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我刚才也说了,李某的买卖是越做越大,所以大家倒也不拘做什么事,这主要看大家的兴趣与特长了,比如说我就知道周兄对农桑十分的在行,我希望能请周兄能在这方面助我一臂之力。”“周家世代耕读传家,不才对如何摆弄土地倒的确有些心得,可是不知道大人怎么会和庄稼打交道呢?”“这个,目前咱的买卖的确还没有涉足农业,不过富贵军的根基在苏北,可是苏北的农业发展的并不太好,大军根植于此,多少让我有些不放心,将来很可能需要屯田,还要请先生多多指教。”“这个不敢当,光卓也只是从小务过农,养成了习惯,没事就喜欢琢磨个这些事,可是种地这种事情又怎么敢在大人面前卖弄。”“我李富贵入了色目教,在色目人那里我什么都没学到,就是学会了什么叫务实,这种地说起来好像没什么了不起,不过要是真的想种好了,那也不容易,你们信不信一个人要是把地种好了能种上一百亩地。”李富贵说的高兴,开始随口把自己对于农业的认识悄悄的带出来了。几乎所有的人对李富贵的说法都不以为然,可是大人发话,小人们是绝对不敢反驳的,不过有几个人因为修行不够脸上还是露出了一点,李富贵接着说道:”你们不信?就不说远了,英吉利你们知道吗,在他们国家就有很多人能种上一百亩地。”“不知在英吉利他们都种什么庄稼,竟然如此好摆弄?”“种草。”众人互相对视,这个答案让他们怀疑这位李大人对农业究竟有多深的了解,说不定他连红薯和松鼠都分不清。“恕在下愚钝,不知英吉利人种草干什么?”“养羊啊,在他们那里羊毛很值钱,一块地拿来种草养羊比拿来种粮食赚头要大,所以他们就都开始种草。”说到这里李富贵自己也不觉好笑,这算不算宁要资本主义的草不要封建主义的苗。在座的所有人都被李富贵讲的这个故事给弄糊涂了,”我们也养羊,不过我们养羊不需要种草。”有人好心的向李富贵解释。“我们是在草原上或者山坡上养羊,那些地方种不出庄稼只好拿来放牧,可是在英吉利他们把上好的农田也圈起来种上草。”难道英吉利人都是疯子吗?“可是把地都拿去养羊了,那他们吃什么呢?”“这就是问题所在了,地当然不会都被拿来种草,随着羊毛产量的增多,粮食产量的下降,两者的价格也就会发生变化,种粮变得越来越有利可图,而种草的利润会慢慢下降,最后就会趋于平衡。”这一次众人才真正的从李富贵的话中听出了点意思“就是说怎么赚钱怎么干,这样做真的不会发生饥荒吗?”
“好像没有,他们也可以从其他国家进口粮食。”“可是我们没有办法进口粮食。”已经有人把这个例子与中国的实际结合起来了。“谁说不能,南洋那边就非常适合稻米的生长。”众人真的开始思考李富贵所说的这一套农业思想,终于有人一拍大腿,”这不就是做生意吗?”“对啊,我不是一直在说买卖嘛,国家正值危难之际,一梓一铢都要算计,所以我希望用商人的风格来作事,但是真正的商人恐怕挑不起这么重的担子,所以我还是想到了你们这些读书人,不知各位愿不愿意帮我做成这件事?我希望在以后的二十年里,在这片土地上,不管是种地的、当官的、做工的还是当兵的都像个生意人。”在座的这些人大多数对商人并不报有太多的偏见,不过李富贵的这番话还是把大家弄得脑子有些发昏,这样大胆的想法在他们看来实在是匪夷所思,可是这时候已经到了表态的时候,众人都没有让自己在震惊中停留的过久,一个接一个的他们开始在脑子里计算这件事的得失,虽然李富贵并没有说具体要他们干什么,但是瞧这口气应当是一些负责具体工作的下层位子,但这依然具有很大的吸引力,因为在这个时代缺比官要值钱,再小的官只要有实缺那就有向上爬的机会,更何况这位李大人勇冠三军,打胜仗就像吃豆子一样容易,在他手下好好干将来弄个保举应该不成问题。相对于可以得到的实利,损失基本上都是一些虚名,追随李富贵这一条还好说,李富贵在江苏和安徽的名声还是不错的,虽然士林中人对他替洋鬼子办事颇有微词的,但是毕竟身家性命还要靠他保护。如果这些秀才是从湖南或者四川选出来的那情况肯定又有所不同,在西部那些保守的省份李富贵的名声很坏,反正说什么的都有,反正背后议论人又不用担责任。可是如果让商业渗透到各行各业,那自己这些人肯定会背上一大堆骂名,比如唯利是图、见钱眼开什么的,虽然这样并不能抵御做官的诱惑,但是面子上还是要装作犹豫再三,虽然他们种的大多数也看不惯那些穷酸们自命清高,不过真的轮到自己头上稍微的装装样子还是有必要的。最后所有的人都向李富贵表了决心,一个个倒也慷慨激昂。看着自己面前的这帮人李富贵也有些担心,这时自己第一次用一种制度成建制的使用老式的知识分子,虽然李富贵并不担心这些人的能力,但是他们的那些老式作风能不能完全被克服还是一个未知数,随着这个阶层人数的增多想依靠自己去纠正他们那是不可能的,既然选拔成为一种制度,那么监督当然也应该成为一种制度。究竟怎么做好呢?李富贵在心里苦笑了一下,看来自己今天晚上又要睡不着觉了。第二天李富贵单独约见了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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