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进入他,疼痛也反馈给自己。我不是个好哥哥,甚至不是什么好人,我用欲望将他染脏,再编织起层层枷锁,这些都是他这么多年欠我的,他活该。
我是最可耻的强暴犯,以恨之名行龌龊之实的强暴犯。可当我看到他在牙齿下咬得血迹斑斑的唇时还是忍不住心慌,我根本不像想象中那样心安理得。
他的下唇咬的破碎,那些疼痛向我传导过来,我只好引诱着他接吻,用一次比一次狠的进入充作威胁。
“孟舟,想结束就乖一点,张嘴。”
“……你他妈。”
他说不出完整的话,只好在我的侵略下断断续续地骂几句脏话。
我轻笑一声,故意凑近他的耳廊,温热的吐息打在上面,那块皮肤很快红了一片,看,我们一样敏感。
“孟舟,不喜欢吗?可是你明明很爽啊,我感觉得到。”
“你他妈……变态。通感被操都能爽。”
我笑了下,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唇。无所谓啊,我本来就是变态。
我们在那晚反反复复地做爱。我一次次的在他耳边说着我的恨。
我恨他的纠缠,恨他的病态,恨他的桀骜不驯,恨他把我也变成了怪物。
可那真的还是恨吗?至少,我无法全然的把它当成报复,于是那些无法克制的念头,那些溃烂化脓腐坏的伤口,那些日思夜想的不明悸动,我把它们叫做爱。
左右不过被他厌恶,爱比恨更能刻骨。
一切如我所料。
尽管他双眼分明疲惫,指尖也惧怕颤抖,但他仍每夜必须来我梦中,除了我这里他没有归宿,看啊,他真的只有依附着我才能生存,孟舟啊孟舟,你不是……很讨厌我吗?那你怎么不走呢!
我亲爱的弟弟啊,你没有地方可去了。
他挣扎着呜咽,颤抖地手指绷紧,他被我的癫狂割裂。可我却没了最开始的得意,变得越发贪婪,也越发喜怒无常。
鞭痕的烙印横穿过他的背部肩胛骨,那些我喜欢的,能在他身体印上独属于我的下流痕迹的方式也同样让我的后背叫嚣着疼痛,但这有什么关系呢?
我们是属于彼此的,唯一的牵绊。相对的痛楚就是甜蜜,这不正是上天对我们依附的嘉奖吗?
“孟舸,你好可怜啊。”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像一条好不容易得到骨头,却又只能看着它被抢走的流浪狗。”
“哈,原来你这么离不开我啊。”
“孟舸,你不是想知道和你做的时候我什么感觉吗?我现在就告诉你。”
“那感觉和你这个人一样,恶心至极。”
闭嘴闭嘴闭嘴闭嘴别说了!晕眩和真实同时涌入脑海,压得我喘不过气来。酒精麻痹了神经,可太阳穴却一抽一抽地钝痛。
孟舟孟舟孟舟孟舟孟舟……
我越是急着寻找他,越窥探不到真实。孟舟的虚影模糊地交错着,每一个都吐出越发嘲讽的话,尽管我清晰地知道那都不是真的。
不该喝酒的。
我跌跌撞撞地奔向卫生间,水流打湿了头发,水滴顺着下颚没入衣领,那面镜子如出一辙地映出我的狼狈,我伸出手去,却只碰到了冰凉的镜面。
孟舟怕是躲起来了,想必,看到我这个样子他也会觉得无比恶心。我低下头,自嘲地笑了笑,却忽然听到了一声带着疑惑的声音。
“孟舸?”
我猛然看向镜子,他居高临下地望着我,眼神却是纯粹的疑惑,没有憎恨也没有嘲讽。他似乎只是在疑惑,我怎么忽然把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
我颤抖地轻轻碰了碰他的唇,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柔弱的触感,和梦中不一样。我几乎是惨淡地笑起来,眼泪大滴大滴地掉下来,我终于清晰地认识到了我一直在逃避的现实,我永远无法真正拥有他。
那些不安越是急着证明,越是成为镜中花。
那晚的梦里,我再一次占有了他。
他的手指被迫与我纠缠,身体也在一次一次的侵犯中完全打开,胸膛急促地起伏着,贴着我不停进犯的身体。
“孟舸,下午掉那一点泪,我还真他妈以为你后悔了……我再想什么啊。你果然……只是个强奸犯而已。”
够了!孟舟,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是强奸犯你又是什么?纠缠我二十多年的偷窥狂吗?
我们明明一样恶劣,你凭什么总是高高在上地蔑视我。手指加重力气捏着他的下巴,却在看向他时偏过头,我还是不敢直视他漆黑的双眸,我怕真的看到他眼里的恨,也怕那些满不在乎的嘲。
怎么会呢,哪里出了问题?那些情爱到底不是一个人能幻想出的东西,快感顺着脊骨爬升,十指相扣的手在同一个频率颤抖,心脏在释放的刹那仿佛溶解,真正意义上合二为一。
他分明也是享受的,我能感觉得到,他那样的人,连活着都是奢侈,又怎么敢抗拒?
他凭什么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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