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在南乡的政府部门中流传得很广的传闻,据说李远方跟那些大领导接触的时候,不知道是天性如此还是故意装疯卖傻,也比较率性而为,常常没大没小地把那些领导搞得一愣一愣的。领导一般情况都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要是没有外人,可能还会很没风度地对李远方大吼大叫起来。但领导们和现在的他一样,虽然当时有些受不了,事后却觉得这样特别过瘾,心情非常舒畅。于是,和李远方接触多了之后,一些本来对他不怎么感冒的领导,渐渐地也对他另眼看待起来,所以李远方总是可以做到左右逢源如鱼得水。这不能不说是一种异数!胡部长想起,在传闻中,宋力忠经常要说:“到现在这个时候,所有的游戏规则应该由我们中国人来制定!”再想想李远方年初的时候连出怪招把三国代表团玩得团团转,胡部长觉得,李远方这种不按照正常的外交礼仪办事的方式,很可能是应付这类事件的最佳方式,希望这次也这样吧!想到这里,眼前的李远方和马进军的几乎是胡闹的表现,看上去就没有那么碍眼了。因为想着心事,和马进军一样,一直到电梯停了胡部长都没有说话。上到最高层八楼,李远方把他们引进一个小会议室。早就在会议室等待着的张伟和程建都,为他们各倒了一杯茶,然后出去将会议室的门关上。张伟和程建都出去后,胡部长正想开口跟李远方说话,憋了老半天的马进军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远方,你刚才用的是什么手法,我以前怎么从来没见你用过,是宋师兄新教你的还是从哪个武林前辈那里磨来的?”李远方一本正经地说道:“我用的可是正宗的道教武功,你没见过吧!”马进军皱着眉头想了一会,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道:“你别蒙我了,咱们自己就是道家的,道家的有什么我还不知道吗?刚才你没扣住我脉门也没见你对我哪个穴位动过手脚,宋师兄我跟他交过手,也不像你这样子,我看这肯定是哪个邪派的武功!”
李远方故意以一种责怪的目光看了马进军一眼,好似语重心长地说道:“大哥,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了,道教是道教,道家是道家,两者之间是有区别的。另外,从严格意义上讲,陈师父是医家的,不是正宗的道家。正宗的道家是不讲究经脉穴位什么的,只有咱们医家和那些不正宗的道家才讲究这些,你怎么总是记不住呢?”马进军被李远方这话噎得差点背过气去。陈老出身草莽,理论方面的东西懂得不多,连他自己都学得稀里胡涂的,当然不可能教马进军多少了,加上马进军对这些理论的兴趣更少,所以以前没少受到李远方的挖苦。发现胡部长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马进军的脸上更挂不住了,身体往前倾了倾,几乎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还跟我摆起掌门师弟的威风来了!你到底说不说,刚才那一手跟谁学的?”然后特意转过脸去画蛇添足地向胡部长解释道:“老胡,如果到时候他真的不得不下场跟人比武,有刚才那一手,我就放心多了。万一小日本那边来个忍者,用这种邪派武功去对付他们正好!”虽然胡部长已经是老熟人了,看上去是个和善长者,但李远方知道不能玩得太过火,身体坐得直直的,盯着马进军,有些炫耀似的、一字一顿地从嘴里蹦出三个字:“张、太、一!”一听到张太一的名字,马进军马上愣住了,表情变得非常尴尬,心想如果真是张太一教的,确实是最正宗不过的道教武功。在为天师一脉的功夫感到心惊的同时,再一次琢磨起张太一对李远方这么大方到底有什么阴险目的。光顾着自己在那里发愣,一时之间忘记继续询问李远方了。胡部长总算找到机会说话了,关切地对李远方说道:“远方,看来你是已经想到这个自由博击大赛有可能是针对你而去的了,但我看你刚才的意思,好像是准备到这次大赛上露一手。我说你为什么要主动钻进他们设下的圈套,非要去参加不可呢?照我的想法,你应该把主要精力放在怎么在国际会议上应付可能出现的种种情况上面,自由博击大赛这事,能躲则躲。毕竟你这次纽约之行的主要目的是参加国际会议,国际会议的结果对你和行星数据来说关乎生死存亡,对我们国家的影响也会很大,你应该放在第一位来考虑。而且,以你目前的身份和地位,人身安全是非常重要的,虽然有传闻说除了你之外还有第二个人可以控制蚩尤,但那个人毕竟不是你,所以这事不是百分百可靠。美国人、日本人已经被你逼到份上了,可以豁出去冒一下险,但从我国政府的角度出发,是不想冒这个险的。就算你有梅山大学董事会主席的身份,又是武林中人,对自由博击大赛的事装聋作哑躲了起来,有这么多理由在那里摆着,也没人会说你胆小的。”李远方感激地对胡部长笑了笑,说道:“我也知道我可以暂时躲起来,但如果人家这次自由博击大赛确实是对我而来的,怎么都会想到办法把我弄去的,只要我还在美国,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万一把他们给惹急了,干脆用火箭弹导弹什么的来对付我不就更麻烦了吗?我可不像宋师兄那样连子弹都接得住,火箭弹可能也炸不死他,但给我来个火箭弹肯定马上完蛋。上去跟他们比试一把,他们最多也就会使用暗器什么的,大不了掏出枪来给我一下,只要精力集中一些,怎么都能躲过要害的,只要当场死不了就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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