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冈萨雷斯把富贵军最近所做的暴行列了出来,李富贵虽然已经早有准备可还是吃了一惊,这件事还真不是像林雨长所说得那样不值一提,看来这小子一路烧杀过去可能有点收不住,回头还得熊他一顿“主教大人,对于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深表遗憾,我相信谁都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悲剧发生,可是您也知道,这毕竟是战场,我的手下也不全是基督徒,在错综复杂的战场上这样的事将来恐怕仍然很难避免,不过我一定尽我最大的努力来彻查此事。”“我也知道这是不能全怪你,不过袭击教堂无论如何都是不可容忍的,我打算在你这里多呆一段时间,就算不是基督徒也必须对基督有着起码的尊重。”“这样啊,这样也行,不过我的前线指挥官还跟我说了一件事,教堂实际上还庇护了太平军。”“这事的确有,不过如果富贵军进入教堂也会受到庇护。”“嗯,看起来好像很公平,不过富贵军总是打胜仗根本不需要这种庇护。”“天主面前所有的基督徒都是平等的,如果提供庇护当然不能分别对待。”“这就难办了,那些小子们杀红眼的时候那就是哪里有长毛就往哪里打。”“李,你一定要好好约束你的手下。”“如果进入教堂的长毛能放下手中的武器,或许会让他们冷静一些,否则真的很难约束,您想想长毛拿着武器进了教堂就受庇护,一跨出门槛就又变成战斗人员,你让我怎么向手下解释。”“放下武器又怎么样,你看这里,这些太平军就是放下武器后被你的手下给杀掉的。”林雨长这次的行动比较特殊,所以他对待俘虏的态度自然也和以前的政策不同“这个嘛,这个总有意外,只要总体上能减少冲突就是好事。”“好吧,教堂里庇护的人还拿着武器的确不太合适,就按你说的办。”稳定下来的战线让交战的双方都出了一口气,这种硬拼硬的打法两边都有点招架不住,杨秀清看到李富贵真的如他所料开始转入防守不觉大喜过望,自认为摸透了李富贵底细的他已经决心集中力量来解决东面的困局了,至于龟缩在长沙的湘军已经被东王殿下忽略不计了,毕竟这支军队自成立以来在太平军面前一直被压着打,现在更是元气大伤。而李富贵的心思现在也不再战场上了,这个星期天冈萨雷斯在军营里举行了一个规模宏大的弥撒,看着他们把军营弄得乌烟瘴气李富贵就气不打一处来,可是看着冈萨雷斯一脸严肃认真的样子他还找不出什么反对的借口。李富贵已经打算把这里的事情交代一下就回淮阴,让林雨长去对付这头狗熊,到时候给他踢踢皮球打打太极什么的,林雨长虽然在这方面不是很擅长,不过他毕竟是一个中国人,对付冈萨雷斯应当没有问题,反过来说如果他真的对付不了的话,或许自己以前对冈萨雷斯的怀疑就可以证实了。李富贵每次想要动身去哪里是往往是带上警卫营抬脚就走,这已经成为他的一个习惯,同样他也很少通知目的地的人员准备接待,这次也不例外,召集高级将领作了一些简单的部署之后李富贵当天就带着他的警卫们扬尘而去。到达淮阴之后李富贵立刻把几个要害部门视察了一番,看到的情况还是让他十分满意的,工作人员精神饱满,事情的处理也相当有效率。既然公事看起来没什么可担心的,李富贵就打算回家去给老婆一个惊喜,这两个月的军旅生活确实让李富贵感到一丝疲倦,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好好养一养精神,谁知道石达开什么时候回来,他要是一回来自己肯定又没安稳日子过了。看到转过最后一个街角就能到家了,李富贵情不自禁的给马加了一鞭子,到了大门口他才发现家里的气氛有些不太正常,自己的府门平时总有几个卫兵把守,可是今天却是空空荡荡的,一直到他下了马进了大门门房才慌慌张张的迎了出来。“府里发生了什么事吗?”“没有,一些都很好。”门房李安看出了李富贵的疑虑,赶忙报个平安。“一切都好?那人都哪里去了?”“太太找了人来讲课,大家都去听课去了。”这实在太出乎李富贵的意料了,才两个月不见赵婉儿的进步竟然会有这么大,她怎么突然对普及教育这么感兴趣,看来这一切都是在日常生活中慢慢的经过潜移默化改变过来的。“他们在什么地方讲课?”李富贵十分高兴,语气也大为和缓。“回大人,就在西跨院您的会议室。”“对,那个地方大,正合适讲课。好了,没你事了,我自己进去。”走过一重院子李富贵就听见了前方传来的那种高亢甚至有些尖利的声音,李富贵估算了一下距离发现这位老师的中气非常足,这里离讲课的地方起码还有七十米,中间应该还隔了几道院墙。就在这时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传来,让李富贵又是一阵惊喜,看来讲课非常受欢迎啊,他不禁开始猜测起讲授的内容起来,要说这新学内容李富贵都知道一些,他实在想不出有哪一门课程讲给这些门房、丫环、老妈子听能得到这样的热烈反响。到了西跨院的门口李富贵停下脚步,他决定悄悄地旁听一下,对这位教育大师他实在很好奇。“我们知道在老的生活方式里我们总是把剩余的钱攒下来,拿来压箱子底,辛辛苦苦的一辈子又能攒下多少钱?这样攒钱就能发财吗?不能。就算你们最后能攒下一笔小小的财富,可是您们的一生也在困苦中消磨得差不多了,攒下那么点钱又有什么意义呢?”站在门口的李富贵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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