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忠笑了笑说:“许多道家的术算门派都认为,把人生在世的所有好事坏事进行加权运算,最后得到的结果是个定值,这就是说‘冥冥中自有定数’吧!因为每个人的数值是固定的,所以每当他得到什么,总是要失去什么,某方面非常优秀,另外一方面就应该平凡一些,这样才能达到一种平衡状态,就是说有得必有失、此消彼长。这就像易经中所说的那样,极阳为老阴,极阴为老阳,是互为因果、相互转化的。我的老父亲深受这种观念的影响,从小就对我进行灌输,所以我始终坚信‘天道公平’这个说法。”宋力忠的话把李远方越说越糊涂,不知道他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又不好明说,只能睁大眼睛看着他,宋力忠看出了李远方心中的疑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严老前辈是不是跟你说过什么,还给你批过命相,所以你现在办起事情来缩手缩脚的?”李远方机械地点了点头。宋力忠接着说道:“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两个人,人力是不能把我们怎么样了,甚至于连个够份量的对手都不好找,能把我们打败的,只有像‘天道公平’原则中所说的那样是天遣。和你相比,我这一辈子要顺利得多,你从小身体不是太好,家庭条件跟我家也没法相比,而我从小就没有受过什么苦,上学一直上到博士后,毕业后事业什么的也都特别顺利的,没有经过任何挫折,所以我应该比你更加害怕遭到天遣。因为担心这个问题,所以我回国接过二叔的衣钵后,干脆放弃了以前的身份,我总觉得,如果我什么都好的话,天遣就会来得更早更厉害。甚至于,这么多年来我都不敢成家,就怕自己的命太硬,天遣暂时拿我没办法,却报应在我的妻子儿女身上。”宋力忠说到这,李远方忍不住问了一句:“宋师兄,为什么对我的天遣会应在梦遥身上?”宋力忠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然后缓缓说道:“谁让她有你这样的男人,对她来说这就是一种天大的福分,如果无福消受,只有遭受报应了!”听宋力忠这么说,李远方的眼泪都几乎流了下来,因为他知道宋力忠的话虽然说得很玄,但肯定是有一定道理的,看来还是自己害了王梦遥。宋力忠则做了一个稍安毋躁的手势说道:“武功练到我现在这个地步,就算不是天下第一高手也差不太多,我名下的资产,虽然还称不上‘富可敌国’,也差不到哪里去,再办成了这个学校,我在事业上就更加辉煌了,如果那样的话,天遣早晚要找到我头上。但办这个学校却是我多年来的心愿,为了实现这个心愿,为了平衡所谓‘天道’,我就只能放弃一些东西,比如把自己在老家那边的所有东西都放弃,另外再放弃在这个学校里的主导权,把自己放在从属的地位,那样可能会安全一些。所以说,我是非不能也,乃不敢也!”发现李远方看着自己的目光有些异样,宋力忠笑了笑说:“你可能感到奇怪,像我这样一个上到博士后的人怎么会这样迷信,其实我有的时候也觉得自己的这种观点非常可笑,但这种观念是从小被灌输的,已经根深蒂固了,就算明知是错的,我也不敢去违背。”然后非常爱惜对看着李远方说道:“远方啊,不是我脸皮厚,我觉得我们两个都不能算是平常人,既然天意让我们遇到了,我们的命运就连接到了一起,要是天道真的公平,真的会有天遣,可能会让我们两个来同时承受。所以如果我故意放弃了一些东西,并把这个学校的主导权让给了你们,就等于把天遣分摊了一部分到你身上,所以我想起来心里比较内疚。我是搞社会科学的,而你是搞自然科学、搞发明创造的,我已经年过半百,你则是来日方长,从对国家和对社会的贡献上讲,你以后比我要大得多,在尽可能的情况下,应该以保全你为先。所以我把以前宋思国的身份告诉了你,而且同意钱老随意炒作,把自己炒得火一些,这样的话,可能会从你身上多分摊走一些天遣过来。要是连我这个决定也是命中注定的,我就没有办法了。”这个时候,李远方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伏在宋力忠的肩上毫无顾忌地痛哭了起来,而且连他自己也搞不明白为什么而哭。等李远方发泄得差不多了,宋力忠把他的身体扶正,正色道:“远方,严老前辈是不是跟你暗示过阳寿问题?”李远方黯然地点了点头,宋力忠则笑了笑说:“我和严老前辈说的这些,从现代科学角度讲都是迷信,你不要太在乎,以免造成心理负担。就算真有‘天道公平’,真有天遣,我们也可以用别的方法去解释。像严老前辈他们,一般都认为人的生命权值正负相消,最后的结果为0,但我一直认为不应该是0,而应该是个正数。从目前世界上流行的宇宙学理论来说,我们正在大爆炸后的扩张期,还没到收缩期,所以权值应该是正数。另外,宇宙中暗物质占了很大的一部分比例,而我们生存的环境是接触不到暗物质的,如果把暗物质看成整个宇宙中的负,我们这个世界就是正的,从这个角度来讲,每个人一生的成败得失运算的结果也应该是正的。因为权值是正的,所以说我们这个社会里好人要比坏人多,一个人的一辈子中遇到的好事也要比坏事多,人生没有那么多的挫折,也没有那么多的生死对头。频繁的挫折和大量的对头,都是电影、电视和小说中为了使得故事情节更加曲折而故意安排的。在现实生活中,一般都应该是顺顺利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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