不过下雪就是另一回事了,江南大营的向荣并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既然老天爷想让他多活一阵子石达开也不介意把准备工作做得更充足一些。时局就像那冰封下的河流一般,起码从表面上看非常的平静。对于这种平静李富贵总是乐见其成的,他很少会主动的去打破它,这次也不例外,既然敌人没有动静,他就只管埋头做好自己的事情。这一天李富贵接见了从湖南换防回来的富贵军专家团,他们本来是派去指导湘军如何使用火器的,参与了这一次长沙保卫战,撤围之后李富贵很快就派人把他们换了回来,毕竟经历了那样一场残酷的战斗之后应该让他们恢复一下,这次把西边的情况作过汇报之后他们就可以轻松一阵子了。湘军的战斗力在这些专家们的眼中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向较于那些绿营兵他们只是更勇敢一些罢了,从他们的口气中李富贵很明显的感觉到对湖南人的敌意,这让他有些不解,按说湘军应该不会亏待他们啊,而且大家在同一个战壕同坚守长沙,应当能培养出一些袍泽的情谊吧?“那帮湖南佬怎么得罪你们了?把他们说得那么不堪?”李富贵对于这些家伙的遭遇产生了好奇,他从来没去过湖南。“那帮湖南佬老是骂我们二鬼子,他们简直保守的不得了,我们做什么他们都看不惯。”自己的手下被人骂作二鬼子李富贵到并不吃惊,他这时候也想起来在历史上湖南人的确以保守著称,说到保守李富贵又想起一个有趣的现象,在中国保守是一个贬义词,不过在西方却不是如此,在那里他起码是个中性词,说不定还有点褒义,不少政党不是都叫保守党吗?认为保守是贬义的民族却特别保守,这多有意思。难道真如那位智者所说人总是缺什么想什么吗?要真是那样倒是可以解释为什么我们最喜欢强调的东西却常常是我们最缺少的。“有这等事?曾国藩知道吗?他们竟敢如此无理?”虽然李富贵表现得非常生气,不过在他心里对于自己的手下与未接受现代文明洗礼的民众产生隔阂这件事还是觉得很高兴的,这代表他的这些手下已经不再是古代人了。“他们的上层军官对我们还是很客气的,主要是当地的老百姓敌视我们,他们有东西也不卖给我们,小孩还拿石头砸我们,我们要是上酒楼,他们虽然不敢赶我们走,但是我们离开以后他们总是拎上好几桶水把我们用的桌椅板凳碗筷洗上好几遍。”“是不是真的?湖南人怎么这个样?那你们在军营里呢?”“他们在背后总是在骂我们,虽然他们的那些土话我们也听得不太懂,但是肯定不是好话。”“都过去了,现在不是回来了吗,好好放松一下。”说着李富贵摆了摆手让他们下去,湖南竟然是这个样子,真是没想到,李富贵对于曾国藩的恶感又增强了那么一分,在他原先的计划里,曾国藩虽然不可能成为他的助力,但是凭借一些手腕再加上曾国藩汉人半军阀的身份他应当也不会对自己产生太大的阻力,当自己控制了地方政权之后,他应当会跟在后面有样学样的捡些实惠才对。不过如果他成长的环境这么保守的话,那倒需要再思量一翻了,所有因素中人的思想是最难推算的了,连神对此都无可奈何。不过李富贵还是决定对与湘军采取冷眼旁观的态度,毕竟对于湘军来说他向要强大就必须接受新思想,只要这个前提存在他就翻不了天。并不是所有人都被这一片平静给迷惑,突然从闽浙两省来的一批协饷就证明了浙江和福建的官员就没有麻痹大意,闽浙总督王懿德和浙江巡抚何桂清都行文到李富贵这里对南京的东南方向上的防御表示了担心,在他们看来既然石达开已如预言中的那样回师南京,那么他的下一步目标定在浙江也是一件在正常不过的事情,毕竟进攻江北不但缺少地利而且还要面对非常强大的敌人,而如果占领了浙江那么江南就基本上控制在太平天国的手中了,不管从哪方面来看浙江都是太平天国的首选,现在表面上的平静更是证明危机的巨大。李富贵觉得这个时候派兵驰援浙江恐怕还不是时候,这个时候救他们他们的印象一定不深,不过可以加强在上海的驻军,做好先期的准备,说起来浙江也是个好地方,能在那里加强影响自然是求之不得。“闽浙总督王懿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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