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北京的当天,董文龙就想到钱丰家去,但因为孙老那帮人来了,李远方必须一直陪着他们,他一个人就不好意思去了。坐卧不安地等到第二天上午,总算被他找到了机会,缠着李远方带他去了。看到董文龙着急的样子,李远方取笑他说:“你们不是天天都在星星索上见面吗,怎么搞得好像等了几百年似的?”董文龙毫不客气地说:“谁像你啊,简直是个冷血动物,很少见你主动跟姐姐联系,害得她总是找我问你最近都在干什么。”李远方不舒服地说:“你怎么总把我跟她扯到一块,我跟她有什么关系?”董文龙不服气地说:“你怎么不知好歹呢?一听说你受伤了,姐姐二话不说就从美国大老远地飞回来看你,路上两天两夜都没休息。我怎么就没见到丽姐回来,丽姐她好像连电话都没给你打几个吧!这两天丽姐到古城去了,你连公司都很少去,天天在家里陪着她,所以乐天这家伙说了好几次你是重色轻友的角色。我看你干脆是脑袋里面哪条线短路了,连谁是真正对你好的都分不出来。”董文龙这话正好捏到了李远方的痛处,搞得他连反驳的理由都找不到,但仍然嘴硬道:“丽姐怎么了,她招你还是惹你了?”这下董文龙倒比较客观,摇了摇头说:“我没说丽姐不好,其实丽姐这人也不错,长得那么漂亮,什么东西都会,对你也还可以吧,但我总觉得她没有姐姐好。”李远方有些有气无力地说:“那不是你姐姐吗,你当然要帮她说话了。我先警告你,等会到小敏家了,你可别又跟小敏两个串通起来对付我!”董文龙干笑了几声说:“我和她串通起来,可能吗,她是你表妹,肯定会帮你的。”董文龙学他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把李远方噎得哑口无言的,而且明知自己在这个问题上有些理亏,只得瞪了他一眼不再说话了。快到钱丰家的时候,董文龙给钱乐敏打了个电话,所以他们两个刚到门口的时候,钱乐敏大老远地迎了出来。看到他们两个,钱乐敏先叫了声“哥”然后向董文龙摆了摆手表示打招呼,帮着他们从出租车里搬下一大堆东西。等东西都搬了下来,钱乐敏衡量了一下物品的数量后,指着董文龙说:“你来搬东西,我和我哥先进去!”然后挽起李远方的手臂拉着他就走了。董文龙无奈地朝李远方摊了摊手,每只手各拎着两大箱东西,跟在他们后面上了楼。还好他个子长得高,练过武功后力气很大,倒也可以轻易做到。看到钱乐敏对自己和董文龙两人态度的不同,李远方不由想起来,叶黄好像也喜欢指使董文龙干活,而对自己比较照顾。另外,钱乐敏和董文龙两个,虽然一天到晚凑在一块,但一直都保持一定的距离,基本上没看到他们两个手拉着手走路,而叶黄则是到哪都喜欢拉着他的手,显得非常亲密,而且自己好像非常乐意,那样的话,别人想不把他们看成一对都不行。然后有些丧气,和叶黄相比较而言,自己和隋丽在一起就像是做贼,虽然两个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干什么都行,但出门的时候,隋丽一般情况下都要和他保持足够的距离,他自己也听之任之不大在意,所以不管谁看上去,都只是个同事和同学而已。想到这里,他对自己说,难道真的像隋丽说的那样,自己对叶黄的感情要更深一些?但对于这个连自己都能轻易地得出的结论,他却怎么都不愿承认。就算承认了,他觉得自己还是怎么都放不下隋丽,叶黄是个阳光女孩,长这么大一直都是顺风顺水的,几乎什么都没有缺过,就算少了他,应该没有多大关系吧!而隋丽受了那么大的苦,现在除了他之外,几乎什么都没有,如果连自己都不要她了,对她而言是不是太残酷了些?李远方始终认为,自己怎么都不能做那种始乱终弃的事情,就算明知是错,也要一直错下去,这是做人的一个最基本的原则吧。李远方想着自己的心事,没有注意钱乐敏一直像只孔雀一样在他面前摆出种种姿势。费了半天劲后,发现李远方根本没往自己身上看,钱乐敏终于忍不住了,对李远方说:“哥,你到底看到我身上穿的衣服没有?”钱乐敏问起他后,李远方才发现她的身上穿着一套时装,从样式上看,应该是梅山服装的产品,于是“哦”了一声说:“你这衣服好像我们公司出的,是你自己到街上买的吗,喜欢这样的衣服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我多送你几套。”钱乐敏噘着嘴说:“你连叶黄姐都顾不上,什么时候还能想到我?这是叶黄姐特意从美国给我寄来的,她还送了我妈好几套。”听说是叶黄送的,李远方恍然大悟。这几个月以来,不知是黄小乔这个做妈的言传身教的结果还是受到隋丽的影响,叶黄比以前懂事多了,一些人情世故方面,再也不像以前那样稀里胡涂的。李远方来北京之前,叶黄特意给他打了个电话,让李远方替她准备一份礼品送到孔教授家去。同时,还联系了梅山集团驻重庆联络员,委托梅山集团重庆公司给她外婆家送了一份礼品。叶黄用的“星星索”号码是特殊的“1”号,虽然重庆那个联络员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叶黄这个人,但一看号码就认为这肯定是与梅山集团的高层有关的特殊人物,二话没说就办了,事后还特意向李远方汇报了处理结果。叶黄这种慷他人之慨的做法,李远方早就已经习惯了,酒类陈化装置是叶黄跟他一起研制的,而且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利润,光凭这一点,他给叶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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