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贵这次打的注意主要是想佯攻,所以在军队的集结和以后的行动中的确有些破绽,还真的让翁同书发现了两处,一经指出李富贵自然是虚心接受批评,这就更让这位钦差有些飘飘然了。接到富贵军向南进发的消息让杨秀清小小的吃了一惊,李富贵这次居然是冲着自己来的,分兵两路南下,瞧着架势目的地应当是南京啊,还弄得这么大张旗鼓,阴谋啊,这个李富贵也太小瞧自己了,他这表面上看这当然是围魏救赵,不过在杨秀清看来这却是调虎离山。李富贵可不去管杨秀清在想什么,他这一次誓师南下除了救曾国藩之外,当然也有练兵的打算,计划以第二军团压阵,第八‘一‘二军团在前面排开对南京施加压力。这一次出征,李富贵的那些将军们就差没打起来了,这一年以来,富贵军打仗的机会很少,对此不仅仅咸丰很不满,他手下的那些军团也是一肚子牢骚,这一次好容易有了一场大战的机会,个个都是摩拳擦掌,无奈只有四个出线名额,除去第二军团作为内定的种子之外,第一军团也表示可以把这次机会让给新人,这样剩下的十个军团为了弄到一个名额可以说都是费尽了心机,最终让三个军龄较短的军团杀出重围倒也让人大跌眼镜。在这个初秋收获的季节里,一望无际的稻田在和煦的阳光下泛着金光,虽然北方黄河泛滥但是在淮河两岸今年倒是个好收成,淮阴城外临时收割出来的一片校场上,两万身着黄绿军装的富贵军排起了庞大队伍,看着他们李富贵有点怀疑古人是怎么指挥几十万大军在一起行动的,面前的这两万人已经可以用气冲霄汉来形容了,看的李富贵着实有点眼晕,如果是几十万人列阵的话真的有人能指挥如此庞大的军队吗,不过想想也是,历史上双方都出动几十万人的大会战好像总是人多的那一方输多赢少,看来还真如韩信所说不是谁带兵都能多多益善的,当年他说以刘邦的才能才不过可以将兵十万,那自己最多可以指挥多少兵呢?不会只有两万吧。大军分为四个方阵,高举如林的刺刀反射着阳光。就像守财奴总是喜欢把自己手中的钞票拿出来清点一样,李富贵现在没事的时候也总是想把自己的军队排出来看一看。李富贵的行军路线依然是沿运河南下,主要是独立炮团需要依靠水路来加强它们的机动性,这里可是有着李富贵全部的重炮班底,在李富贵眼里是绝对不容有失的。安徽那边交给林雨长负责,希望他不要冲得太快。这一路上李富贵总是骑着马从队伍的前头慢慢落到后面,然后再一催马一阵小跑赶到队伍的前面去,一方面他正在借此机会观察一下这两个新组建的军团,另一方面他也有点炫耀一下自己胯下这匹新坐骑的意思,把一批阿拉伯马放在中国骑兵里确实被衬托的神骏异常,上个月李富贵第一次见到这匹纯白的闪电的时候就被它的美丽征服了,自然毫不客气的把它征用为自己的坐骑,对此林雨长羡慕得不得了,他在李富贵面前不知费了多少口舌也没办法从这一批种马中为自己弄到一匹,最后好不容易在他们未来的后代里弄到了一个名额。骑在它上面快速奔驰时那迎面而来的风让李富贵有一种飞翔的感觉,再加上能以一种居高临下的目光审视其他的骑手,这感觉是在不错,难怪当年领导们的座车是一点都马虎不得的。不过回想起自己在北京第一次见到正宗的蒙古马的时候,李富贵还是不由得生出一种想要拿头去撞墙的感觉,实在是想不到啊,当年铁木真、拔都他们竟然是骑着那些驴子征服世界的,再低头看看自己胯下的这一匹,李富贵在心里提醒自己可要警惕唯装备论,李富贵对于“神”与“物”的关系一直是抱着辩证唯物主义的观点的,也就是说他认为物质起决定作用,不过也不能忽视精神的作用,尤其是在当前这种糜烂的社会风气下。但是夸张地强调精神文明的作用在他看来就更不可取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李富贵有了这样一种想法,对于一个社会来说以物驭神是正道,而以神驭物绝对是旁门左道,它具有邪派武功的大部分特征,首先高度强调精神文明能在初期发挥巨大的能量,其次这种做法往往隐含有很大的危险一个处理不好社会就会陷入疯狂之中,第三在后期往往会显示出僵化所带来的后劲不足,在正统武侠世界中这不都是邪派武功的特点吗?对于物与神的比较李富贵认为以往我们喜欢采取的用极大与极小进行比较是不太客观的,比如一个手持强大武器却极度胆小的懦夫对上一个手持冷兵器的勇士的确未必能占上风,但是李富贵认为这种比较不具备代表性,应该用一个常数来作参照才更具可比性,也就是说这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多懦夫让你碰上,真的想比还是和普通人比较来的合理一些。如果对手并不是太差劲的话很难想象一个人仅凭借精神能产生几倍的作用,可是物质优势就不同了,科技的差距很容易在两者之间产生百倍甚至千倍的差距。在李富贵不断的巡视下这支军队显现出很不错的军容,整只队伍沿官道分成两列前进,背景是运河上那一片片船帆,队伍里不时爆发出一阵阵歌声,这件事让翁同书觉得十分有意思,常常从轿子里探出头来向前后张望,李富贵现在对这位钦差大人可以说是烦得要死,翁同书显然认为李富贵属于孺子可教的那一类的,总是喜欢找一些圣人的语录来教导李富贵,一张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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