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徐主任之所以给他打电话,可能是认为李远方太年轻,让他自己这个当老师给把把关下个结论吧。就对徐主任说这个数学模型做得不错,他希望徐主任他们能够采用,至于合同什么的,让李远方自己去签就行了,用不着他来插手。听了彭教授的答复后,徐主任则以为是彭教授不想大老远跑到成都来,所以把一切事务都交给他的得意门生李远方来办,于是徐主任就稀里胡涂地和李远方签了约。合同的文本是李远方拟的,李远方的条件很低,只是要求等产品完成后必须署上彭教授的名字,如果以后要将数学模型用在别的地方必须事先征得彭教授和他的同意而已。合同中使用的是彭教授的名义,但签的却是李远方的大名,加上李远方这一方的要求这么低,在某种意义上,这个合同签了也等于白签,只是做个样子而已。签完合同后,徐主任马上向军区首长递交了一份报告,报告的内容是他们将和彭教授合作开发新的信息安全系统。徐主任他们一直在进行着新系统开发的努力,这件事军区首长是知道,报告递上去以后,军区首长只是让秘书向古城方面了解了一下彭教授的身份地位,在政审上简单地把个关就批准了。头天递上去的报告,第二天就批了,而且拨了不少经费下来。
于是,本来是李远方自己和徐主任他们的合作,却以彭教授的名义展开了。想想这个结果李远方觉得有些好笑,好像他一直以来都是做的幕后人物,摆在行星数据台前的是郭海林,摆在梅山实业台前的是钱老,就是小小的梦远影像,他也从来都是在背后cao纵着一切,现在和徐主任的合作又把彭教授搬了上来,看上去好像他这个人总是见不得光似的。不过李远方也清醒地认识到,凭他的年龄,做点技术活在背后cao纵一下还可以,如果直接冲到前面去则会让人怀疑他到底能不能胜任,然后就会怀疑他身后的公司的实力,那样的话,可能会适得其反。有的时候,人的偏见和思维惯性还真是很要命。也许等到两三年以后,等到社会对他名下的公司产生了足够的认同,而他自己也有了一定的知名度,他就可以放心地站到台前去了。但李远方心里又很矛盾,他不想出名,不希望到哪里都有人指指点点,所以目前这样的方式可能是最适合他的性格的。李远方的工作主要集中在前三天,过了这三天,把问题解释清楚并和徐主任签完合同后基本上就没他什么事了。他打算回师里去看望一下老战友,但苗大姐不同意,苗大姐说这个课题刚展开,还没有步入轨道,有些问题还需要随时和他进行探讨,所以他必须在信息中心再住几天,如果实在呆不下,可以让余可萱陪着在成都市区转转,千万不要走远。既然如此,李远方又不喜欢逛街,就只得在信息中心老实呆着了,安心地在笔记本电脑上干点自己的活,偶尔也给那些战友帮一下忙,过得倒也充实。余可萱在信息中心所负责的工作和当年王梦遥差不多,主要是对硬件进行日常的维护,只要机器不出问题就没有多少事,每天也就是早晨上班的时候擦一擦落下的灰尘,更换一下磁带机上的磁带、安排各台机器轮休而已,剩下来的时间就几乎没什么事了。因为专业的关系,余可萱也没有参加这次科研活动,比较清闲,所以当李远方闲下来的时候,就南音的问题向她进行了一番详细的咨询。令李远方想不到的是,余可萱竟然学过南音。上中学的时候,余可萱上学的螺城中学有个南音社,她就曾经是南音社中的一员。所以南音中所用的三种乐器余可萱都会,一些经典的曲目也都会唱。上大学的时候,她一直都随身带着一支长笛,参加工作以后,则干脆连二胡和琵琶都办全了。既然李远方问起,她就弹着琵琶给李远方唱了几曲。李远方对音乐并没有太高的鉴赏力,只会拉几下二胡、会用电子琴等键盘乐器弹几首最简单的乐曲而已,但一种曲艺形式有没有味道,他还是能听出来的。听余可萱唱了几曲后,他认同了叶歧山的观点,他也觉得像南音这种种东西放在梅山酒店里演出是最合适的。不过,李远方对一件事觉得很奇怪,上中学的时候,曾经学过“胡琴琵琶与羌笛”这样的诗句,这句诗所描述的是西域的音乐,照这么说,用这三种乐器伴奏的南音更应该称为“西音”才对。余可萱解释说,虽然用的乐器是这三种由西域传过来的,但南音中的曲调和语言则都是正宗的闽南风格,南音中实质性的内涵与当年用五弦琵琶弹出来的西域音乐是大不相同的,应该说是西为中用,古为今用,借用了这三种表现力很强的乐器创造出属于闽南人自己的曲艺形式,所以还是应该称为“南音”讨论完这些东西后,李远方问起余可萱她所知道的哪个南音社的水平比较高点,余可萱惊讶地看着李远方说:“你问这干什么,不会是想到我们那里拜师习艺吧!”李远方说:“不是的,我有个亲戚打算在美国旧金山开个酒店,打算在酒店里搞点曲艺形式,有人向我推荐了南音,刚才听你唱了几曲确实不错,所以我想找个差不多的南音社,到那里请几个人。”余可萱说:“这不就跟以前卖唱差不多吗,要是我可不愿意去。”李远方不好意思地说:“你想到哪里去了,现在的好多大明星不就是先在夜总会里唱歌慢慢唱红的吗,有些大酒店搞活动,还要请明星去捧场呢。我说呢,既然同样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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